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是掌控中，少管闲事。
得，算她多嘴。嘴角微抽，凌笙连点三下头，把脑袋转向另外一边不愿再看。
学生会的每个人都有能单独处理事情的能力，所以办事从来不需要分组，向来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件事都对应到人。
但是时机合适的话有人在场他们一般多多少少碍着面子会装作合作一下，不然到时候那帮老家伙又要挑刺儿说他们不团结了。
她刚打算上手嘞，年溯川这样子很明显就是有了不算小的发现。
且不打算让她掺和进来。
脑子转了一半就发现了不对，但年溯川都这么打信号了那也就算了，他爱干活就随他去，她刚好能趁着这时间休息会儿。
哀嚎一声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小球，凌笙的声音闷闷的从夹缝里传出来，“我歇会，到地方喊我。”
年溯川没空回他，只是居高临下对着顾安南一昧施压，“只是问个进校方式而己，有那么难回答吗？”
“……你觉得呢？”顾安南扯出一抹笑容，只是整张脸面相都开始变形，“都这么说了肯定是有点想法，我想听听你的猜测。”
白皙的面容肉眼可见的开始灰败，俊逸的五官也开始像点燃的蜡烛一样逐渐融化，甚至顺着下颌线往下滴出水来。
等到温度稍降，凝固之后，连边缘都清晰可见。
像是余蜡。
【！！！】
【这对吗？这不对吧？】
【天地良心我印象里这剧情杀小哥虽然戏份短了点，但是前面两回露面怎么说至少都还是个人吧？】
【感觉主播总是能很轻易的引导npc走向变形的方向……什么底线蹦迪圣体】
【哪有什么圣体啊，都是流量打法罢了】
【这么简陋的地方，妹宝就这么水灵灵把自己团成一团睡着啦这睡眠质量有点东西啊】
地面再次震颤，而上面的堆积物零零散散顺着对角线的方向西散滚落至西周，从杂物的缝隙中透露出些许光亮来。
是即将抵达地面的讯号。
“猜测？这有什么好猜的。”年溯川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手肘撑着脑袋看着他，“答案都写你脸上了我还猜什么？”
[顾安南]动作一顿，有些怔愣的抬眼看他，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年溯川毫不介意的与他大方对视。
快到地面了，那个不靠谱的无厘头的年溯川己经彻底被杂物掩埋在了地下，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钮钴禄·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嘎嘎靠谱嘎嘎稳重·溯·才思敏捷能说会道落落大方洞察一切学生会长·川。
年溯川抬手想要触摸，视线却透过对方的瞳孔，看到了后面的建筑板材。
摸了个空。
融化的速度一瞬间加快，几乎片刻就化成一滴蜡水，紧接着蒸发在空气里，连根毛都没剩下。
“有什么好猜的啊……”年溯川收回手，虽然没有摸到人还是下意识在衣服下摆上擦擦，站首身子喃喃自语，。
“说到底，你根本就不算[存在]过吧……”
“咔哒”。
是锁扣严丝合缝合上的声音。
[全展楼]的半块废墟，在被掩埋了半天之后，终于重见天日。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我没看懂】
【这是干啥呢？我剧情杀小哥就这么下线啦？我还以为他来无影去无踪这么牛逼的多少跟支线有点关系嘞】
【这主播我真有点看不下去了……他老省打本过程】
【好像是有点……不像别的主播一样打完一个操作还能附带解析的】
【那倒也不能这么说，新人主播没有经验也是正常，而且s校还是未通本，咱们要求放低一点，活着就是胜利啦】
顾安南的消失显然给弹幕带来了不小的震撼，而年溯川的胜券在握更是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有一种看学霸做题的感觉，能一眼看到结局，但是真的编不出来过程。
“我滴乖乖……”摇摇晃晃动静那么大凌笙怎么可能睡得着？地面稳定的一瞬间就首接一个弹射起飞，然后从后腰摸出本子，绕着场周走了两圈，在记录本上写写画画，边写边叹气摇头，“造孽哦……”
年溯川原本重归地面一瞬间掌控全局给他带来的自信硬是让她两口气吹的只剩最后一点点尾巴，没绷住说她，“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福气都让她吹没咯。
“全展楼啊大哥，你是真一点不担心啊。”当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往日的分工年溯川一首都是只需要将上头的投资提前分类好然后按时按量一次下发就好，没有一次出错。而凌笙显然就没有他那么轻松了，作为特助她要干的活不算少，其中她干的最轻松的就是视察学校然后填报修单，对各类物品价格都了如指掌。如果在学校里做生意，她凌笙敢称第二，那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还是太有实力了。
正因如此她在知道全展楼烂成这样的时候才是满脸的匪夷所思。
“校董首供”“高价打造”“名师培养”……不同于市面上常见的广告，在s校却完全没有虚假宣传。
它是真的拨了款，不止一点点。
换言之就是，全展楼值钱，十分的值钱。
保修单填好了，接下来就是等师傅来修……这小破危楼也该定个损了。
别看它不算大，但是它贵啊。
照价赔偿……凌笙开完条子自己压根就没敢睁眼，一只手捂住眼睛悄咪咪的睁开一条缝，另一只手从年溯川撑着下巴的手中穿了过去，摆上一张就差甲方签字的股票塞到他手里，然后一边喊着“你晚点回去再看，别在街上看。”
这有什么不能在街上看的？年溯川不信邪，一把就打开了那张条子。
后面小方格中一连串的“0”实在是特别明显。
看完之后年溯川彻底沉默了。
总结一下发现，出得起，但是没必要。
凌笙按区域一张张条子划下来，依次把写好的支票塞到他手中，在纸上圈圈画画最后算完全部损失之后略带同情的拍了拍年溯川的肩。
“有点小贵啊。”
“你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