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泽牵着人进了御书房,看小嫔妃一脸的不高兴,低声问:“委屈了?”
“和皇上给的委屈比算不得什么?”盛明姝厌厌的回答。*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这小东西真是记仇的很,对她的好全不记得,就记着自己坏的一面。
“是朕之前委屈姝儿颇多,姝儿可有想要的?作为赔礼,朕都满足你。”陈元泽松松的抱着小姝儿的腰肢,目光缱绻深邃。
盛明姝闻此,思忖一小会,扬起小脑袋,“我可以回家住几天吗?”
看陈元泽微沉的脸色,立马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委屈巴巴的说:“我和你的静妃表妹同时禁足,可人家一出来就有家人陪,更有家人撑腰,我却什么都没有,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就是在这宫里困死也不能见家人一面,我的命好苦啊。”
“朕不是你的家人?”陈元泽沉声问。
盛明姝娇俏的挑眉,是不是你心里没数?皇帝与妃妾本质上是主从关系,而非平等的家人关系。不然你怎么否认自己是诺诺的小姑父?
他是不是家人不重要,是不是小姑父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出宫去见家人一面。
小嫔妃演技也精湛,含情脉脉的抬头望着陈元泽,笑容透露出一丝俏皮,“元泽哥哥说是自然就是了,我只是怕元泽哥哥不承,才不敢认。既是元泽哥哥与姝儿是家人,那与盛府也是家人,我们久不见祖父,是不是因着礼仪,也该去见见他们才好?”
陈元泽看她笑意盈盈的眼眸里藏着小心思,对着自己散发可爱,为了出宫真是难得。
“是这么个理,可朕政务繁忙不得空,还是算了。”陈元泽松开小女人,坐到御案前,着手处理奏折。
盛明姝似乎被他的不近人情气到了,跑到陈元泽面前,语气奶凶奶凶的道:“你可以不去,我不用处理政务,也很空闲,我可以自己去啊!”
陈元泽充耳不闻,任她咋咋呼呼。.k¢a′k¨a¢w~x¢.,c·o*m¢
“元泽哥哥——”盛明姝伸手去扯他的衣袖,轻轻的晃,嗲嗲的喊男人。
陈元泽心底酥麻的不行,这小嫔妃真是不得了,都使上美人计,偏偏自己十分受用。
“元泽—哥哥—可允?”女人的话语充满了蛊惑,如同一抹微风,轻轻的触动了男人的心弦。
“姝儿,调皮是要挨罚的,你可有想好后果?”陈元泽暗哑着嗓音将盛明姝扯到怀中,看着胆大的女孩,经过这些事,她倒撕开了伪装,活出了自己。
盛明姝觉得陪你睡了这么久,多一次少一次的无所谓,只要达成目的即可。
再者不偷不抢的,帝妃之间“坦诚相见”,合规合法。
盛明姝抓住陈元泽作乱的手,在没有金口玉言的承诺前,她坚守防线。
“午后带你出宫。”陈元泽吻着小女孩粉嫩的朱唇,气息稍稍不稳,被小女孩的主动挑逗,弄的他一身邪火燃烧。
盛明姝听到陈元泽的承诺,温柔浅笑道:“元泽哥哥真好!”
陈元泽彻底沦陷,正准备进一步索取,毫无防备之下,小嫔妃趁机顺利逃开。
“嫔妾感念皇上恩惠,愿为皇上效力,研磨奉茶,侍奉皇上。”盛明姝规规矩矩施礼,逗趣的言谈让陈元泽差点上手一顿教训,敢点火后逃脱,真是越发大胆。
“还不过来研磨?”陈元泽拿起朱笔开始处理政务,虽面色不善,但言语间带着不自觉的宠溺。
两人各司其职到午时,某个小嫔妃十分殷勤的给皇上布菜,一整个上午嘴角挂着笑,心情十分明朗。*9-5+x\i\a`o,s-h-u\o·.¢c-o\m~
午膳后,盛明姝跟着陈元泽出宫,吕顺给她找了一套太监的内侍服,穿在元昭媛身上模样更加俏丽娇小,长发束在宦官帽中,整张小脸白净透亮,小香颈更加细长。
金辂中,盛明姝掀开垂帘一角望向窗外。
车水马龙,布衣烟火,忙忙碌碌。
“吕公公,回去的时候我们去漱芳斋买些甜品可好?”盛明姝看到漱芳斋的牌匾,对着跟在马车旁的吕顺说道。
吕顺闻言看到马车里的元昭媛正言笑晏晏的看着自己询问,惊出一身冷汗,姑奶奶是要害死他吗?
看吕顺不回答,哼一声放下帘子,“皇上,吕顺公公装聋作哑的样子和你如出一辙,真不愧是主仆。”
陈元泽凉凉的看过来,盛明姝反而好兴致,呵呵笑着不再出声。
将军府守卫见
宫里的金辂驶向府门口,一人前去通报,其余人上前迎驾。
“敢问贵人是?”一侍卫抱拳行礼问询。
吕顺上前小声报了名号,几人便跪下接驾。
陈元泽下了马车后,盛明姝迫不及待的跳下车来,忽略某人的绅士之举,没有扶住男人伸出的手。
盛家人匆匆赶来,因着皇上是私访,简单行礼后将人迎进府门。
盛家人还没看清御前跟着的俏丽小太监是他们家宝贝孙女(女儿、妹妹)。
“嗯!真好,还能活着回到这里。”刚入正厅,盛明姝张开双手,呼吸空气中散发着家的味道,感慨万千。
以为这辈子再没了机会,不想峰回路转,男人以前进入脑子的水分忽然被抽干一样,强势保下自己,这么一想再看一眼旁边的男人也不觉得太碍眼。
“这——”太傅惊讶的发现这是宝贝孙女,看着皇上有些不敢置信。
“祖祖,是我呀,是不是被我的美貌惊艳到不敢相认了?”盛明姝脱下宦官帽,放下乌黑及腰的长发,笑嘻嘻的挽上盛祖父的臂膀撒娇道。
“请昭媛娘娘安!”刚刚众人只见了陈元泽,未给孙女行礼,众人急忙请安。
“祖祖,不必多礼,进去聊吧。”盛明姝不让太傅行礼。
盛志远领着陈元泽坐到上座,管家己经备好了茶,吕顺接过,奉给皇上。
“太傅请坐。”陈元泽赐座后,看一眼眉眼含笑的盛明姝,心情颇好。
“多谢皇上恩典,今日能得见昭媛娘娘,老臣感激涕零。”太傅及盛家人虽知道皇上在那起案件上天秤倾向了孙女,可没有见到人,实在放心不下。
看着孙女精神抖擞,落落大方,想是过得不差,再观皇上看孙女的目光柔和痴迷,应是真心待之,只希望有始有终吧。
“娘亲呢?”女眷还未来,在后院没来得及接驾。
“昭媛娘娘稍后,己经派人去传了。”盛明瑾向妹妹解释。
“哎呀,我们家的文曲星竟然长这么高了,快和姑姑比比。”盛明姝见盛允峥站在老爹一侧,都长到盛老爹腰部。
“姑姑。”盛允峥上前站到姑姑身边,任由姑姑折腾。
“听闻允峥学问甚好,朕考校你可敢作答?”陈元泽也是有所耳闻,盛家出了个文曲星,小小年纪文采斐然,见解独到,聪慧好学。
盛明姝瞪过去要阻止陈元泽考校侄儿,可盛允峥小小的人很是知礼,并欣然接受,站到陈元泽跟前。
“朕之题为《赋得“残血映新月”》”陈元泽出题道。
盛允峥稍加思考,很有礼貌的对上答道:“檐前残雪薄,天外一钩斜。冷光穿竹隙,素英落梅杈。渐觉银河近,犹疑玉镜遮。夜阑人不寐,独酌对清华。”
厅里一阵静谧,心思各异。
盛家人是怕皇上对盛家的权势威望不放心,这后代再优秀怕是真要忌惮。
陈元泽是被盛家曾孙的才华惊到,自己的长子和西子虽勤奋刻苦,但比之盛允峥天赋异禀实在不够比较的。若是招进宫当皇子的伴读是不错的打算。
“好!不愧是太傅教导的,朕和明瑾六岁时亦随太傅学习,可却无法与允峥比肩。残与新的对比,五律工整,尾联抒情,十分得当。吕顺,赏!”陈元泽面露欣赏赞叹,并叫吕顺赏赐,盛家人才松口气。
吕顺将带来的文房西宝赏赐给男孩。
“这么厉害,不愧是我的侄儿。”盛明姝一脸与有荣焉的臭屁表情弄得在场的人感叹其脸皮厚度再创新高。
“允峥如此才华可在皇子所跟着永衡受教,太傅意下如何?”陈元泽对长子予以厚望,虽然己有向氏娘家侄子为伴读,但不妨多一个盛允峥,锦上添花。
皇上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由得你拒绝?只得千恩万谢的领旨。太傅刚要回话。
“不行!我们家允峥在家里受祖父教导就好,不敢高攀皇子。皇上不必再把注意打到允峥身上。”盛明姝斩钉截铁的拒绝。
盛家人不敢插嘴,孙女太过果敢勇猛。
“促狭!”陈元泽只骂道一句,便不再强迫。他忽然想到,若有朝一日,这小女人诞育皇子,再将盛允峥选为伴读也无不可。
“姑姑,诺儿好想你啊!”盛允诺刚到前厅看到盛明姝,挣脱开娘亲的手,张着双手跑来。
盛明姝立马跑过去把人抱进怀里,“诺儿,姑姑也好想你。”
“嗯哼!”盛将军提醒得意忘形的两人。
“臣妇参见皇上,参见昭媛娘娘。
”盛夫人几人行礼。
“平身。”陈元泽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