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双眼睛亮堂堂:“你很想死?”
九虞:“我”
“门都没有。”
“”
他好像把什么把柄亲手送到了这死丫头手里。
姜芜还想再说什么,阵法外突然传来些许动静。
她笑容骤僵,蓦地搁下杯子,随手将九虞捆在院中树上,冷声道:“别乱走。”
九虞满头黑线,怒气冲冲:“你既然知道我是魔圣,还敢如此待我!你知道这世上魔修都听我号令吗?魔圣堂的人更不可能放过你,你松开我!”
话未落,树枝快速生长,捂住了他的嘴。
九虞:“!!!”
姜芜匆匆走出院门,外头是神色凝重的贺逍。
她拧眉:“二师兄,出什么事了?”
贺逍攥着剑,眉头紧皱:“魔修都被赶出南安城了,他们抓不到你,很有可能盯上了渡厄堂的那群姑娘。”
姜芜:“什么?”
贺逍没多说,只道:“先下去瞧瞧吧,她们在百晓堂等你。”
“好。”
她跟在贺逍后头御剑而起,匆匆到百晓堂偏房处。
只见渡厄堂的芸娘和小圆正坐在一块抹着泪,一看见姜芜便慌忙起身扑到她跟前:“堂主!快救救阿月姐姐,阿月姐姐和莺娘被人绑走了!”
“堂主!他们简直不给人活路,他们,他们说如果三日之内您去魔圣堂,就杀了阿月姐姐和莺娘!”
“他们一定会把阿月姐姐和莺娘折磨死的!”
小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越说越崩溃。
姜芜看向芸娘,微微皱眉:“你不是同他们一起回来的吗?”
芸娘抹着眼泪抽泣道:“是啊,我们在赶回来的路上突遇魔修袭击,就我一人没有修为,她俩为了保护我将我推开,自个儿被那群魔修掳走了。”
她焦躁不安道:“她,她俩要是出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贺逍宽慰道:“已经让宗门弟子去寻了,先别太着急,只要没跑远,就一定逃不过百晓堂的追踪。”
姜芜轻轻嗯一声,芸娘又哭道:“不成,不成,她们都已被掳走十几天了,定然已经到魔圣堂地界了!”
贺逍眉头不由皱得更紧:“十几天?”
“是啊!我那会儿受了伤,又被魔修追赶,不得已藏进山林里迷了路,十几天才逃出来,一路跑回南安城,都是我不好,是我回来太晚了。”
芸娘眼睛肿得像核桃,扑通一声跪到姜芜跟前,近乎哀求道,“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堂主,你快去救救她们吧!她们,她们若是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您快去吧!”
小圆却有点愣住,吸着鼻子拉芸娘:“可是,可是堂主姐姐去,也很危险。”
芸娘闻言僵了下,不满道:“堂主这么强,怎会害怕几个魔修!再说,再说那群魔修是冲堂主来的,阿月她们是被牵连了!”
她看向姜芜,情绪有些激动:“堂主,您该不会见死不救吧!您再不出发,真的要来不及了!”
姜芜轻轻“嗯”一声:“我知道了。”
她直起身子,贺逍略微有些紧迫道:“不成,魔圣堂太危险,还是先找人仔细打探一下”
然而他话未落,眼前一道白光忽然闪过。
只听一声闷哼,白玉剑狠狠刺入芸娘胸口。
她含着泪的眸子显露出惊诧与痛苦,哭声戛然而止,血顺着唇角缓缓流下。
旁边贺逍和小圆没料到这变数,话卡在喉咙里,双双呆滞在原地。
姜芜收回剑。
血“噗呲”一声溅开,洒落在两人衣摆上。
贺逍迅速回神,一手将小圆护在身后,一手拔剑,剑气蓦地劈向芸娘面中。
一张面皮从中被劈成两半脱落,露出一张陌生的女人的脸。
她目眦欲裂,眼白被腥红血丝侵占,尖声道:“你,你们怎么看出来的?!这不可能!”
姜芜走到桌边,将茶水浇在白玉剑上,血迹混着茶水淌下。
她懒懒打了个呵欠:“身上煞气浓得都快要溢出来了,你们做魔修的,都如此蠢笨吗。”
“”
女人只觉身上被扎了一刀,心里也被扎了一刀。
她咬牙切齿,厉声道,“我告诉你,那三个女人是逃不出我们魔圣堂手掌心的!你要是识趣的话就赶紧去魔圣堂自首认罪,否则,我们定让她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姜芜稍稍挑了挑眉,笑道:“你们若真抓到了阿月姐姐和芸娘莺娘,应当不会冒这个险亲自跑到我秋妄阁来的吧?”
小圆鼓起勇气从贺逍身后探出头,点点脑袋道:“没错,堂主姐姐别信她,这个坏女人假扮成芸娘,一身伤跑到渡厄堂来,骗了小圆,还想骗您!门都没有!他们肯定是想抓阿月姐姐她们结果失败了,只能自己假扮!”
女人面上顿时划过一抹慌乱,怒声道:“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就算让她们三个侥幸逃了,两个受伤一个濒死,你以为她们能活吗?!”
姜芜扯了下唇角,贺逍立马转身出去吩咐外头守着的弟子:“将人送到地牢里去,一刻钟内问出阿月姑娘几人离开的方向,找弟子去寻。”
“是!”
女人挣扎着被捆走,贺逍宽慰二人道:“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这魔修却还是自己跑来伪装,说明他们也找不到阿月姑娘几人的下落,阿月姑娘如今有血妖血脉在身,她们又熟读医术,定然不会出事的。”
姜芜细微点了点头。
她倒是不怎么担心她们。
阿月如今有自保的能力,况且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只是
她略有些疑惑道:“他们既然能混进来,怎么不直接抓走渡厄堂其他姑娘?”
“”
贺逍抿抿唇,最后还是如实同她说,“前阵子你昏迷的时候,已经有魔修混进来,试图抓渡厄堂的人了,不过好在南安城戒备森严,加上渡厄堂的姑娘们也聪明,没让她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