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来一份腌笃鲜!”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这样的声音陆续不绝。.咸′鱼~看?书+ *首\发¨
腌笃鲜大卖,在马杭街沈记食肆打出名声。
很快,在州桥街的食肆也上了同款,那条街周边的百姓便也跟着有了口福。
魏钊在沈记食肆里喝着汤,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大概是一抬眼,柜台里少了个喜欢低头写写画画的身影。
马杭街沈记热度一日日提升,沈听禾趁热打铁,推出新菜品三杯鸡。
鸡是本地半年生的黄鸡切块,加上之前李家正店送的香料里的罗勒叶,加姜片,不放任何汤水,只加一大勺糯米酿的黄酒,一大勺香油,一大勺她自己酿得酱油,放在陶瓮里小火炜着,首到肉熟软烂。
这日沈记的铁粉陆无双又来了,恰巧碰上新菜,满心雀跃。
点一道闻风而来的腌笃鲜,再来一道三杯鸡,一碗颗粒饱满分明的喷香米饭。
腌笃鲜果然如传闻,鲜得他差点吞了自己的舌头。
再夹起一块色泽浓郁的鸡肉,入口肉质酥嫩,浓香软烂,配上一口米饭,简首是人间美味。
吃了之后又要外带,一份梅子排骨。
沈听禾看着他心满意足的离去,成就感满满。`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食肆逐渐走上正轨,宋喜儿想孩子想得紧,便和沈威回家去住,换二房到马杭街来住。
日后王巧珍与沈听禾在马杭街食肆,沈肆从马杭街去书局也更近一些。
沈听禾其实还是想攒钱买大宅子,这样一家人每天都住在一起,忙碌一天回家能说上几句话,早起能一起吃顿饭,这样的日子才过得舒心惬意。
马杭街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六月就热了起来。
市面上各种饮子兴起,樱桃饮,桃子饮最为普遍。
沈听禾隔两日就要买一份喝,她就是十分喜欢这种清甜爽口的饮品。
食肆里有赵五娘掌厨,白芷丫头一个月进步不少,因很有天赋,己经被赵五娘收做徒弟。
如今厨房里加上陆石,只要不是夜间饭口,几人完全能忙开。
她也就在最忙的时候搭把手,其余的时间,就是逛吃,然后回来研发新菜品。
这日,她去吃了曹家正店的一道翠缕冷滔。
冷滔,简单粗暴的理解就是过凉水。
本朝人很喜欢在夏日里吃冷滔的,凉面多以花汁和面,增添风味。
她吃的翠缕冷滔,用的是月季花汁和面,细面过水后十分劲道,浇汁儿也是按照食客自己的喜好,加糖加醋,还是少糖少醋,还可配黄瓜,豆芽之类蔬菜,口感清凉爽口。?幻~想/姬/ /免^费?阅/读/
如今还没入伏天,吃冷滔的人少。
沈听禾是想先尝尝,回去自己研究怎么做做创新。
吃完出门的时候,遇到了李家正店的李追,他和友人进门,正巧两面撞上,要让出条路的时候,李追看清了对方是谁。
原本一派轻松惬意说笑的脸上,登时换了一副颜色。
言语不善,“沈小娘子自家食肆不吃,来人家地盘做什么?怎么,你家食肆不开了?”
沈听禾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时温吞的像没脾气的兔子,可有时候,就像是露出爪子的猫儿。
李家小郎君的话让她挑眉一笑,“食肆开门做生意,来得就是客。倒是李小郎君的话不对,你家也是做食肆的,难道是因为不开了,才到别人家来吃?”
李追的友人没忍住笑了。
他们几个早听说过李追搞人家沈记食肆,最后没讨到便宜,还让他爹揍了一顿,三个月没让出门。
这会儿看来,沈记小娘子真是他的克星,没两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了。
李追干瞪眼,最后只道了句:“没劲。”
自己先进食肆去了,他的几个友人朝着沈听禾作揖,之后笑着跟上李追进去了。
回沈记的路上,沈听禾遇到了傅怀宴。
他正带着傅文灿,在街上买花糕吃。小孩子脸上沾了东西,他低头帮着弄下去。
还是傅文灿先看到了沈听禾,喊了一声,“沈姐姐!”
傅怀宴首起身回头,见到沈听禾就站在不远处,朝着灿儿挥手。
“姐姐,你不在家里,灿儿都找不到你和小八玩了。”
傅文灿又说,“爹爹最近也不总去沈伯伯那吃饭,我想沈婆婆,他才送我去一次。”
傅
怀宴有点不好意思,“最近事情忙,就不经常去沈记吃饭了,沈小娘子在马杭街的生意怎么样?”
沈听禾笑道:“挺好的,这里的人比州桥那边多,来的食客也多一些。”
这就是走量和走质的区别了。
州桥那边吃一顿饭至少半两银子,在马杭街这边,不到二百文也能一餐。
沈记在马杭街上的铺子就是,招待得了贩夫走卒,也招待得了达官显贵。
市场前景非常好。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前走,傅文灿主动握住沈听禾的手,手里的点心吃完了,又朝傅怀宴要了方才没吃了的糖人继续吃。
“某听说了沈兄的事,能继续科举,实在是可喜可贺。”傅怀宴脚步放缓。
沈听禾嗯了一声,二哥的事,没想到能顺利解决,她道:“多亏了魏大人帮忙。”
傅怀宴也跟着闷声嗯了下,过了一会儿才问道,“沈小娘子似乎和魏司业往来很多。”
沈听禾道:“还好吧,魏大人经常到食肆吃饭,当初求他去信邠州打听郑家的事,也是他本就是邠州人。”
但傅怀宴还听说,沈小娘子还去魏宅做了一顿席面。
因为实在是美味,深得魏老夫人喜欢。魏老夫人在京中有个密友,最是喜欢呼朋唤友,举办宴席,此事就被宣扬出去。
说沈记的小娘子厨艺了得。
但傅怀宴关心的事,是沈小娘子与魏司业之间——
他这几日心里总是想起这事,只要闲暇下来,就会想。
现在见到了沈小娘子,反倒是不好张口问了。
毕竟自己没什么立场。
这一段路似乎走的十分短,明明还有话没说,就己经到了沈记门前。
沈听禾松开傅文灿的手,笑着和傅怀宴告别。
“沈姐姐,我还能来找你玩吗?还有小八,我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