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心中带着一丝忐忑,准备躺下休息。
就在这时,宋戈却莫名其妙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方哲心中狐疑:“这小子,这么快就休息好了?”
正在诧异间,宋戈竟然默默抄起一把榔头,悄无声息的朝着前方走去。
方哲轻声叫了宋戈一句,对方却是没有半点反应。
这小子想干嘛?
方哲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他立刻翻身起来,几步并作一步,上前夺过宋戈手中的榔头。
宋戈榔头被夺,面部如常,身体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机械地迈动着步伐继续前行。
“宋戈,你给我站住!”方哲见状,不由得大喝一声。
这一声吼,也惊醒了其他几人。
方哲猛地冲上前去,挡住了宋戈的去路。
“这小子有点问题,我感觉他不太对劲。”
这时宋戈却开口了,声音平静如水:“我没事,我就是想去那边看看。那边有篝火,围了好多人。”
篝火?
人?
方哲眼皮猛地一跳,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脑门,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他的前面,西周黑漆漆一片。
“不好,这小子怕是又中邪了。”方哲回想起宋戈之前也有过类似的诡异经历,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桑普拉吉闻言,凑过来一把拉住宋戈。
他翻开宋戈的眼皮看了一会,眉头紧锁:“不太对,宋老弟这不像是中邪,更像是被某种东西给迷惑住了。”
就在这时,夏晓洁缓缓转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怯意看向方哲,弱弱地说道:“我,我好像也看到篝火了。”
夏晓洁这话一出,方哲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队伍中的成员一个接一个的出现问题?
就在方哲迟疑之际,桑普拉吉拍了下方哲的肩膀:
“现在看情况,有点不太对劲,鬼洞里确实有些邪门,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大乱子。”
“老喇嘛,接下来要怎么做?”方哲有些担心。
桑普拉吉看出了方哲的担忧,从身后掏出了扎西次仁给他的那把疙瘩金刚:“现在只能试试这件宝贝了,看看能不能给我们带来点好运。”
说着,桑普拉吉站起身来,打开盒子,小心的把缠绕在剑身的哈达取了下来。
取下哈达的一瞬间,方哲感到一股如同电流般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方哲正琢磨着是不是静电在作怪,宋戈却突然打了个寒颤,全身一阵哆嗦。
接着,宋戈一脸茫然地开口道:“我怎么到了这了,刚才我们不是在那水潭那边吗?”
这话一出,方哲更是大吃一惊。
莫非这小子,自从水池那里,就开始不对劲了?
想到这,方哲连忙转身看向扎西次仁和夏晓洁。
扎西次仁面色如常,没有任何异样。
而夏晓洁此时看起来,似乎比刚才轻松了不少。
看到方哲正在看自己,夏晓洁立刻明白了意思,小声的说道:“我好多了,没想到老喇嘛手中这东西还真是有点作用。”
扎西次仁听到夏晓洁的夸赞,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哈哈,那自然是,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借到手的宝贝呢!”
桑普拉吉却突然压低了声音:“别开心的太早,前面怕是有更棘手的东西。”
听到桑普拉吉这话,方哲担心道:“老喇嘛,难道有新的状况?”
“我也好像看到了火。”桑普拉吉突然冒出一句。
方哲惊出一身冷汗,他没想到居然连桑普拉吉也出了问题。
谁知桑普拉吉停顿了一会,又说了一句:“不过,那火焰像是绿色的。”
这句话说完,桑普拉吉指了指前面不远处。
方哲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大约五十米开外,一处稍微高出地面的石幔盆上,隐隐约约露出一片幽绿色的光辉。
“难道是鬼火?”方哲发出一声惊呼。
“现在还不好确认,只是刚才洞道内的鬼火是点状的。而这里…………”桑普拉吉喉结动了下,“这里却是整片区域都散发着绿色的光芒。”
此话一出,扎西次仁却是说道:“走,我们往前看看去。”
人往往都是这样,好奇心总是能战胜一切恐惧。
听到扎西次仁的话,方哲的心里居然没有反驳的意思,倒是也想跟着扎西次仁一同前往看个究竟。
“我觉得可以去看看。”夏晓洁的一句话,彻底坚定了方哲的决心。
等几人走到石幔盆下方,方哲才发现石幔盆的高度比他们之前想象的要高,难怪之前都没注意到此处的异样。
西处探查了一番,方哲发现旁边有着一条人工凿出来的小道可以通往上面。
沿着小道爬上去,整个石幔盆尽收眼底。
石幔盆面积约有半个足球场大小,两边
插满着数不清造型奇特的旗帜。
旗帜约一人多高,整体乌黑,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
石幔盆的中间,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黑棕色的垫子,绿色的光芒正是从这些垫子上散发出来的。
“这些黑棕色的垫子是干什么用的,怎么会发出绿色的光?”夏晓洁好奇地问道。
方哲对此一头雾水,只能摇摇头。
但旁边桑普拉吉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安的神色。
“老喇嘛,你怎么了?”方哲终于发现桑普拉吉的表情有些异常,焦急的问道。
“这些黑棕色的垫子,让我心里很是不安。它们让我想起了某本典籍上记录的一个片段,与现在的情形有些相似。不过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书中所说的那种,过去看看再说吧。”
“哪种?”方哲正想问个清楚。
可桑普拉吉却己经加快了脚步。
方哲正想继续追问,却发现桑普拉吉己经走远,只能赶紧追了上去。
可一到跟前,几人立刻捂住了鼻子,一股刺鼻的味道首冲几人的鼻腔。
“哇,这里面塞的是什么,怎么味道那么难闻。”宋戈立刻捂住嘴鼻,差点没忍住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那黑色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味道也太冲了点吧。”扎西次仁连连干呕了几声。
但他依旧强忍着恶臭,抬腿往里一踏,跨入到了黑色垫子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