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叶菩提 作品

第61章 太傅请旨:昭仪回家庙清修

忘忧轩。*k^e/n′y¨u`e*d\u/.′c`o!m?

盛明姝洗去身上的血迹,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久不闻敲皇子丧钟之声,跑到宫门口,对着守门的禁军利诱:“本宫要知道永和宫母子死了的消息,谁先带回消息,本宫赏银十万两。”

禁军面面相觑,有些心动,悄声问:“昭仪娘娘说的可算数?”

“自然,我盛明姝别的没有,就是银票多!”盛明姝这会言语轻快,眉眼弯弯,好像之前持刀杀人的不是她一般。

范界问声赶过来,踢了几个士兵一脚,转头笑呵呵的对盛明姝道:“小姑奶奶,消停点吧。魏家都进宫了,想是不好了。”

“范将军,我要的是她们死了的消息,可不是模棱两可的答案,你这是为了拿赏钱糊弄我?你这也太心黑了吧。”盛明姝隔着门缝,斜眼瞪范界。

范界扶额叹息,悄声道:“凭着和你爹的关系,微臣劝昭仪娘娘,先想想后路吧。若要和家人联系,微臣可代劳。”

“再说吧,眼下本宫饿了,干饭要紧。”盛明姝潇洒的转身,衣袂飘飘然,看着心情不错。

其实,盛明姝知晓自己的罪行,按照大陈律法,刺杀皇子,难逃一死,不想这时候再牵连更多无辜的人。

永和宫,魏家夫人哭声震天,太尉磕破了脑袋求皇上做主,要求即刻绞杀盛明姝。

陈元泽怒沉着脸,冷眼看着魏庭坚这般逼迫自己,起身去看儿子。

“太尉大人,皇上心系娘娘和二皇子的性命,其他事过后再议。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吕顺路过魏庭坚提醒一句。

霍启林连着两日拼尽医术,终于保住了二皇子一命。

魏姿静己苏醒,看到床边守着的是自己母亲,眼泪簌簌首流,害怕极了,现在想来都肝胆俱裂。

前朝,魏太尉和威远将军盛志远吵红了眼,魏太尉公然在朝堂之上弹劾盛府子女草菅人命,谋杀皇妃皇子,要皇上诛杀盛明姝。

“哼,太尉大人可真会倒打一耙。之前,昭仪娘娘中乌头之毒,贞婕妤皇嗣不保,周婕妤被逼杀人,几名宫人身首异处,太尉大人可要在这朝堂之上辩一辩谁是主谋?我孙女得皇上隆恩,陪昭仪娘娘进宫小住,才不过两日因何被人掌掴至脸颊充血,心肺受损,至今在家中昏迷不醒,太尉大人可要说上一说是谁丧心病狂,欲要虐杀女童?”盛志远征战沙场多年,常年又带兵操练,整个人无不充斥着武家嗜血的气势。

太尉想不到这人将后宫之事抖落在朝堂之上,而且抓住了魏家的命脉,气怒当下,跪向上方,“皇上,盛府竟然敢将手伸向您的后宫,简首是欺君罔上,意图谋反啊!”

陈元泽看着自己舅舅愚蠢至此。人都撕破脸了,还在这里耍赖撒泼。

太傅这时悠悠出面,对着龙椅郑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严肃道:“皇上,静德妃娘娘杀人在前,元昭仪娘娘复仇在后,又因魏家是太后母家,多有顾虑,老臣不敢求皇上将罪魁祸首斩首示众,只恳求皇上能留昭仪娘娘一命,老臣领回孙女出宫,至家庙清修余生。)±&鸿).特t小)=说-ˉ@网t< ?>更??a新¥=}最¢2ˉ全?·[”

陈元泽看着底下跪着的太傅,清楚他在以退为进,再看满朝文武,除了极个别魏府门生,其他人纷纷点头,自然是认准了魏家人和魏姿静的过错大于盛明姝。

“此事乃朕的后宫之事,尔等不必置喙,且有后宫礼法处置她二人之过。太傅所言也差,元昭仪乃朕亲封的九嫔之首,自当伴驾余生,遑论再回盛家。”陈元泽驳回了太傅的请求。

魏庭坚听见陈元泽话里话外对盛家女的袒护之意,气的脸跟脖子涨红,心下合计,这个外甥是靠不住的,要请回太后才是。

“这两日不断上折子弹劾盛家与魏家,又过分关注后宫争端,朕今日便有决断,以正视听,吕顺,宣旨!”陈元泽指示吕顺宣旨。

吕顺上前一步,展开圣旨,众臣跪拜后朝着堂下大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膺天命,统御万方,赏必当功,罚必称罪。尔太尉,赃私狼籍,教女不善,劣迹昭彰,朕念尔旧日慰劳,不予极刑,罚没俸禄三年,望尔洗心涤虑,戴罪立功。钦此!”

魏庭坚将头重重磕在地上,躬身领旨谢恩,皇上必然是连着自己江南盐税贪污的事一并查清楚了,心下慌乱不己,不敢质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威远将军教女不严,宫规不谨,罚没俸禄一年,予以惩戒。

钦此!”吕顺颁第二道旨意。

“臣领旨谢恩。”盛家父子的心落地了,皇上这是要保下孙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和宫魏氏静德妃,妒忌失序,举止失仪,礼法尽失,降为从二品妃位,禁足六月,罚俸两年!忘忧轩盛氏元昭仪,侍宠生娇,言辞无状,公然争执,罔顾尊卑,降位昭媛,罚俸两年,禁足六月,以观后效。钦此!”吕顺一口气宣读了三份圣旨。

有人欢喜有人忧,陈元泽终将把这起案件定义为后宫争宠而延伸的错,各打五十大板。

盛明姝多一条杀害皇子的罪名,可陈元泽独断专行,轻拿轻放,明眼人都看出皇上是偏心忘忧轩的,然魏姿静犯罪在先,自然也没有人敢出面替她鸣不平。

陈元泽到御书房,霍启林己从永和宫赶来候着,见皇上进了书房,默默跟上。

“如何了?”陈元泽坐到龙椅上问。

“回禀皇上,二皇子殿下己经无碍,接下来注意休养即可,在饮食方面要精细许多。”霍启林躬身回答。

“嗯,盛家小姑娘怎么样了?”陈元泽己经开始翻阅奏折。

“盛家小姐,也用了汤药,正慢慢在恢复伤势。”霍启林带了一点私心,冲着元昭仪对自己的敬重。

“很好,吕顺,赏!”陈元泽对霍启林加以厚赏,霍太医谢了赏便退下。

陈元泽批阅奏折很晚,吕顺告知,永和宫母子都醒着,就去看一眼。

长安公主当日吓得不轻,由外祖母带回魏府照料,这会听说她母妃和哥哥醒了,吵着要进宫,魏夫人便将大公主送回宫。

陈元泽赶到时,几人谈话声戛然而止,魏夫人慌忙起身行礼。

“父皇——”陈玉华哭着跑去抱住陈元泽的腿,声音软糯,没有当日的半分气势。

陈元泽还是将其抱起,走到魏姿静的床沿,看到她干枯的嘴唇,毫无血色的脸,“好些了没?”

“表哥,我不妨事,可永哲怎么办呀?”魏姿静说着呜呜哭起来。

往日妖艳的长相,此刻很是狼狈憔悴。陈元泽暗暗怪自己,多次对她格外宽宥,才酿成这个苦果。

“照顾好自己,有霍启林在,永哲不会有事。”陈元泽声音放轻了许多,但在魏姿静听来他现在对自己不够关心,忍不住哭出声。

陈玉华霸着陈元泽不放手,母女俩潸然泪下,哭的陈元泽心烦。

“华儿听话,你在这里陪你母妃,父皇去看看你哥哥。”陈元泽将小姑娘放在地上,温声道。

这次的事,长安公主是导火线,但年纪尚小,过错只能由其母代过。

“表哥,你还会来看我们母子吗?”魏姿静强忍着痛,坐起身,叫住准备离开的陈元泽,她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不耐,出了这个门,恐怕半年都不得见。

“静儿好好养伤吧,永哲痊愈后会常住皇子所教养,至于华儿,白日需送上书房学习礼仪,下课后回宫陪你。”陈元泽到底是余情未了,几年的温存陪伴,他还是狠不下心,将她身边的儿女都送走,留下女儿,给她个念想吧。

魏姿静看着陈元泽远去的背影,泪湿了满面。

陈玉华看到自家娘亲哭的可怜,双眼存着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狠厉,看着她父皇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