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给你们安排的生产任务不多是吧,你们还有精力围在这儿说闲话!”
王进华背着手从屋里走了出来。^山\八?看`书,王· ¨毋.错_内/容!
村民们见状纷纷住了嘴,一个中年妇女笑着开口:
“队长,我们跟富贵闹着玩呢,我们哪儿有什么病啊。”
她突然话锋一转,指了指人群中的王铁牛:
“不过队长,咱们村还真有一个病人,王铁牛每天都喊着这儿疼,那儿疼的,不光不去土窑生产钢铁,连地里都不去了。
要不然让富贵家的亲戚给他看看?”
王铁牛连忙挤开人群,嘿嘿一笑:
“队长,要不然让大夫给我看看吧,我确实是浑身疼啊!”
王进华皱着眉头,刚想开骂,老头的声音从身后传了出来。
“好,我也替他看看!”
只见老头缓缓走到王铁牛的身边,先是摸了下脉,又看了看舌苔,重重叹了口气。
王铁牛见状都吓傻了,战战兢兢的问道:
“大夫,你别叹气啊,我是不是真得了重病?”
老头点了点头,再次叹了一口气。
王铁牛吓的瘫坐在地上,面带哭腔的看着村民们:
“都跟你们说了我有病,你们还不信,天天让我干活,我要是死了,你们都得负责!”
村民们则是冷漠的看着王铁牛,眼中没有丝毫同情。!微¨趣.晓\说_蛧^ ′吾*错/内′容·
王进华皱着眉头走到老头面前,看了一眼王铁牛问道:
“大夫,他真得了重病?您看看还有没有救?”
虽然王铁牛又懒又馋,但总归是村里人,作为村长肯定不希望自己的村民出事儿。
老头冷哼一声:“他得的是心病,我治不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厨房帮王大宝媳妇熬药。
王进华也反应过来,看向村民们:
“行了,热闹看够了都赶紧回家,要是还有精力,下午的生产任务翻倍。”
接着,他又指着王铁牛的鼻子骂道:
“王铁牛,下午你就去土窑那儿上工,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喊疼,就别想再从大队食堂领到一碗粥。”
等村民们都走后,王富贵皱着眉头走到王进华面前问道:
“华子叔,咱们村里还有没有人生病?”
王进华叹了一口气:“大队的人身体都不算太好,但起不来炕的只有二宝他娘。
富贵,这事儿你就不用再管了,我也知道你的顾虑。
放心,这件事儿我保证不会传出村。
还有啊,今天的事儿,我替你有才大哥一家谢谢你了!”
王富贵也叹了一口气,这年头,哪个人身上还没点小毛病,都是营养不良闹的。?暁`税^宅\ ^更,欣.醉.筷,
等村长走后,王富贵悄悄塞给王二宝两个大白面馒头。
王二宝连忙摆手:“富贵,你这是干什么?”
“从村里到县城一来一回也要六个小时,要是没有充足的体力,天黑你都回不来,赶紧去给你娘抓药吧!”
说完,王富贵首接走进了厨房,老头正在耐心的教王大宝媳妇如何熬药,他则悄悄的趁两人不注意,往铁锅里加了一点点的井水。
回家的路上,王富贵还是没有按捺住内心的疑惑:
“大爷,刚才我看你写的方子里还有龙骨,那是什么药材啊?”
老头背着手,嘴角微微翘起:
“怎么,你想学中医?”
“想学!”王富贵小鸡啄米的似的点头。
后世的中医虽然没有失传,但也有一些手法和技巧断了传承。
西医传入之后,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拥护,中医的地位也是首线下降。
出现了“中医不科学”、“中医能治病但是说不清楚道理!”等等一系列抵制由头。
以至于后来爆发了好几次中西医的世纪大论战。
甚至还有人说“中医那些草根和树皮能治什么病!”这等于首接将中医打入了万丈深渊。
但王富贵并不这么觉得,两者只要是治疗方式不一样而己。
一种是消灭致病的细菌和病毒,而另一种更看重平衡。
自己身上能够多一种本事儿,王富贵心里自然是十分愿意的。
老头突然停下脚步,一脸郑重的看着王富贵:
“刚才我就看你对治病很感兴趣,这样吧
,只要你愿意来我古生堂当十年学徒,我就认你这个徒弟。
十年后,我自然会把所有的医术全都传给你!”
王富贵嘴角抽了抽,好家伙!这老头年纪都快七十了,还能不能挺过十年还是回事儿呢。
再说了,十年之后这老头都八十了,还能记得什么医术。
他讪讪一笑:
“大爷,不是我不愿意给你当学徒,我现在还要上学呢……”
没等他说完,老头冷哼一声,抬腿就走。
回到小院的时候,孙凤英和王学文正坐在阴凉处说着什么。
见到王富贵,两人全都住了嘴,孙凤英连忙迎了上来:
“老五,二宝他娘得了什么病啊?现在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病,就是累着了,刚才大夫给开了几副药,吃完药就好了!
娘,饭做好了没?”
“做好了,做好了,都在屋里放着呢,快把大夫请屋里去。”
没等王富贵说话,老头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抬脚就往屋里走。
堂屋正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盘红烧肉和两大碗疙瘩汤。
孙凤英笑着说道:
“老五,你在屋里好好陪大夫吃饭,要是疙瘩汤不够,锅里还有!”
王富贵皱了皱眉:“娘,你们坐下一起吃啊?”
孙凤英连忙摆手:“我和你爹还有点事情要说,在外面吃就行,不用管我们!”
王富贵叹了一口气,看来老头这城里人的身份还是让他们不自在啊。
老头却不以为意,首接坐在桌子前,看着红烧肉和疙瘩汤咽了咽口水,紧接着板起脸看向王富贵:
“你小子刚才说的酒呢?”
王富贵嘴角抽了抽,连忙走进自己的屋里,意识进入玉佩空间,将一个玻璃瓶装满散装白酒。
看着王富贵手里的玻璃瓶,老头冷哼一声:
“你小子有拿破酒糊弄我,不是说有上好的茅台吗?”
王富贵将酒瓶和空碗放在桌上耸了耸肩:
“大爷,你看我家这条件,像是能喝得起茅台酒的样子吗?”
老头丝毫没有怀疑王富贵的话,接过酒瓶倒了一碗散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一大碗酒下肚后,老头满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花白胡子,看向王富贵:
“小子,想不想知道刚才我开的那几味药到底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