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豆这么大火气】
【不能吧……感觉路边的狗都要被她踹两脚】
【起因是啥,她看着也不像乱发脾气的人啊】
【瞎吗,没看见说了命不久矣吗】
【那好朋友突然蹦出来来一句我活不成了……都不好受啊】
话一出口才觉得有些重了,凌笙皱了皱眉,还是没选择补充。
空气凝滞了片刻。
“够了,上楼。”年溯川怕再让她自由发挥下去顾安南会被她燃起来单方面暴打,最终选择了自己打破僵局,上前两步一手搂一个,“来都来了,就别想走了。”
“都来给我帮忙。”
两个人肉眼可见的面色一僵,然后别别扭扭的被他带着往前。
“伤成这样了还干活呢?手又不想要了?”试图一把拍开他的手但发现纹丝不动对方扣住自己肩膀任凭自己再使劲都纹丝不动之后凌笙冷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瘆人,“你也是干检查干疯了?”
“轻,轻点。”顾安南痛呼出声,在察觉到失态之后缓了缓情绪咳了半天才开口,“有伤。”
死装。中间隔了个身形高大的年溯川,凌笙依旧不死心的向前探头,试图用眼神杀死顾安南。
实在是太不小心了,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啊?!
她没有程晚那样好的运气,从随机降临的异能里有本事一举获得高端的医术。
但俗话说得好,久病成医,训练的多了受伤也是难免,从片刻的观察中都能轻易的感觉到从他伤处不断溢出消逝的生机。
这个人,自己刚刚人在病床上都变形成什么样了还好意思说人家呢?年溯川几乎要被她气笑了,压根就没打算看两边,只是一昧的制止两个人快要打起来的行为,因为知道但凡多看一眼都会被两个人当场制裁。
这一帮子人单拎出去还都能说成是学生会高层嘞,打打闹闹幼稚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怪丢人。
这副样子要是丢出去让校董那几个老家伙看到,估计人是上午看到的,调令是下午下的。
祝子昂晚上做梦都能笑醒。
天上还真让他捡到馅饼了。
“慢点啊,干嘛呢。”年溯川的来时路走的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顺利,道路时而曲折时而狭窄,三个人的位置必须依着环境时时变换。在第n次被边上的碎石擦伤之后凌笙终于是忍不住炸了毛,“你带的什么破路,这是正经人走的地方吗?”
年溯川紧绷着脸比上台发言时还要严肃。不是他不能回应凌笙,而是一边拼着记忆认路一边拦着俩人防止从碰上的下一秒就开始打架实在是心力憔悴,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此时己经路过了大厅路过了房间最后回到了当初那个西条通道并行的地方,年溯川持续性的沉默,而另外俩人站在他身侧,抱着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会长,老大,哥们。”凌笙失了耐心,眉头拧成川字,一声一声唤他回神,下巴往路中间抬了抬,“死路啊这是,这么会带路不要命了?”
眼前大厅的中央,西方承重柱依次倒向正中,再外围是凌乱的碎石砖块,唯独没有能借力向上攀升的地方。
“别告诉我你自己下来的时候都没想好怎么上去,”凌笙轻嗤一声,一脚把前方不远处的半块砖头踢飞,“玩呢?”
【噫,这条路看上去是不大走得通嘞】
【坏了刚刚走得急小年好像真的没留后手啊喂】
【姐姐踢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但是她说的有道理啊,冒冒失失在副本可是大忌】
【那人家就是关心则乱怎么了吧,下来还不是为了她?】
【什么鬼啊怎么这都能吵起来】
争执之间弹幕乱作一团,与此同时方才那块砖化成一条完美的抛物线飞了出去,然后把远处一根小型的承重柱砸豁了一个口。
“你在这乱来…咳咳…再塌一回就老实了…咳咳…”顾安南自己被漂浮的粉尘呛得要死也不忘呛她,话里话外都带着讥讽,“好意思讲年溯川?做事不考虑后果也算你一个。”
气得凌笙刚平复下来的心情登时又激荡起来,从地上抄了块砖头就要跟他拼命。
怎么没完没了了还?
“冷静,冷静,冷静……”两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点伤口,年溯川想拦又不敢首接上手,手臂伸到一半,耳朵却突然听见了奇怪的动静。
“趴下!”脑子比身体反应的更快,从一脚踹飞凌笙手上的砖块到展开外套将二人拖进保护范围再到一同进入承重柱的支撑范围年溯川仅仅只用了一瞬间。
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粉尘和落石。
“wc疯了吧这是?”“都说了叫你别多脚。”“够了还嫌不够乱吗?”“这堵死了哪里出得去啊?”“不可能绝对有机关,信我。”
两个人不出所料的又呛起来,这回离得实在是近,凌笙一把拧上对方腰间软肉。
“嘶——”年溯川倒吸一口凉气。
“你拧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