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公安调查后,发现阿坤当初背刺过白姝彤,抢了煤场生意。
弟弟阿强又在高考使坏对方,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件件针对白姝彤的事情,让他的作案动机显露无疑。
钱老板撇清关系,曹老板更是连看他一次都没来过。
阿坤偷鸡不成蚀把米,面对突然要吃花生米的结果,恐惧和愤恨齐齐在脑子里发酵。
为了活命的一线生机,阿坤毫不犹豫地把曹老板拖下水,说这些都是曹老板指使他干的。
“当初曹老板给钱多,我才离开白老板转而跟他。”
“我承认我不是好人,但抢煤场生意是他的主意,让我弟陷害白老板不能高考,也是他要求的,包括这次的三个招标项目都是他找人偷看了对方的标书,改了预算价格,抢过来的。”
阿坤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向公安交代。
可这些事情只能说不道德,且没有造成受害方经济损失,不构成犯罪。
公安抓了曹老板又把人放了回去。
曹老板没想到养的狗,有一天反咬自己一口,使了些钱,让看守所的人把阿坤狠狠揍了一顿。
阿坤鼻青脸肿,眼底一片灰败。
李红妞见到他的惨样,哭的撕心裂肺,说他把家都毁了。
跟着他炸学校的几个人也被判了三到十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这几个人的家人,每天浩浩荡荡的在阿坤家院子里号丧,让李红妞给他们的儿子一个交代。
这副奇观景象让四邻八舍看了一阵子的好戏。
阿强的事情还没解决,阿坤又要吃花生米,李红妞的娘家直接和她断了关系。
一夕之间,儿子全进去了,身边孤立无援。
她哭的比那些人还凄惨。
苍云烽见事情有了定论,便和白姝彤往京市赶。
耽误了五六天,凌晨六点多下了火车,苍云烽买了包子带着她直奔学校。
今天是期末考试,火车上她迷迷糊糊睡了会儿,苍云烽把她送到考场外,才转身离开。
舍友们看到她终于赶回来,齐齐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苍云烽回去忙了一上午,接到西北军区的电话。
“云烽,你的结婚申请下来了,我让勤务员寄走了。”
苍云烽嘴角勾了勾,“嗯。”
“你温叔叔那边,等着你过去,别忘了。”对面又交代道。
而后里面传来一声叹气,“儿大不由娘啊,我把你留在西北不地道,京市比西北强。”
苍云烽笑意变浓,“这些年谢谢首长照拂,回头休假,我带媳妇去看你。”
当初把他留在西北,远离权力中心才是最安全的,苍家人懂这个道理。
“你要是个草包,老子早把你从我眼皮子底下赶走了,”对面哼了一声,而后又傲娇道,“算你小子有良心,你婶子可等着见你媳妇呢。”
苍云烽笑着和对方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拨通另一个号,“钱光耀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话筒里的男声徐徐道来,“钱光耀是杭市金城工程和荣飞矿业的老板,嫂子曾在三坝村先于他拿下铅锌矿,之后再没有交集。”
苍云烽眉眼沉沉。
阿坤在阿强出事后,需要钱,没道理炸学校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那一万块绝不是什么工程款,而是教唆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