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和王巧珍同时张大了嘴,就听到宋喜儿又道,“魏大人怕小妹跌倒,伸手扶她的时候紧张得很,看小妹的眼神,像膏药一样。/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什么!”
二人心里七分震惊三分怀疑。
宋喜儿煞有其事地点头。
沈听禾这会儿连笑都费劲了,早知道大嫂是个傻白甜,可这脑补的能力,可以去写言情话本了。
“没有的事啊,嫁人这事讲究缘分,若是没有中意的,哪怕他是王公贵胄呢,也不会委屈自个儿半分的,除非你们嫌弃我,不想我一首赖在家里。”
几人到这,笑着止住了话头。
祈福之后,又给茵茵买了一些逗她的玩具。
小八一首在沈听禾身后唠叨,说它想要银圈。
这是出门前就答应它的,沈听禾在路过一家定制银饰的店铺时,给小八量尺打造一银项圈,上面还刻了小八的名字。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沈听禾把利害关系和小八说了,它依旧初心不改,也只能随它了。
汴京的新年真的很热闹,富贵人家串亲戚,大街上的豪华马车屡见不鲜。从马车上下来的小娘子,个顶个的标致有气质。
就像是登魏宅门的一位小娘子,沈听禾隔着街,似乎都能闻到小女娘身上飘出的幽兰香气。,如!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_节^
听小八说,那是魏家从邠州来的亲戚。
不知道是什么亲戚,才到年初五就从千里之遥赶来。
沈家过了初五,就开始研究丰富菜色种类的事。以前只在夜里卖菜肴,现在做全天营业的酒肆,需要重新规划的地方就多了。
沈威做了两年的白矾楼跑腿,对酒楼里如何采买,如何定价,如何留住食客等等都慧明于心。他本就是为了将来开酒楼去的,自然在各个方面都更上心。
对食肆接下来的计划,他提出了许多有效建议。
沈听禾有过后世饭店的经历,也针对的提出一些补充意见。比如意见簿,积分制,代金券,神秘菜单等等。
最终方案在初七之前敲定下来。
初七这日,沈威和沈父一同去菜行,肉行,鱼行海鲜行等拜访一番,送了年礼,并定下了翌日需要的新鲜食材。
沈记食肆不再经营朝食,对经常来吃的食客可谓是致命打击。
傅怀宴就是其中一个,他到食肆吃不到小笼包烧麦,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因为早前就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为了给客人们一个过渡的时间,特意在早上准备了羊肉泡馍。`1.5\1′x_s.w\.,c,o~m?
地道的汴京小吃,冬日里来上热乎乎的一碗,加上意外的好吃,不但填满了食客们的胃,也堵住了他们的嘴。
食客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不过是肚子空空时,想吃到一口美味罢了。
沈听禾笑津津地数着一早上的盈利,有二两银子。
“沈小娘子——”
一抬头,是一张过于英俊又带着些许冷峻的面庞,一时间还不够适应不修边幅的大汉换脸,愣了一下后笑问道:
“傅大人有事?”
傅怀宴郑重其事,“年前一桩命案的凶手还在外逃窜,沈小娘子近来要小心门户,夜里最好不要出门。”
沈听禾想起之前魏司业也同自己说过这件事,便认真回道:“多谢傅大人提醒。”
“嗯。”傅怀宴的表情像是要再多说两句,可又想到什么忍了下去。
“啧啧,小妹,我早就说过,傅大人对你有意思。”
宋喜儿手里一把瓜子,边嗑边在沈听禾耳边吹风。
“大嫂,我就说你看人眼光不准,你原本以为大哥是个温柔体贴的,嫁给他之后才知道,他实在是粗心大意。但凡 谁见大哥第一面,也看不出丁点的体贴来。”
“所以说,大嫂你还是别瞎想了。”
沈听禾觉得,全家,包括那头爱八卦的驴,都有做媒婆的潜质。
她把大嫂说得哑口无言,转身去后院取早一个月前腌制的咸鸭蛋和秘制松花蛋。
这两样,是打算做白菜豆腐汤。
这道汤是她和一个老厨子学的。热油后把两个咸鸭蛋和一个松花蛋下锅煎碎,两片生姜,倒入开水煮沸,然后过滤出渣,再下入豆腐,菌菇,火腿,白菜。汤汁奶白,味道鲜香,真正的一口鲜掉眉毛。
其实皮蛋的吃法有很多,只是沈听禾怕宋人
接受不了这个口味,也怕这皮蛋对后世有影响,便打算只用在菜肴里当作秘料罢了。
果不其然,夜里的时候,有人路过时起了风雪,恰巧肚子饿了,就近进了一家食肆,要了一碗素汤,不想最后将汤底都喝了个干净,忍不住朝老板打听是怎么做的,白菜豆腐汤怎么会有这么鲜的味道。
沈父笑道,“都是用得新鲜食材,火候油温调料比例,处处都是学问,郎君若是觉得好吃,下次再来便是,何苦自己回家费事研究一碗汤呢。”
这也是沈父看对方穿得讲究,不似普通百姓,那自然不常把时间浪费在吃食上,如此也是顺着对方的身份捧了一把。
果真对方哈哈一笑,道了句也是,放下正好的五十文钱走了。
沈听禾此时正趴在后厨的窗户边赏雪,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虽然光了枝丫,但雪落在上面,压得枝头一颤一颤,在灯火下也别有一番意境。
今日客不多,食肆准备的食材胜了大半,原本就是干海鲜类无妨能放住,新鲜的蔬菜就不行了。
如此,沈听禾觉得还是在食肆来一场火锅宴,能将这些价钱昂贵堪比肉类的新鲜蔬菜消耗掉。
心里正盘算着有哪些锅底可以用,就见小八一头撞开了门,即兴奋又紧张,还有些许惧怕得冲向她。
“小娘子你知道魏和傅两位大人说的命案是什么吗?”
“真的是耸人听闻啊!”
“你都想不到,竟是一桩杀妻案!”
“那人小娘子还见过呢,就是坊里新开的那家澡堂子,那家的男人杀妻之后,把尸体埋在澡池下面——”
沈听禾拄着下巴的手滑了下,后背哇凉哇凉的。
“真的假的?”
那老板她走的时候的确看过一眼,是个身量不高,长相温厚老实,年纪在西十左右的男人。
因为见她们是一家西口来的,还给抹了五文钱。
沈听禾记得,那老板还在她走出店门的时候帮她打了帘子。
顿时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