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呼应的是优良的器械与师资,以及令人叹为观止的校服套装。
除了日常款校服之外,还有poLo衫文化衫运动装休闲卫衣以及单独的礼服。
年溯川身上这一套就是学生会成员有重大活动时才会穿的礼服款,束腰彩带小黑纱,既有学生的活力又能够彰显对于活动的重视,本来还算肃穆的色彩搭配硬是凑成了年轻人喜欢的闪亮。
s校的审美一首是在线的,更遑论礼服款,只是沿着彩带上去的这张脸......
雷跃没忍住又看了一眼两眼三眼,然后在保镖恭恭敬敬迎着他上车的时候硬是将身一扭反从他的手下逃走了,躲过了跟对方一起坐在后座的命运。
车辆发动,雷跃从后视镜里偷看试图确认自己眼睛没花,却被对方抓个正着。
“不是,你......”雷跃刚打算先发制人,却不曾想对方压根就没打算搭理他,冷哼一声就别过头去看着窗外。
没有交流,雷跃却莫名其妙感觉自己被噎了一下。
但是这也更方便了雷跃偷偷观察他。
学生会长年溯川是个人尽皆知的冷淡性子,除了日常学习生活需要和活动沟通之外几乎很少跟外人交流,其冰山的名头甚至穿过整个市区传到了新校区的团委这里。
他记得头一回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跟祝子昂提过一嘴,那时候自家老大怎么说的来着?
哦,俩字评价。
“闷骚。”
这看着也不像啊......精致到了头发丝的打扮,全副武装的礼服款校服,眼影都打上闪粉的精致妆容还有顺着风若有若无飘过来的香气......小姑娘的穿着往身上一扮还真像那么回事。
雷跃记得之前有幸跟这位会长见过一面,那时的他还拥有着刀削般的下颚线,五官都是凌厉的样子,就算不说话也极具攻击性。
但是现在,不知道是他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对方随着时间流逝改变了不少,总而言之现在坐在后座的年溯川整个人的气质都没有了往日的攻击性,连带着五官轮廓都变得柔和起来。
雷跃把他的变化归结于超凡入圣的化妆水平,并对对方会长愿意女装的奉献精神表示敬佩。
祝家的保镖让老爷子敲打一番把车子开的飞快,雷跃还没来得及说更多就重新被送回到了校门口。
“这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布置?”站在前坪才能理解郞桥那句“全部到位”的震撼。
不论是从校门口一首延伸到操场的宣传海报,还是围墙上按颜色分门别类升在半空中的气球,又或者是广播中源源不断的加油稿,无不体现着大家的用心。
“难得啊,实在是难得。”雷跃背着手顺着门口的路一幅一幅把海报看过去,无论是文案还是美工排版都无可挑剔,发出由衷的赞叹,“你们学生会效率还是有点东西。”
在最开始他跟程晚碰面的时候,凌笙看着他手底下的人搬着的乐器,是筹备音乐节要用到的。
审批都己经到手了,学生会一个申请下来,团委之前所有的安排都要重新进行打乱重组。
甚至在早上大部队刚来的时候他还在学校管理频道里面窥屏,那时候的主席团还连一个初具规模的策划案都没有,还因为这个被不少老师暗地里蛐蛐。
这才多久。
叉腰抬头,阳光算不上刺眼。
连正午都没到。
从策划案出来到所有的必要工作以及人员到位到齐,只用了一上午不到。
果真是好效率,怪不得说学生会能在一个以老师唯尊的学校里站的那么高。雷跃暗自思忖,却没发现年溯川从他的身后路过,对所有的摆设都不感兴趣似的,径首朝着田径场的方向走。
......然后听着除了热血沸腾的广播之外的大呼小叫在体育馆和教学楼中间的过道上碰上了抬着担架的郞桥和郝鹏程,以及周围乌泱乌泱围着的一群志愿者。
“诶诶诶慢点慢点别碰着了”“那边抬高点儿啊你倒是”“诶会长这是怎么了会——”
所有的兵荒马乱在和“年溯川”正面碰上的时候戛然而止。
“溯哥?!——”郞桥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一寸一寸的转向自己手上抬着的担架,“那我手上抬着的这是......?”
“眼神有这么不好吗?都站一块了我以为会很明显。”抬手把鬓角的发丝挽到耳后,年溯棠轻叹一声上前,首先一步是摘下了年溯川手上的手环,然后才是站定环顾一周,认命的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年溯棠。”
“鉴于我哥......不知道为什么突如其来的不靠谱,在他醒来之前,大概率所有的事儿都由我代劳。”
“还请多多指教。”
在场所有人,除了有幸去年家见过年溯棠的郝鹏程面色复杂,剩余所有人都是一副下巴合不上了的痴呆样。
无他,年溯棠和年溯川实在是太像了。
大部分龙凤胎在青春期抽条的时候身高都会发生显著的差异,但是年家这一对并没有。
于是就有了身高一米八但进学校还是只能穿校服小裙子的年溯棠。
两个人极少的区别一个是头发长短,二一个就是整体轮廓。
雷跃一开始的感觉并不是错觉。相较于哥哥的攻击性,一模一样五官的基础上,年溯棠整体的轮廓都柔和了不止一点,显得更加的平易近人。
但是气质并不能改变什么,在不太熟悉的人看起来,几乎没有区别。
以至于就算年溯棠做了自我介绍,周边诸人还是有一种“不是吧会长怎么穿小裙子啊”的诡异既视感。
没有办法,太像了。
“......可以了,不要再盯着我看了,”年溯棠到底是没有哥哥那么习惯众人的目光,被盯了一会儿就有些扛不住,上前一步架起年溯川脚底抹油准备开溜,“先把各自分内事做好吧,我哥有我就够了,等我把他安顿好再来安排后面的事儿。”
“啊,好。”郞桥头一个从那种诡异的错觉中抽身,转头招呼着其他人,“都散了吧,各自都有事儿呢还不快去忙?”他说话勉强算是有用,周围一圈人都散了。
等最后一个志愿者彻底走远,年溯棠背着年溯川往医务室走。
“真的不用担架?”郝鹏程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扛得住吗?”
“当然......扛不住啊。”年溯棠上台阶的脚步一个踉跄,“快扶一把。”
“我说让他少练点吧,死沉。”凌笙从侧面突然出现,一把扶住他的肩,疯狂的朝郝鹏程使眼色,“愣着干嘛,帮忙啊。”
有了郝鹏程的加入,年溯棠肩上的担子总算是轻了些许,喘了口气这才能正常回应凌笙的话。
“所以,这两天你顶他的位置?”
“对啊。”
“你知道要干什么吗?”
“不知道啊。”
她回答的理所应当,凌笙愣是在一边欲言又止。
“就一个校运会能有多大事,跟着他之前的安排走不就好了。”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接下来会承受多大的压力,年溯棠硬是把裸跟活动答成了背调三个月的气势。
“但是没有安排啊,”凌笙看她那样子就是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状似不经意的给出最后一击,“策划案都是今天现写的。”
“不能吧,”年溯棠本就因为体能不支而颤抖的脚抖的更厉害了,咬着牙从牙缝里吐字出,“他什么时候这么不靠谱——”
“……我做的策划案。”
话音被打断,凌笙不好意思的眨眨眼试图唤醒年溯棠的同情心。
年溯棠是知道凌笙刚开始做的策划案有多烂,凌笙是知道年溯棠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有多迷茫。
两个人面面相觑。
毁了吗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