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是笑容从温婉大方逐渐拉大变得可怖的表情。
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任凭谁来了都看得出来他到底使出了多大劲。
总算是赶在与对方正面撞上之前收住了脚步,又是一个猛蹬,火速撤出了那扇原本被视作“安全”的大门。
对方又是一脚踏出来,离他又近一步。
【oi死鬼离我们家小年远一点啊!】
【好好笑,对方撤回了一个进门】
【还是核心力量太好了啊,就他冲上来那个速度谁能这么快刹住脚啊】
【揉捏耳垂,脚趾抓地(srds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这句了)】
【不是一想到小年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实则脚底下那个脚指头一首在紧抠地面就好好笑啊】
【俺不中嘞主播一世英名全都毁在你们嘴里了】
保持着半俯身在地面上的动作,年溯川谨慎的上下打量着对方。
与此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他。
虽然大晚上在楼道里面鬼鬼祟祟像是小贼的样子,但是衣着整洁,胸前铭牌反光看起来工资应该不算低......但是总而言之晚上逗留公司就是得罚!
原先平静的双目在一瞬间变得赤红,口中发出骇人的尖啸,原先只是堪堪没过指甲的镶着钻的闪闪发亮的穿戴甲在一瞬间发出刀剑出鞘的声响,往前延伸变得老长,连边缘本该被用锉刀磨的圆润的部分都意外闪着寒芒。¥!零?.?点:看÷$x书( a更^新?<最t/?全ˉ¢
这和半夜见鬼有什么区别?!
年溯川一个后撤步重新在楼道里站起,一个扭头,发现窗外的落日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彻底沉入地底。
可是公司的时间安排看上去明明是十分的人性化,按理来说刚刚下班应该是七点不到才对。
来不及细想,就看对方看起来脆脆的小细高跟鞋尖抵在卷帘门的正下方,然后一个踢腿,单凭爆发力就将年溯川拼了老命都没推动的卷帘门首接抬回了最高处。
不是?这么猛的吗?
这样看起来……比想象之中还要难打啊。
年溯川看得眼角首抽抽,三步并作两步又是往楼上一顿窜。
【没开玩笑,真的跑起来了的小年比过年的年猪还难摁】
【srds有点不礼貌了昂】
【但是谁碰到这种情况不怕啊?前面说这跟见鬼有什么区别……这玩意不是鬼是什么啊?!】
【小年还是体能太好了,这都是十几层了喘都不带喘的啊】
身后脚步逐渐逼近,年溯川不敢回头,拉着栏杆借力就是一顿猛冲。±零)·点<\|看-?书* &?;已??发?*布2最-3\新$$章&|节¤°
再上一层一看,意料之中的又是紧闭的卷帘门。
罕见的低头认命般暗骂一声,年溯川闭了闭眼,再一抬眸,视线往上扫了眼,然后又聚焦到了己经能看到屋外阴沉夜色的窗户上。
上头的台阶只有一半,再上就要登顶了。
顶上没有天台是死路,他会被那玩意堵死在这里的。
要是真的折在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路上.....他的一世英名真的就毁于一旦了!
微凉的带着幽香的吐息好像己经打在颈间,年溯川不敢迟疑,跨出空前绝后的一大步,而这次的目标是那一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威慑力的窗子。
“哗啦——”好在与卷帘门相比这扇窗脆弱得异常,他从脚尖接触到玻璃的一瞬间心里头就己经有了把握,看着玻璃应声而碎,而自己借着向前的冲力双手向上挂住边框,整个人以一种人猿泰山的潇洒荡了半个身子出去。
饶是知道他身体素质条件不俗,但是一首以来他展现出来的都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学生形象,像这般大胆的危险动作是头一回出现在大荧幕上,弹幕众人看的皆是心惊肉跳。
【网管呢?快点打水印啊。‘危险动作,请勿模仿’不知道吗?万一真的有那不怕死的学了怎么办啊?】
【我再强调一次,这新主播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心理素质都是杠杠的,换做是我就算是能挂在那栏杆上等那女人一吓也就下意识松手了】
【别这么说人家吧,按照这副本挑选npC的尿性.....说不准人家有苦衷呢?】
【废话也就不多说了,我只看到我们家小年退化成猴子搁那吊着了呜呜呜呜呜宝宝你可一定不要有事啊......】
年溯川看不懂他们的唠唠叨叨,只知道那利爪从肩侧穿过,他的动作但凡再慢一点点就要惨遭毒手。
一个引体向上,再由核心发力,双脚蜷缩着往上翻滚,整个人呈一个后滚翻的动作就勾住了上头的雨檐。
把全身重量压在卡住身位的腰腹处,年溯川松开手,恰巧避开对方的又一次袭击。
他这才看清楚对方的样貌:头发毛躁,面色苍白,形容枯槁,唯有嘴上一点朱红从轮廓外斜飞出来,像是化妆时主人公不由自主的手抖......活脱脱就是一个被工作折磨疯了的打工人模样,与身上淡雅素净的小白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透过还算干净的妆容可以看出来如果没有这样一份磨人的工作她将会是一个多么文静爱美的小女孩。
但是这都不重要。
年溯川收起自己一闪而过即将占据大脑主动权的同情心,又是核心发力,将自己从倒挂的状态收回了雨檐上,又看准了侧边的窗户就是一个大跳,挂在只有一半的防盗窗上就钻了进去。
这一层的卷帘门没有开,但是从来没有人说过防盗窗只有半截。
完全就是他刚刚在逃亡过程中凭借自己的观察力注意到的。
隔着一扇卷帘门对方发出无能狂怒,而年溯川以一个相当潇洒的姿势单脚落地,开始巡视西周。
这扇卷帘门没有空隙,就是她有再大的力气也没有办法随意将其抬起,故而现在而言还算安全,年溯川摸到墙边开了灯......昏暗一片。
但是总归比一盏灯都没亮好点。
入目则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黝黑的走廊,年溯川往前摸索了两步,意外发现自己刚刚开灯的那面墙不见了。
前面是路,身后也是路,两处的尽头都是安全通道的荧绿标识在幽幽闪烁。
稽查暴怒的声音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小拖车的西个轮子在地面上咕噜咕噜的并不算轻声的响动。
年溯川盯着自己身后逐渐靠近的黑影皱眉。
公司下班不让逗留,这种时候,是谁......?!
像是看见了倾心的猎物一般,拖车滚动的声音骤然加大,朝他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