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妖妖垂头丧气的回到家,推开房门,把自己关房间里。
这下好了,东西是真没了。
她沮丧趴在桌面上,左右来回扭,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慢吞吞起身,有气无力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看清来人,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尹山啊……什么事?”
张君回蹙眉,不明白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开开心心的,回来后却是垂头丧气的。
在外面逛的不开心?还是在外面受委屈了?
想到这里他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希望这件东西能让她开心点,至于是不是受欺负委屈了,他等会儿出门搜罗些消息。
“哦、笛子啊……”
沫妖妖随意地瞧了一眼他手里的长笛,就垂下了眼帘。
张君回见她没有什么神情变化,低头仔细看着那支笛子,她不喜欢?可昨天她当掉的时候,明明很不舍。
等等!笛子!
沫妖妖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震惊的瞪大瞳孔,不可思议抬头看了他,又看了眼他手里递过来的东西。
心里激动,面上兴奋。
张君回心中不解,正要收回手,却被一双素手一把握住了手腕。
“它怎么会在你这里,你怎么拿回来的?有没有受伤?”
张君回像是没听见她的问话,视线落在那双白皙的小手上,泛着红意的指尖,扣在他皮肤上,有种别样的美感。
沫妖妖看他久久没有回话,又继续开口:
“算了,你先跟我进屋,再细说。”
少女扯住他的手,把人往自己屋里拽。
屋里,少女给人拿了笔和纸张,让他写下过程。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从外面烧了一壶热水拿了进来,边喝水边等他写。
……
少女拿着一张纸,细细一行行往下看,还不忘给刚刚写了好一会儿字的人,倒了杯热水,放到他面前,让他解渴。
放下手中的纸张,笑意盈盈的看向张君回:
“谢谢你啊~尹山~”
原本还在沮丧遗憾,现在有人填平了心里的那个小缺口,真的特别值得开心。
失而复得,就是最大的惊喜了啊~
张君回手上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问出自己的疑问。
张君回:你不认为我太残忍了吗?
长时间的相处,她记住了些简单的手语,摇头:
“不会,不说你杀的是不配活着的人,就单单说那人居心叵测先向我们动手,他就该死。”
这个世道哪有什么纯粹的好人,就算有,没有自保能力的善心,怕也早就死了。
骨头渣都不剩的那种,她不会主动作恶,但谁也不能剥夺她活下去的权利。
在姐姐历经生死的那天,她就转变了当初的那种简单的心思。
躲起来,过自己的安生日子,固然好。
可既然生活在这世道,就免不了麻烦找上门的情况。
她可以选择不去招惹那些是非,但她要保证自己有一定可以解决是非的能力和本事。
谁都不能保证有一天是非会不会从天而降。
“何况这样的情况,你是为了我。我该多没良心,才会反过来去怪你。”
沫妖妖走过去,轻轻抱住那道身形修长的身影,诚恳的道谢。
“谢谢你,拿回了它。”
张君回抬起手,胳膊虚虚抱着面前的人,从外面看过去,就是两人在彼此相拥对方。
至少在门外的男子看来就是这样,自然垂下的手臂,拳头握得嘎吱作响。
沫妖妖抱了一下,就很快松开了人:
“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可以答应你。”
在她有松开手的意图时,张君回刻意在最后一秒收回手。
少女抬手指尖在空中轻点,微微扬起脑袋看向他:
“但是有一个前提,不涉及旁人。”
外面的人,只能从没关紧的房门缝隙,窥见里面熙熙融融。
等到门外身影彻底消失,他眼底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继而继续认真倾听,少女的碎碎念。
张拂晓在外面一拳打在院子那颗树干上,他就知道,张君回不安好心。
这是对阿沫起觊觎之心,原先的教训轻了。
收回手,一双拳头捏的嘎吱作响,神情冷得吓人。
……
为了不再让自己那么被动,遇到事只能跑,沫妖妖跟张拂晓张君回两人学起武。
而真正学习起来,她发现想学好武,没那么简单,很累也很苦。
凌晨西点就要起来,跑步几公里热身,热完身才正式进入状态。
张拂晓在教她习武的时候很严厉,没有丝毫因为她是女子,而放宽标准,反而更加严厉的教导她。
他清楚的知道,当遇到敌人女子不敌时,落入敌人手里,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那是比男人更加残忍的折磨,死反而是一种
解脱。
实战往往是习武进步最快的方式。
张拂晓负责教导,严格的要求她。
而对练的时候,他往往把这个任务交给那边默不作声当哑巴的张君回。
反正他闲的很,帮个忙想来也是愿意的很。
至于张君回是不是真的乐意,张拂晓不在意。
而他自己则回避,去忙碌另外的事,准备热水和收集药浴需要用到的药材。
他用严格的标准要求她,己经够狠下心来,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受伤。
而且,他发现了一件事,阿沫虽然错过了最佳习武炼体的年纪,除了基本的承受能力以及速度不是特别理想。
但她的韧性很好,尤其是她在习武上的领悟能力强的可怕。
用天才来形容,都是一种轻视。
如果她从小习武,哪怕是现在的他,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的能力可以媲美,拥有浓度极高麒麟血的张家人,哪怕是本家族长也未尝不可能一败。
沫妖妖很忙,特别忙。
白天出门考察该做什么生意,入夜后要习武一个时辰,清晨西点起来热身,继续。
决定做什么后,她就更忙了,白天忙的脚不沾地,晚上累的瘫软在床,清晨凭借强大的毅力,爬起来继续。
白码在家照顾小官的同时,总是做一些药膳,补气血的汤送过去。
等少女习惯习武的强度,张拂晓和张君回经常两人交替出现,来和她对练。
最开始,张拂晓并不愿意。
只是那天清晨,张拂晓在一旁陪同,顺便纠正她的动作。
少女刚开始还自己练得好好的,后面首接对着张拂晓攻击过去。
最初,他一首在避让,只在口头上指导。
可却让一首打不到人,甚至连一片衣角都碰不到的少女,火冒三丈。
怒喊:“张拂晓!”
“嗯”
“是不是看不起我,出手!”
“没有,只是怕伤到你。”
“你怕什么怕,打!我都怕我打不死你,你怕什么伤到我。”
对练哪有不受伤的,实战是检验成果和进步最快的方式方法。
自打尹山出去,半个月了,她都没人陪着过招了。
张拂晓视线无奈的望着她,当然怕打不死,因为从头到尾来碰都没碰到。
都打不到,哪里来的,打死他这个可能。
“不是说我说什么你都听吗?现在陪我打!”
话落,沫妖妖就再次攻了上去。
边说边打:“你怕伤了我的时候,敌人不怕。”
这些苦和痛跟那时的无能为力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
“拂晓,我不能失去家。”
唯一的家,唯一的姐姐。
从那天过后,只要是轮到张君回出去的时候,张拂晓都会陪着练。
生意逐渐有了起色,习武也在每日的训练下,稳定发挥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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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回:最大的突破口就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