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彤没让他碰,她得留着力气等到过几天的受孕期。
宝珍暑假和李云英在家养伤期间,终于收到了京北的录取通知书。
这可把大家高兴坏了。
以后大城市发展快,他们老两口四十多岁正是奋斗的年纪。
白姝彤提议全家搬过来,给养父母做了两天的思想工作。
白建平单独给白姝彤打了一个电话,嘴里支支吾吾,“照相馆的生意转手可惜了。”
“还有虎子,他现在年龄小,我走了……”
白姝彤早就听养母说过,养父偶尔还会和小河村那边来往。
“爸,店铺是你的,你要是想把店转给奶奶和二叔那边,我没意见。”
反正当初开照相馆花的钱,养父全部都还给她了。
后来每个月的收入,养父也要给她,她没要。
她只拿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亲人做生意,明算账,就是为了这一刻的不纠结。
说完,她又补充道,“至于虎子,他现在可以出师了,二叔那边的人都不会摆弄相机,可以让虎子继续留在照相馆,接手照相的事情……”
白姝彤的安排正是白建平心里所想,“爸也是这么想的。”
与此同时,服装店和甜品店,她也要转出去。
除了当初她答应过沈长明,让他们夫妻俩口子在一起。
还有临城地方小,那点利润已经不够看了。
8月中旬,白建平带着养好伤的李云英和宝珍来了京市,同时过来的还有卢松。
苏明莲因为店铺还没转出去,暂时留在临城。
当初在医院她劝卢松的话,就是让他亲自体验一下搬砖的苦日子。
一旦他不上学,这便是他往后余生里,天天要做的事情。
年轻人没有长辈的正确引导,没经历没见识,就会凭着一腔孤勇,放弃大好前途,错失人生。
李云英带着家人,不愿去四合院住。
毕竟是苍家的产业,她的分寸感很强。
直接在苍家四合院不远处租了个小四合院,领着一家人住了过去。
因为张钊在苍家这边住着,招娣不愿过去和爸妈住。
李云英倒也没强求。
他们当长辈的得有分寸,小辈们反倒不用那么讲究。
来京市的前两天,李云英带着家人和卢松在京市转了两圈,还去了宝珍的大学。
看着美好的大学校园,卢松心里酸涩的感觉翻涌上来,直击嗓子眼。
好几次他都有些憋不住情绪,想要大哭。
只是不等他为自己放弃大学的事情哀悼难过,就被白姝彤安排到了工地上。
头顶火辣辣的太阳,光着膀子的糙汉,挥洒汗水的面孔,劳累一天的疲惫和疼痛,以及晒脱皮的皮肤……
这一切都在冲击着在学校当了十几年学生的少年。
虽然他也会在家干活,但也只是在放学后干一会儿,完全没有工地这么大的强度。
现在没日没夜的干活,是他从来不曾体验过的苦日子。
这就是他以后的人生嘛?
无穷无尽的灰暗。
白姝彤默默的观察他,张钊啧啧两声,“这小孩挺能忍啊,不过我看也忍不了多久了。”
白姝彤淡笑,“不许心软,别人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社会绝不会给打工人偏爱。”
张钊笑道,“那是自然,老子当初在鹏城可比他可怜。”
白姝彤从工地离开时,去苍云烽负责的项目,只是没想到他不在。
正要离开时,张卫民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