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会议在一片紧张的氛围中缓缓落下帷幕。
随后,戴教授与一位身形微胖、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几乎是同时起身,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戴教授,你为什么要将那段至关重要的视频播放出去?难道就不怕泄露了植物中隐藏的秘密,让我们五十年的心血付诸东流吗?”
中年男子转头问向戴教授,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戴教授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果不尽快救活那位病人,我们这么多年来对那神秘植物的探索与研究,才真正会化为泡影。”
中年男子闻言,先是一阵错愕,随即很快接受了现实。
“可那方哲呢?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你怎么就放心交给一个刚入职的新人负责?”
戴教授推了推眼镜,回过身对着中年男人招了招手:“你跟我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完,两人便沿着电梯缓缓下行,最终来到了地下一层的一间密封完整的房间。
这里,正是戴教授的私密办公室。
戴教授指向旁边的座位,示意中年男人坐下,缓缓说道:
“李主任啊,还记得方哲面试那天?你也在场吧!”
李主任闻言,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戴教授站起身,走到办公室中央的一扇铁门前,停下了脚步。
“我等了近三十年,只有方哲通过了考验。”
李主任有些不解道:“我记得方哲应聘的那天,只提交了一份简历,并未见他参与任何考验啊?”
戴教授摸了摸铁门,喃喃道:“不,能从这扇门过来,才算是考验。”
“这门能有什么玄机?”李主任听后,心中不禁嘀咕起来。
他的眼神在铁门上来回扫视,试图找出点不同寻常之处。
戴教授并未首接回应李主任的疑问,不慌不忙从上衣的内袋中取出一把钥匙。
李主任这才注意到,戴教授手中那把钥匙十分古老,己经被磨得油光锃亮。
戴教授小心翼翼地把钥匙插入锁眼,拉住铁门的把手用力往后一拉。
轰隆!
随着一声低沉的响动,厚重的铁门被打开,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则是一面严严实实的石墙。
“戴教授,这怎么可能?难道这方哲不是人?”
李主任几乎惊叫出声,望着门后的石墙,眼前的景象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不!他是人!只是一名与众不同的人!”
………………
多卡拉布,是一座山峰的名字。
由于山脚下的一片肥美的草地,吸引了附近的牧民,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一个小的村落。
多卡拉布东北方向的一座石岩之下,桑达敏林眼睛微闭,盘膝而坐。
桑达敏林——是多卡拉布出名的巫医,年龄五十多岁,由于精通巫术与医术,方圆近百公里内无人不晓。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向远方。
前方天际,一朵白云随风起舞,渐渐地勾勒出雄鹰的轮廓。
“奇怪,今天的云怎么有些不太一样。”桑达敏林看着天际中的云彩,自言自语。
随后,他从地上捡起三颗小石子,握在手中低头默念了一段咒语。
接着他松开握着石子的手,三颗小石子落在地上,散落开来。
桑达敏林看着地上的石子位置,眼中露出一丝疑惑:“看来今天会有客人到来,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他蹒跚着站起来,一瘸一拐朝着山脚走去。
就在前方不到五公里处,一辆越野车领着一辆救护车穿梭在乡间小道之上。
来者正是方哲一行人等。
自早上七点从r市出发,在林所长的精心筹备下,一行总共八人。
带队的司机正是扎西次仁和张远,此外还跟着两名护士与两名后勤人员,加上方哲与夏晓洁,一共是八人的护送大队。
眼看车队驶入多卡拉布脚下的村落,扎西次仁将车速放慢下来。
方哲摇下车窗,看向村落之内。
村内稀稀落落只见几栋木屋,一路之上人迹罕至。
正当方哲疑惑桑达敏林的住处所在时,发现路边的木质栅栏边蹲坐着一人。
那人身穿蓝色藏袍,头戴斗篷背对着几人的方向,纹丝不动。
“老乡!打扰一下,有个事儿想请教!”方哲冲着那人挥了挥手,大声喊道。
村民像是没有听到方哲的喊叫一般,稳如磐石。
无奈之下,方哲只得让扎西次仁将车停下,亲自上前探问。
来到村民身后,方哲再次开口:“老乡,我找您问个事情。”
对方却以一种僵硬姿态缓缓转身,像是机械转动一般,十分生硬。
村民转身瞬间,方哲几乎被惊出一身冷汗。
只见那人全身被衣物紧裹,仅露半脸,脸上坑洼不平,宛如树根交织,恐怖异常。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出:“你找谁?”
方哲强压心中
惊骇,鼓起勇气问道:“请问,桑达敏林的住处在哪?”
那人缓缓抬起右手,指向前方山脚的一栋木屋。
方哲这才注意到,这人的右手之上,同样布满了树根般的纹路。
看到这,方哲心中一惊,想起了车上病人的症状。
他连忙道了声谢,匆匆返回车内。
沿着怪人所指方向,车队很快来到了一处木屋门口。
方哲对着扎西次仁摆了摆手,两人准备下车询问。
刚到屋前,却见屋内走出一年约半百的老者,身穿红色藏袍,胸前挂着一串动物骨饰,朝着方哲两人一瘸一拐地迎了过来。
“远方来的客人,进屋吧,我等你们很久了。”桑达敏林热情地招呼道。
方哲和扎西次仁对视一眼,不清楚对方如何能够预知到有人会来。
两人用一个标准的藏式礼仪与对方打了招呼,跟在桑达敏林身后进了屋子。
屋内昏暗,只有几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正中央一处神龛,里面供奉着一尊不知名的神像,神像上方悬挂着一把扭曲的铁剑,看起来有些年头。
靠窗的地方摆着一条长排凳柜,上面铺满了带有藏式花纹的毛毯,给人一种古朴的感觉。
桑达敏林招呼着两人坐下,这才问道:“不知几位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扎西次仁双手合十,微微鞠躬,诚恳地说:“尊敬的神巫,我们的一位朋友得了种罕见的病,听说您能够治疗这病,所以我们从r市赶过来,希望您能救救他。”
“哦,城里的医院救治不了?”桑达敏林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