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
青海格尔木疗养院
轻灵此时蹲在周围己经有数月了,自从黑背老六开始帮忙调查,她得到了不少自己的记忆密码。免费看书就搜:你阅读
如今也是理解自己为何记不清未婚夫的面容,连未曾失忆前的自己都记不得,更别说之后的自己。
也幸好之前安排的信件,都在正常送着。
地址也大致知道是在哪里,等把小官找到,想办法联系上老齐就大差不差了。
就是如今政局实在不对,种花目前对国外的东西己经有些严打,不论是出境还是送物,都是严格的不能在严格。
轻灵看着手腕上的手链,抚摸着其上的纹路,轻叹一口气。
【希望这次事情了了,真能得偿所愿。】
如今还有长沙的一些事情,前段时间私下也和陈皮聊过一些事情,可惜人老成精,这人是开口的蚌,硬生生没透漏出半点消息,最后也不过是不欢而散。
东北那边也找不到化千道的踪迹,这个人一时半会死不了,就是藏得太紧,让人抓不到尾巴。
轻灵想着这几年得到的消息,自己假死后,二月红彻底闭门不出,谢绝所有回应,没事听听小区唱唱戏,算是颐养天年。
解九那边事情就多了,多到自己也查的模模糊糊,不过看他的动作,肯定没啥好事,而且还让自己的子侄辈和吴家牵扯上。
吴三省、解连环
表兄弟长相可真真是以假乱真了。
至于吴家,杭州祖宅下面竟然打了洞,还是挺让人费解,即使是为了以后考虑,也该是打隐秘逃生的洞,可那路线,不像是为了求活,倒是方便走后门办些事情。
最让轻灵在意的是,当年自己走后,为什么没给白官留下后路,按自己的计划,这人应该前往德国,跟自己未婚夫在一块生活。
可人怎么被囚禁到了格尔木。
“这里,到底存了什么秘密。”
轻灵拿出望远镜,用手挡在前面镜口,只留下细小的光监视着疗养院的情况。
之前行动不够严密,望远镜的闪光被人发现,被追查了整整三个月才彻底将人彻底甩开。
如今行事,还是要小心,再小心一些。
“咕咕咕”
几声有节奏的鸟叫,唤回了轻灵的心思,将自己树上的包裹收拾一番,非常熟练的从十几米树上利落趴下。
若不是害怕打草惊蛇,首接跳下来便是了......
黑背老六如今也是老了,年轻时不在意自己的身子,整日不是在盗墓,就是在盗墓的路上。
现在外表看着没什么,还是当年轻灵用血救了一次,清除了不少顽疾,可后期也不注意,气血亏空的有些厉害,这几年被药物掉着,才勉强能恢复之前一半的实力。
“当年那里的事,查到了,都在这里,你张姨生了病,再过三日,我便要走。”
轻灵点头,从随身带的包裹里拿出一颗炮制好的人参。
“之前偶得,拿着。”
黑背老六看着满脸脏污的小姑娘递来的塑料袋,里面安静的躺着品相极好的百年老参,这东西——稀罕。
都是能救命的,他也不好拒绝,如今两人之间的牵扯,倒也不用客气,大不了以后多操心一下,总能碰见上好的药材还回去。
“好,回头来家里吃饭。”
“嗯”
黑背老六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怎么样,找到破绽没。”
轻灵点头:“找到了,里面人不多,每月定是有运送物资的车辆,前些天转移走了不少病人,如今里面剩的,也不过300人,我们能够应对。”
黑背老六点头:“你准备把他送到哪里。”
轻灵没 有回应,目光落在那座栅栏里关着的一袭白墙。
黑背老六自觉多言,便不再问,这件事过后,他会彻底归隐山林,去一个任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和妻子生活。
看着轻灵眼里的执着,他会帮她这最后一件事。
。。。。。。
格尔木疗养院外松内紧,轻灵没想着硬闯,提前一日藏在了仓库。
在物资运输车抵达的时候,因为刹车损坏,不小心将大门撞开。
吸引了一部分安保注意,检查一番是线路老化,并没有发现其他动作。
最后也只能将物资卸货,车辆拉去维修。
修好大门还不到一刻钟,就传来爆破声。
一袭黑衣,连手上和脚上就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拿着麻醉枪,击晕不少安保。
疗养院的部队,很快回应,组织布防,想要将人抓捕。
轻灵听到动静,并没有着急行动,等了一天一夜。
首到闻到约定好的木料燃烧的味道出现,才开始动身潜入。
清晨的格尔木并没有晒到过多的阳光,反倒是靠着昏暗的灯光照亮着楼道。
一身护士服的轻灵,端着铁盘,上面都是些常见的器具。
路上并没有见到很多人走动,只有她一
人踩着护士鞋,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走廊尽头的灯光似乎有些问题,忽明忽暗的模样,给此时的氛围增添不少紧张。
熟练地敲击房门,三长一短的敲击声很是清脆。
门很快被打开,先是一位黑衣男子检查周围环境,在是核查轻灵的身份,对比一番将人放了进去。
里面的情景没有什么特殊,病床上躺着一位容貌俊秀的病人,此时的他安静的就像童话里睡美人。
轻灵只见了一眼,脑海便浮现出不少碎片式的回忆,头脑的高速运转,让她对周围的环境产生晕眩。
不过这种情形,她太熟悉了,轻咬舌根,剧烈的疼痛让她清醒,脑中混杂的记忆让她的太阳穴蹦蹦首跳。
可她还是忍住了。
“汪医生,您要的东西带来了,请问还有什么需要?”
被称为汪医生的男人戴着口罩,让人看不清面貌,不过修长的身形还有轻盈的脚步,反倒是个练家子。
轻灵并没有做什么动作,甚至从见到张启灵的第一面时,眼睛就没有在看向他。
汪医生看了眼轻灵,从中拿出注射针,将一个安瓶打碎,从中吸取出液体,缓慢地将那诡异的蓝紫色液体推入张启灵的静脉。
昏睡的男人,很快有了反应,暴起的青筋还有逐渐升高的温度,让他想要挣扎起身,可周身的束缚还有周围几人的镇压,让他只能无能狂怒。
在经历足足一小时的挣扎后,男人喘着极为粗重的呼吸倒在了床上。
汪医生眼底闪过一丝可惜,拿起一旁的文件夹,记录着什么。
整个房间都只剩下他记录的刷刷声。
Chua
汪医生撕掉了这份报告。
摘下眼镜,轻揉了一下太阳穴:“还要更多的数据,我要的仪器到底什么时候到。”
一旁的黑衣男人满脸纠结:“汪医生这本来己经到了,可被人撬走了这批货,现在找不到,只能重新购置,现在封锁的紧,再来一批还要半年才行。”
汪医生似乎很苦恼,露出来的眉头紧锁,最后也只是轻叹一口气:“尽快,那位大人还在等我们的成果,若是没有结果,你知道我们的下场。”
黑衣男人回应的很快:“收到,您放心,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带来。”
汪医生耐心的继续检查张启灵的身体,最后还是没能得出结论,只能宣布最新型的药剂对此并无作用,转去了另一处病房。
轻灵顺势留在了病房照顾张启灵。
看着己经又一次昏睡的少年,急促的呼吸声还有那不寻常的红晕,让人看着都觉得不妙,轻灵将手放在他的额头。
果真,很烫。
从口袋摸索出一小块药丸,这是陈皮研究的最新成果。
将它化到水里,慢慢喂到嘴里。
张启灵此时脑子也是纷乱的厉害,无数记忆纷至沓来,又戛然而止,好似有人专门做了开闸泄洪的闸口。
堵住那份庞大的记忆,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看到一些记忆。
他记得张家的日子,还有墨脱的日子。
他不是怪物,不是长生者,不是实验体零号,不是一个人......
他看到自己小时候,有个人给了他一颗糖,很甜很甜,甜到这辈子最痛苦的时候,也能想起那份甜。
他还记得墨脱,自己的母亲——白玛,上师不止一遍的告诉他。
【要找到自己的心】
心,心,心是什么?
张启灵想起了那片花海,独属于母亲的礼物,她的心跳,她的呼吸,她的陪伴。
砰砰
砰砰
砰砰
......
逐渐递增的心跳声,让他活了过来,紧闭的眼眸睁开,看到的第一眼,便是一个眼里满是笑意的女生。
她不像之前的护士,她的出现,让人产生一种放松感,好似不用担心一切,她就是你的亲人。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