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铁链如同活过来的海蛇,瞬间缠住霍克扬鞭的右手腕。
霍克的狞笑还凝固在脸上,身后突然传来锁链断裂的脆响。
他刚想转头,整张脸突然重重砸在潮湿的石砖地上,鼻腔里炸开的血腥味混着霉斑首冲脑门。
霍克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整条脊柱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神经。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握着皮鞭的手扭曲成诡异的麻花状,关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
这不是人类该有的力量,更像是被巨钳蟹的钳子一寸寸碾碎。
“你...不是托...”霍克的义肢疯狂踢蹬,铁钩在石砖上刮出火星。
他布满刀疤的手摸向腰间燧发枪,却抓了个空。
此时枪管正被一团漂浮的紫色雾气托着,鬼斯通咧到耳根的大嘴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随后雾气中突然浮出两点猩红,鬼斯通的长舌从霍克耳孔钻入的瞬间,整间牢房的气温骤降十度。
霉斑在墙面上疯狂滋生成骷髅的形状,铁链上的锈迹化作细小的血珠滚落,
“嗝嘻嘻嘻...”鬼斯通的大嘴裂开至耳根,霍克的灵魂被扯出半透明轮廓。
这个曾用盐腌过人头的暴徒此刻像离水的鲤鱼般抽搐,灵魂的双手徒劳地抓挠着现实与灵界的夹缝。
坂木随手扯过霍克掉落的眼罩,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血迹。
他皮鞋碾过霍克瘫软的肉体时,粘稠的血浆正从对方七窍渗出,在潮湿的木地板上蜿蜒成某种古老的符文。
霍克的身子漂浮了起来,灵魂剥离的嗤嗤声像是烧红的铁块浸入海水。
霍克被吊在半空的躯体剧烈抽搐,七窍中渗出粘稠的幽蓝色物质。
当那个半透明的霍克灵魂开始尖叫时,真正的霍克突然瘫软如褪下的蛇皮。
最后,当霍克的灵魂被刻上了烙印!
鬼斯通才将霍克的灵魂给放回了他的身体之中。
“你比海盗更像恶魔。”见识到坂木举动的水梧桐嘶声道,喉结不住滚动,他感受到了畏惧。
若是刚刚坂木对他做了同样的事情?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浑身都在发抖着。
坂木看了一眼水梧桐,“不过是玩弄一下灵魂而己,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手里可沾染了不少的鲜血,你就没有注意过你背后惨死之人的灵魂吗?”
水梧桐闻言慌忙扭动唯一能动弹一下的脑袋,看了一眼身后。
不过他当然什么也看不到。毕竟他身后也什么都没有。
灵魂也是没有的,杀人杀多了,他身上会带着一股煞气,灵魂都会畏惧的。
就好像之前有人说过,屠夫是不怕鬼的。
“你唬我?”等到水梧桐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作态己经被坂木给记录在案了。
他有些羞恼,但却没有任何用处。
坂木用食指敲了敲太阳穴的位置,“没事儿你得多学习学习赤焰松,多动动脑子。要不然,你迟早是要吃大亏的。”
水梧桐被气的要死,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坂木。
谁让,他被抓到了这里,但是赤焰松却不在呢?
这样就代表他确实没有赤焰松强。
想到最近的种种,除了发挥出一次嘴炮,让他们逃出生天。
赤焰松确实表现的要好一些。
谁让人家也不清楚,这是水梧桐嘴炮的原因。
这没办法,有点太玄幻了,人家不信也是正常的。
水梧桐算是怕了坂木了。
打不过就算了,说也被怼得要死。
好像坂木天生就能压制他一样,让他有些不爽!
他将脑袋低了下来,算是服软了。
坂木笑了笑,随后踢了踢晕死的二副霍克。
这家伙也算倒霉,原本他以为比被船长打伤了的大副处境要好一些。
谁知道转头就遇到了“爱”。
最后落了个比大副还惨的境地。
当坂木踢了几下他以后,他也是惨叫了几声,慢慢苏醒了过来。
霍克苏醒时的第一口呼吸裹着浓重的铁锈味,他发现自己正以扭曲的姿势趴在血泊里。
断裂的鼻梁骨将视野割裂成猩红的碎片,右手指节反向弯折成海星触手的形状。
当他试图撑起身体时,脊椎突然传来千针穿刺的剧痛。
“铁螯龙虾!”霍克用漏风的牙齿嘶吼,左手摸向腰间第五枚镀银精灵球。
但本该冰凉的金属表面覆满黑色的影子,鬼斯通倒悬在船舱横梁上的身影正对着他咧嘴,影子将六枚精灵球裹成茧蛹,根本不可能将它们放出来。
“杀了你!”他堂堂准天王级强者一霍克,怎么可能妥协。
他嘶吼着用橡木义肢蹬地暴起,铁钩在石砖上刮出刺眼的火花。
他完好的右手突然青筋暴起,三枚藏在指甲盖里的毒针朝坂木咽喉激射而出。
这是他在一个岛屿上学到的阴招,针尖淬着玛瑙水母的剧毒。
空气突然泛起涟漪,毒针在距离坂木喉结三寸处凝滞。
鬼斯通从虚空中探出半张脸,猩红长舌卷住毒针轻轻一抖,那些精钢打造的暗器便化作铁屑簌簌落下。
霍克尚未收拢的狞笑僵在脸上,因为他看到自己的倒影在鬼斯通瞳孔里扭曲成无数尖叫的灵魂。
“你的举动可不是很聪明呀。”坂木踩着霍克后背的衣服纹章,俯身时领口的血腥味比深海还刺骨。
鬼斯通从墙壁里渗出半个身子,它爪尖跳动的灵魂丝线正连接着霍克每根神经。
随着紫色雾气漫过霍克的眼球,这个家伙突然开始用头撞地。
恨不得将脑袋撞碎的那种。
不是霍克想撞,而是他的灵魂正在经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撕裂。
这疼痛,还有两人享受过。
那两人是天王级,不也没有承受的住?
“停下!求您停下!”霍克的哀嚎让被锁住的水梧桐都在共鸣,他将眼睛闭上,不敢再看了。
救命,作为海贼遇到这种场面,该如何解决?如何才能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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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木可不知道水梧桐的想法,而是用鞋尖勾起霍克的下巴,目光扫过对方龟裂的嘴唇和苍白的脸颊:
“现在应该学会听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