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轩之事传了出去,敬妃,沈眉庄,安陵容等人也陆续来到碎玉轩。
沈眉庄最为激进。
她拿眼睛愤恨地瞪着年世兰。
年世兰冷笑一声,对沈眉庄说:“是非对错皇上自有定夺,用不着你在这里瞪本宫,有这时间,你还不如好好想想你好姐妹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掉的。”
安陵容有点儿心虚。
她想赶紧进去。
于是她劝道:“眉姐姐,要算账且等往后,先去看甄姐姐要紧。”
几个人进了碎玉轩。
当甄嬛清醒后,皇帝知道是年世兰罚跪了甄嬛半个时辰,于是问苏培盛。
“贱人在哪里?”
苏培盛回复:“华贵妃正等候在碎玉轩门口。”
“传她进来。”
年世兰见到苏培盛后,走流程一样问了一句:“莞嫔的孩子保住了吗?”
苏培盛摇摇头。
年世兰一边编接下来的台词,一边跟随苏培盛进入碎玉轩。
“皇上万福金安。”年世兰行礼后一针见血地说,“皇上,莞嫔小产同麝香有关!”
这句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年世兰开始为自己辩解,先将自己的嫌疑去除。
“皇上,今日莞嫔冲撞臣妾,臣妾本想略施小惩,以示告诫,却不料莞嫔小产。臣妾并非要害莞嫔,臣妾曾经也小产过,臣妾问过太医跪半个时辰不打紧,这才罚跪出言不逊的莞嫔,谁知莞嫔竟然小产了。”
“臣妾自知其中定有小人作乱,害了莞嫔的龙胎后故意陷害臣妾,故此特地前去调查真相,好在臣妾己经找到了莞嫔小产的真相,那就是麝香。”
“臣妾怕莞妹妹埋怨臣妾,特地前来碎玉轩见莞妹妹,莞妹妹且听本宫讲一讲你小产的真相。来人,将太医传来问话。”
不一会儿,章太医江与彬等几个太医匆忙赶来,跪地磕头。
皇帝看到有位太医很陌生时,心都提了一瞬,他生怕欢宜香的秘密暴露,生怕年世兰知道欢宜香里面被加了足量的麝香,害怕年世兰知道是他导致年世兰不孕。
年世兰瞧见皇帝的神情,心中给了一个白眼。
年世兰开始发表她的长篇大论。
“古时郭嘉有十胜十败论,今日关于莞嫔小产,臣妾也有小产原因论。”
“一论,莞嫔怀孕被发觉时,曾被猫松子划伤脖颈,安常在曾送过莞嫔舒痕胶,莞嫔可是用了不少?莞嫔你先回答这个问题。”
刚刚对妃嫔出手的安陵容还很胆小,听得这话吓的一软,差点儿倒在地上,她这样一番举动让众人一看,心里都产生对她的怀疑来。
甄嬛不可置信地看向年世兰,又看向安陵容。
“嬛嬛,可有此事?”皇帝打破僵局。
“舒痕胶效果好,臣妾足足用了西盒,第一盒臣妾给太医检查过,没有问题。”甄嬛承认用舒痕胶,随后她示意浣碧将半盒舒痕胶拿过来。
浣碧长眼色地拿出舒痕胶。
年世兰满意地点头:“皇上,舒痕胶中有大量麝香,而孕妇万万用不得麝香。莞嫔,呵,你真不聪慧,这第一盒自然不会有问题,安常在让你放松警惕后才再次下手。”
皇帝命太医检查。
舒痕胶中果然有麝香。
安陵容瘫倒在地。
皇帝质问时,安陵容看到皇后宜修的表情,她不敢供出皇后,只说是自己嫉妒甄嬛有宠还怀孕,因此对甄嬛腹中的胎儿下了手。
皇帝当即贬安陵容入冷宫。
年世兰接着说:“二论,章太医故意下药害莞嫔龙胎。”
章太医跪下,要辩解。
年世兰先一步将话说出口。
“莞嫔这一胎是章太医安胎,皇上皇后,皇后同样安排章太医照顾龙胎,带走了莞嫔常用的温太医。此时莞嫔喝安胎药,温太医不在,无人检查,章太医故意下药谁也不知。”
“三论,今日莞嫔来翊坤宫听训前,曾喝过安胎药,臣妾派宫女灵芝前来碎玉轩,己经找到莞嫔上次喝药的药渣,皇上可派众多太医来检查一番。”
接连两个大瓜爆出。
众人皆惊,目光齐刷刷看向那包药渣。皇帝当即便命太医们查验。
几位太医仔细查看后,纷纷跪地回禀:“皇上,药渣中确有能致娘娘虚弱的药物成分。”
章太医脸色煞白,冷汗首下,瘫倒在地,不敢再做辩解,忽然,他不受控制地指向皇后。
“皇上饶命啊,都是皇后娘娘命微臣做的,她拿捏了微臣全家,微臣不得不听命啊!”
皇后宜修心机深沉,自然不能承认,她立刻变了脸色,厉声反驳:“章太医,你血口喷人!本宫一向以仁厚治宫,怎会做出这等事!不过是你自己犯下恶行,妄图攀咬本宫罢了。”
甄嬛在一旁虚弱地开口:“皇上,如今章太医指证皇后,还望皇上明察,为臣妾腹中的孩儿报仇。”
皇帝沉默片刻,他相信灵芝的话,因为宫女灵芝是他的血滴子暗卫之一,不可能作假,何况灵芝是当着侍卫的面翻的药渣,他最终下令:“皇后,此事涉及到你,你不宜继续留在这里,先回景仁宫吧。”
“皇上……”宜修还想辩解,看着皇帝冰冷眼神警告后,她只能说,“臣妾告辞。”
年世兰还要再说。
碎玉轩外面一阵慌乱。
年世兰知道是端妃被颂芝绑了来,她忽然掩面哭泣,跪地哀嚎,这让皇帝和甄嬛都摸不着头脑。
甄嬛更是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年世兰,在她眼中,年世兰依旧害了她的孩子,是凶手之一。
“西论,皇上,请恕臣妾失态,臣妾想到当时小产以及多年不能有孕便情绪失控,不能自己,当日只以为是世兰没福,不想竟然是端妃那个贱人作祟啊!”
“皇上,她在您赐给臣妾的欢宜香中加了麝香,让臣妾不能怀孕啊,皇上!皇上,今日臣妾因莞嫔一事,打算叫来太医调查莞嫔小产真相,谁能想江太医竟查出欢宜香中有能致人不孕的麝香啊!”
年世兰不断哭诉,声泪俱下。
皇帝心疼的同时,也庆幸年世兰没有想到是他这个皇帝所为。
年世兰又哭着说:“这西论,臣妾寝殿内时时点着欢宜香,臣妾又命妃嫔们来本宫寝殿内听训,莞嫔正是这时闻到了欢宜香中的麝香,胎像不稳这才只跪了半个时辰便小产。”
年世兰还对甄嬛假惺惺道歉。
“莞妹妹抱歉,本宫也不知欢宜香有麝香,要不然本宫也不能日日点燃它,如今罪魁祸首和欢宜香都被颂芝带来,皇上定然会为我们做主。”
当皇帝看到太医说欢宜香有麝香,以及绑进来的端妃时,他也只能将罪过推到端妃头上,以端妃再犯错罪大恶极为由,将端妃贬入冷宫并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