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妞哭声一顿,哽咽道,“大婶,你真的有办法帮我们?”
大婶点头,凑上前神神秘秘地在她耳边嘀咕了一会儿。
大妞愣了愣,为难道,“可我还要在医院照顾我男人呢。”
“这简单,婶子帮你要钱,”大婶手指搓了搓,“但这钱你得分我一半。”
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陈大妞和躺在床上的小六同时腹诽。
大婶抿抿唇,最后忍痛决定道,“我四你六,不能再多了,这么热的天,大婶找人帮你闹事,都是要给钱的。”
陈大妞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大婶给她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走了。
她一走出医院,就有人偷偷咬在她身后跟了上去。
对方带着人在工地门口,写大字报、发宣传单、拿着棍棒示威抗议,试图引起周围行人的注意。
三伏天的太阳毒辣,大白天别说工地没开工,就连马路上都没什么人。
几个人顶着火热高温,晒的油光满面,浑身是劲儿的抗议。
不过没多久,几人皱着眉,就蔫哒哒的走了。
沈长明蹲在一边,拿着报纸扇风,“这就结束了?”
白姝彤摇头,肯定道,“他们下午还来呢。”
晚上,苍云烽抽空来看她。
大婶已经打了鸡血似的举着大字报,耀武扬威的抗议,要他们施工单位赔钱。
可工地上没人理大婶几人。
张钊走过去,强势冷厉道,“你们来没用,让他媳妇过来和我们谈。”
大婶只得去找陈大妞,可陈大妞以欠医院医药费为由,不愿离开。
“我一走,医院肯定会把我家男人丢出去的。”
大婶辛苦了一天,嗓子都干哑了,不肯放弃,又去找背后的人。
赵德福得知要让他先垫付医药费的时候,差点气笑了。
昏迷的病人,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只觉得这病人家属的脑壳子有问题,未免太自信了。
可为了让欣兰高兴,他还是当了回傻子,掏了钱让大婶和患者家属继续跟施工单位闹。
翌日傍晚,陈大妞优哉游哉的跟他们去了工地。
就在大婶见她不哭不闹,皱眉的时候,公安来了。
大婶和几个闹事的人,全部被带走了。
另一边,赵德福正在跟娇妻邀功的时候,也被公安带去调查。
王欣兰心里一沉,怕的要死,但心里却恼怒赵德福没用。
她牺牲了婚姻和身体,可这个男人连收拾白姝彤的本事都没有。
简直气死她了。
赵德福心里有些不安,但面上不显。
直到在派出所见到被抓的大婶几人,以及装蛇的玻璃瓶,他才表情龟裂。
公安开门见山道,“赵同志,他们已经招供是你让他们闹事的,此外,玻璃瓶内检测到银环蛇的毒液,外面还检测到你的指纹。”
说着,抬眸盯着他微微发僵的脸,严肃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赵德福没想到自己会栽到这里。
但他拒不承认是故意放蛇伤人,竭力狡辩,“前几天,从朋友那买了一条蛇泡药酒,哪成想让它不小心让跑了。”
说着,他眼神飘向大婶几人,“至于工地闹事,不过是我妻子看不过施工单位不管工人的死活,让我帮她出出气而已。”
他话说的滴水不漏,可两件事搅合到一起,让人不得不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