禁闭室阴暗潮湿,只有一扇巴掌大的小窗透进一丝微弱的光。!6¢吆·墈+书!惘, ¢罪*鑫~彰·节?庚-芯·筷_
傻柱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手腕被牛皮带勒得生疼。
他尝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被捆得像个粽子,根本无法挣脱。
“林东!你个王八蛋!有本事你弄死我!秦姐是冤枉的!你不得好死!”傻柱扯着沙哑的嗓子叫骂着。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墙壁和自己的回声。
叫骂了一阵,他也没了力气,只能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脑子里依旧是一团浆糊。
秦姐……发报机……金条……特务……
这些词汇在他脑海中盘旋,每一个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他不愿相信,也无法相信。
那个在他面前总是柔情似水、楚楚可怜的秦姐,怎么会和这些冰冷、罪恶的东西联系在一起?
一定是林东!
肯定是林东那个杀千刀的栽赃陷害!
他早就看秦姐不顺眼了,这次肯定是抓住了什么由头,故意往秦姐身上泼脏水!
对!一定是这样!
傻柱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心中的愤怒再次燃烧起来。^精~武.晓?说*网· ·已!发_布¢蕞`新-章*洁`
就在这时,禁闭室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刺眼的光线照了进来,让傻柱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进来的是李建,身后还跟着两个看管禁闭室的公安。
“何雨柱,这是分局对你的处理决定,你听清楚了。”李建面无表情地展开一张纸,开始宣读。
“经查,劳动改造人员何雨柱,无视纪律,公然在食堂抢夺菜刀,企图行凶,严重扰乱公共秩序。同时,其受敌特分子秦淮茹妖言蛊惑,思想不清,公开发表不当言论,性质恶劣。”
“为严肃纪律,教育本人,经分局研究决定,给予何雨柱通报批评处分,责令其写出不少于一万字的深刻检讨。在认识到自身错误之前,暂停其食堂帮厨工作,每日加派掏粪任务,首至其思想改造合格为止。”
李建念完,将处理决定往傻柱面前一扔。
“何雨柱,听明白了吗?老实改造,别再惹是生非。秦淮茹的案子,是铁案,证据确凿,再敢胡言乱语,罪加一等!”
说完,李建不再看他,转身带着人离开了。_e?z_小~税+徃\ ¢醉!芯*璋_结\耕¨薪¢哙?
铁门再次“哐当”一声关上,禁闭室又恢复了之前的黑暗和死寂。
傻柱呆呆地趴在地上,脑子里嗡嗡作响。
一万字的检讨?
还要去掏大粪?
他何雨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
林东!又是林东!
这个王八蛋,是铁了心要往死里整他啊!
可是……“证据确凿”、“铁案”……
这些字眼,像一根根针,扎得他心里发慌。
难道……秦姐她……真的……
不!他还是不信!
除非他亲眼看到证据!
否则,他绝不相信秦姐会是特务!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傻柱在禁闭室里度日如年。
他饿得前胸贴后背,嗓子也因为叫骂而沙哑不堪。
到了第二天,他被两个公安从禁闭室里拖了出来。
不是去食堂,而是被押着穿过操场,来到了一面墙壁前。
墙上,赫然贴着一张崭新的布告。
白纸黑字,标题醒目——《关于敌特分子秦淮茹案件的通报》。
傻柱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虽然识字不多,但“秦淮茹”三个字,他还是认得的。
布告的内容很长,他看得磕磕绊绊,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了。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秦淮茹,化名“茹”,系潜伏特务组织“影子”成员,长期利用其轧钢厂职工家属身份,刺探情报,为敌特组织提供便利,并藏匿发报机、活动经费等罪证。
布告下方,还有几张模糊但依稀能辨认的照片。
一张是散落在床板下的金戒指、金耳环和小黄鱼。
一张是一部保养精良的发报机。
还有一张,是秦淮茹低着头,戴着手铐,被公安押解的侧影。
傻柱的脑袋“轰”的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这些……这些
都是真的?
秦姐家里,真的搜出了这些东西?
他想起以前,秦淮茹总是哭穷,说家里揭不开锅,孩子没衣服穿。
他也不止一次地接济过她,送米送面送钱。
可如果她有这么多金银财宝,为什么还要那样?
难道……她说的那些话,流的那些泪,都是装出来的?
傻柱的心,像是被泡进了冰窟窿里,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他不愿意相信,但白纸黑字的布告,还有那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却像是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怎么样?何雨柱,现在看清楚了?”旁边一个公安冷冷地说道,“这可是公安局的正式通报,上面还有分局的大红印章呢!还能有假?”
傻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身体晃了晃,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真相……
这就是真相吗?
那个他掏心掏肺对待的秦姐,那个在他面前总是柔弱无助的秦姐,竟然真的是个隐藏极深的女特务?
他以前坚信不疑的很多东西,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天底下最大的傻瓜,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乐在其中。
黑的怎么能是白的?
白的怎么又能是黑的?
傻柱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愤怒,逐渐变成了迷茫、困惑,最后,只剩下了一片空洞和死寂。
他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