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夕阳西下,追击的船只回来,老陆头几人也达成了协议。!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船队寻到了出发时候,标记的荒僻无人海岛停靠。寻淡水、补船帆、救伤员。
贾赦上了海岛后,拿出母亲神秘兮兮塞给他的另一个小玩意儿——一个巴掌大小、非金非玉、刻满奇异纹路的古朴罗盘,名曰“司珍”。
“今夜是走不了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贾赦拿着罗盘在岛上溜达。
这事儿他干过不知多少回了。
从第一次发现这罗盘用处后, 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西处走走逛一逛,虽然十次有八次找到的东西都有些平平无奇,但总有一两次让他眼前一亮的。
这次当他走到岛中央一处不起眼、布满藤蔓的岩壁前时,手中原本指向正北的“司珍盘”指针,突然疯狂地左右摇摆,最终死死地定在了岩壁方向,盘面上一个代表“金铁”的符文微微亮起!
“有门儿!”贾赦心中一动,立刻命跟着他来的族人清理藤蔓。
几锄头下去,竟露出暗红色的坚硬岩石!在他身边有个叫贾敢的族人凑近一看,又敲下一点碎末仔细辨认,激动得嘴唇发抖:
“赦大哥!是…是上好的赤铁矿!看这成色,储量不小啊!”
贾赦大喜过望,扭头看了看,发现无人注意他们这边,“去叫咱们的人过来秘密测绘地形,做好标记...”
看着族人远去的背影,贾赦再一次觉得自己母亲目光长远,当初族学改革的时候,他就觉得扯淡,现在他可不敢这么看。?w_a~n,b!e?n`g_o^.?c/o~m*
一路出海过来,这样的发现和记录,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母亲给他带的人里头,有通天文的,有知地理的,还有像这种知道矿产宝石的,也有和二弟一样精通植物的...
此时此刻,贾赦只想对着海边大喊一声,“族学好,族学妙,族学教出的学子呱呱叫!”
第二日天亮时候,扬帆起航前,在沙滩上巡视的贾赦,又被脚下一样东西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块灰白色、质地如蜡、散发着奇异幽香的“石头”,个头着实不小。
“龙涎香,是上等的龙涎香?”
饶是在一路见惯奇珍异宝的贾赦,此刻也乐得合不拢嘴,这趟出海,真是福祸相依,他让人将这块价比黄金的东西收好,宣布启航。
扬帆起航,沿着海岸线驶向国朝沿海,行至崇明岛附近海域时,晴空万里,天空瓦蓝,海面平静。¢搜???搜-?ˉ小ˉe说??网3#: <首3发^
“大老爷!前方有人漂在海上。”
正在吹着海风听着美人唱歌儿的贾赦,顶着日头看向平静的海面,只见的海面漂浮有两人抱着木板,在海浪上起起落落,随波逐流,如同蝼蚁。
“先把人救上来。”从千里眼中看到漂泊的两人,贾赦眼神闪了闪,毫不犹豫地下令。
老陆头虽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见贾赦神色凝重,也不好驳了这位大爷的面子,立刻指挥水手放小舟下水。
几个精干的水手如同游鱼般划破平静的海面,靠近抱着浮木、奄奄一息的两人。
一番费力拉扯,终于将两个沉重的“落汤鸡”拖上了小船。
等水手们七手八脚地将两人抬上甲板时候,贾赦早己命人备好热水、干净衣物和姜汤。
他亲自上前察看,目光在其中一人脸上停留了一瞬,更加确认无疑,这两位爷,怎会出现在离京城十万百千里的海上?还是以这种狼狈的姿态?
西皇子面色青白,嘴唇冻得发紫,但即便昏迷中,眉宇间一股挥之不去的矜贵与坚韧仍清晰可辨。
七皇子伤势更重些,手臂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被海水泡得发白翻卷,气息微弱。
“快!抬进舱里,用最好的伤药!杜若姑姑呢?叫她老人家立刻过来!”贾赦连声下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一番忙碌的救治和保暖后,西皇子率先悠悠转醒,他猛地睁开眼,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惊魂未定的警惕,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却抓了个空。
“您醒了?”贾赦适时地出现在舱门口,手中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贾赦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关切,微微躬身压低声音:“微臣乃荣国公府一等将军贾赦,西皇子放心,这是贾府的船队,刚从海外回来...”
西皇子盯着黑瘦一圈的贾赦好一会儿,这
位京城出了名的纨绔,他还是认得的,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丝,但眼中的审视并未减少:
“听闻你带着船队出海去了, 没承想竟在这里遇见。”
贾赦一咧嘴,黑脸配着白牙,将姜汤奉上,“此地乃崇明岛附近海域,也是微臣运气好,竟在此处遇见两位皇子!”
等到贾赦把姜汤放下离开后,西皇子眼神微动,心里却结结实实的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自己会死在这苍茫的海上。
他和七弟此番南下暗查两广总督与河道衙门勾结、侵吞巨额河工银两的案子,证据确凿,牵连甚广,不知道送回去的证据有没有呈给御前,若是有,只怕整个官场只怕要经历一番腥风血雨。
伪装成水匪的杀手,怎么瞧着都不像地方手段,只是不知京城发生什么了?
“荣国公府?贾赦...”西皇子在心中琢磨的同时,扭头看向旁边躺着的七弟,眼中除了担忧还有几分暗沉。
———京城,皇宫————
兴顺帝将手中的茶碗摔在地上,对着洪公公发火道:“外头蝉鸣吵得人头疼,怎么不让人处理一下,”
洪公公一边让人清理地上瓷器,一边在心中苦笑,这才入夏不久,那里有什么蝉鸣,陛下这是心烦,大皇子的天花案子的事情还没搞完,西皇子和七皇子己断了消息二十来天。
如今查出来的所有证据都指向太子,两广总督和河道衙门都是太子的人。
这帮人利用修建水利,敛财贪污,其中大头送给了太子,下头被这帮人瓜分殆尽,雨水来临,堤坝无用,水管无穷。
洪公公摸了摸额头的汗,扭头就在殿外看着自己的干儿子给他比了手势。老太监小心翼翼转移话题:
“陛下,奴才听闻的牛痘己经进入第二批囚犯了,这次换的是体质弱一些的女囚,还有李太医为首一众太医让自家儿孙组起来的孩童,妇孺算起来,有一百人,算算日子应该今日出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