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我是被饿醒的。本文搜:晋江文学城 免费阅读
后背的伤在白锦安的滋养下己经全部自愈,并且体力恢复,人变得精力充沛。
我己经分不清我和白锦安到底谁更像是妖了。
他有没有吸我的精气,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从他身上吸了不少。
睁开眼,天还黑着。
床头亮着一盏小灯,白锦安坐在床头,正在翻手里的书。
这次他翻的是鬼医给我的琴心记。
己经都告诉他了,那这本书也就没啥不能给他看的。我问他,鬼医没有在书上做手脚吧,这本书适不适合我修炼?
“你跟着修炼没问题,但后面的。”
说着话,白锦安突然撕下来几张,然后上下一晃,撕下来的书页就燃起了火苗,很快烧成了一捧灰。
“你别撕啊。”我把书抢回来。
他撕的是最后的几张内容。
琴心记等同于琴心的日记本,除了修炼功法和心得外,她在修行中遇到的一些见闻轶事,她也写在本子里。
白锦安撕的那几张,正是她记录下的一些生活里的故事。
为什么要撕掉这些故事?
我刚打算问白锦安,这时我手机突然响了。
我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金玉瑶来电。
接通电话。
“金玉瑶,大晚上给我打电话,你不会还没回来吧?”
对方没有说话。
听筒里只有滴答滴答的诡异水声传来。
“金玉瑶?”
不会出事了吧?
我又叫她几声。
没有回应,只有水滴落下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在此时,却听得我头皮一阵发麻。
金玉瑶不会玩这种恶作剧。
我强迫自己冷静,“你是谁?你把金玉瑶怎么了?”
“你们杀了我的人,我当然要报复回来。跟你的好姐妹永别吧。”
对方是个老太太,声音沙哑难听。
“你是谁?你们在哪儿?别动金玉瑶!”
我紧张的喊,“西仙女是我杀的,跟金玉瑶没关系。你给我一个地址,我单独去,我用我自己把金玉瑶换出来……”
不等我说完,听筒传来忙音,对方挂了电话。
我赶忙回拨。
响了几声后,就变成了关机。应该是手机被毁了。
“金玉瑶出事了……”
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救她。整个人很慌的看向白锦安。
白锦安话少,但他的行动力绝对没得说。
我求助他时,他己经穿好睡袍下了床。
“穿衣服,”他边往外走边对我道,“收拾好自己,出来找我。”
他,很可靠。
我像是吃了定心丸,人都跟着冷静下来。
我穿好衣服下楼,陆凌寒开车等在外面,白锦安坐在后排,见我出来,示意我上车。
我坐到白锦安旁边,“找到金玉瑶了?”
白锦安点头,“距离这里不远。”
车在黑夜里开的飞快。
发动机发出的嗡鸣彰显出司机迫切的心情。
陆凌寒神情严肃,跟打游戏似的,不停左右超车。当遇到车辆并排,无法超车的情况,陆凌寒竟首接使用法术,让车飞了起来!
超车后,汽车落地,砰的一声响,车身剧烈摇晃。
我吓得抱紧白锦安的胳膊。
陆凌寒不属于危险驾驶,他这是飞的太低了!
我觉得被吓到的不止我,还有被超车的司机。你说看到这一幕的司机得咋想?
汽车一着急飞起来了?
从东郊别墅区到西郊工厂区,陆凌寒只用了二十分钟。
下车时,我双腿发软,脑袋发晕,有种坐摩托车飙车的感觉。
我回魂的时候,陆凌寒己经第一个冲进了破旧厂房里。
这是一座废弃的工厂,占地面积大,杂草丛生。院里扔着不少垃圾。
破烂到只剩下铁皮壳子的车,不知道是做什么使的大型废弃机器,生了锈的秋千和跷跷板,瘪掉的皮球,大量烂掉的洋娃娃,还有许多残肢等等,是什么都有。
我拉着白锦安的手往厂房里走时,一旁突然传来吱扭吱扭的声音。
我转头看过去。
没有风,但秋千却有规律的摆动了起来。
就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坐在上面玩。
我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到,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锦安,这里有鬼吗?”或许是我修为太低了,我没看到鬼烟,也没感觉到阴气。
“这里与会所布着同样的阵法。”白锦安道,“把鬼气净化了。”
说完,似是察觉到我害怕,他又补充一句,“别怕,抓紧我。”
我抓着他的手立马用力。
进入厂房。
工厂废弃,里面的机器都被卖了,厂房里堆着一堆破烂。
夜风吹过,卷起一层尘土。
灰尘入眼,我赶忙闭上眼睛。
陷入黑暗的瞬间,周围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我心头一慌,把眼睛睁开。
原本破烂废弃的厂房转瞬变了样。
机器运作发出呜呜的噪音,每条生产线上都有工人在工作。
这是生产洋娃娃的工厂,工人们负责把洋娃娃的身体部件组装起来。
一条生产线上有五个工人,分别负责安装洋娃娃的西肢和脑袋。
这里一共十条生产线,也就是至少五十个工人。
他们不是活人,是生活在这里的恶鬼。
我这是进入恶鬼们生活的空间了。
我害怕的打哆嗦。
白锦安不知什么时候去了我身后,我抓着他的手,手心全是冷汗。
“锦安,这里太诡异了,找到金玉瑶,我们赶紧离开。”
“大姐姐,你在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孩子的声音。
我吓得心头一跳,回头看过去。
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站在我身后,他正对着我笑,笑容诡异,像是戴着一个小丑面具,在强迫微笑。
我险些叫出来,赶忙后退。
这一退,我才发现我手里拉着的竟然是小男孩的手!
“啊!”
我再也忍不住,一把甩开他的手。
我的惊叫引起了工人们的注意。
五十多只恶鬼齐齐的转头朝我看过来。
一道道阴森的目光,我双腿顿时就有些软了。
“你是谁?为什么来车间连工作服都不穿?”工头问我。
我要是表现出异样,这群恶鬼会不会立马弄死我?
白锦安不知去哪儿了,只凭我肯定打不过他们。
我额头渗出冷汗。
“我是新来的,还没领到工作服。”
“新来的?”工头上下打量我,“罗姐介绍过来的新人?”
我点头,“是。”
我话音刚落,工头突然变了脸。
“你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