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小宿主,别怕。是他先动的手,想要你的命,是他该死,我们只是自保。)
它家宿主的命,谁都不配拿走!
白码的身影从角落猛地扑向沫妖妖, 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安抚。
“别怕,小妖!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那不是你的错…别怕…别怕……”
片刻,沫妖妖从那种窒息的情绪中回神,回抱住身前的人。
轻声呢喃:“姐姐,我们走。”
对,不是她的错!她只是想带着姐姐活下去。
她没有错,没有错!
少女在白码的搀扶下,捂着腹部踉踉跄跄地站起身。
等人快走到墙根下,沫秋才松开捂在孩子嘴边的那只手,立刻跑上前了两步。
眼中满是担忧:“家主,还可以走吗?”
“没事。”
沫秋换了个姿势背起小少爷:“家主,现在怎么办?”
被人拦路伏击,偏偏这天家主身边没带多少护卫。
剩下的人大部分都留给张爷去应对当时拦路的歹人。
现在家主身边只剩她这个一开始驾车的还好好。
沫妖妖揉了揉被人背着的白沫官的脑袋。又摸了摸白沫官的小脸,看着他那张有些慌乱的小眼神,到最后归于沉静的面庞,她勾唇浅笑。
真是像,张家的人性子莫不是都是被克隆了。
这么小,性子就这般。
白沫官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小姨,疼吗?”
他亲眼看见那个人,把小姨打到吐血,可他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更别说去帮助小姨。
头一回生出自己怎么这么没用的想法。
“无事,往东走,那边有我们的人。”
沫妖妖随意安抚着他。
白沫官忽然回想起小叔,以前教他时的话。
“白沫官!希望你永远不会对现在的懈怠,而后悔。”
那时,他并没有当回事,有阿妈和小姨在,他能有什么事。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们也会有护不住他的那一刻。
一行人脚步匆忙的往那个方向走,
医馆内,笼罩在黑暗里,只留有一盏烛火,在燃烧。
少女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两声一长两短的敲门声。
医馆里的人,确认过什么后,打开了门。
身形颀长男子捂着胳膊,闪身进去了。
他进去的第一时间,便是抬眸在屋内环视一圈搜寻。
走到少女身边,半蹲下:“阿沫,受伤了吗?”
“我没事,倒是你,受伤了还逞什么强,过来坐下。”
沫妖妖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人坐过去来。
在等他找过来的时间里,她己经消化完,001系统回来后往她脑子里,粗暴的塞的那一堆的信息。
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无比冒险的计划。
大夫给张拂晓包扎好伤口后,就退到一旁了。
“张拂晓,我可以把性命交托给你吗?”
沫妖妖眼波流转,里面仿佛透着说不尽的情意。
“阿沫,停止你危险的想法,张家那个庞然大物,不是仅仅靠我们如今的势力能对上的。”
张拂晓面色很不好看,他不知道阿沫想做什么,但一定是件危险的事。
“己经对上了,没有后退的余地。那就赌一把,成了皆大欢喜。”
少女抬手握住男子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温柔似水的眸子,定定的瞧着他。
“要是失败了,黄泉路上,我与你做伴。”
如果说姐姐的死是宿命,那她就是为姐姐逆天而来,寻来的那一线生机。
回溯结束
……
大雪纷飞,周围除了那个躺在雪中不知生死的人影,安静的可怕。
血脉中强大的生命之力,让那个原本躺在雪地里昏迷的少女,缓缓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她从雪地中慢慢坐起,一步步向远方走去。
1903年,年尾冬
沫家小少爷与其母亲一起失踪,不知去向。
没有外人知道,那夜发生么了什么。
只有花府中众人清楚,他们花府丢了三个人,三个对家主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沫妖妖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允许进。
她望着这间空荡荡的屋子,无助缩在角落,把自己裹成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
泪雨下,无声的往下流。
又变成一个人了,她又只有自己了。
她只是想和姐姐一起生活,一家人永远在一起。明明那么努力,可为什么上天还是不肯放过她。
为什么?
也是……上天从来没有眷顾过她……
姐姐,我就想你了,我好想你。姐姐我好冷,小妖真的好冷……你再抱抱我好不好……再抱抱我吧……
她用力裹紧身上的被子,哭得全身都在止不住
的在发颤。
系统在少女意识里,默不作声地看着,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怎么它带的崽就没有一个原生幸福美满的呢?
沫妖妖这么折腾自己的后果,就是又把自己弄病了。
高烧来势汹汹,烧的她意识模糊。
几天不吃不喝,正常人哪里受得了,底下的下人丫鬟实在担心家主。
不敢违背命令,只能派人去请了楼外楼几个管事的人,那时只有沫江在,另外几个在另一处。
沫江带着人强行破门闯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在床脚边瑟瑟发抖的身影。
他觉得自己要是带着人再来晚一点,他就要另谋高就,换个家主了。
烧傻了,可不就得换一个。
沫江也就这么想想,真要他换,他指不定多不情愿。
把人弄到床上后,他赶紧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大夫看过后,就开了药。
沫江立马让丫鬟去煎药 转头听见他家家主攥住的袖子,无意识的呢喃着姐姐。
“沫江,男的。”沫江冷静陈述。
沫江:虽然你是我老板,但也不能颠倒阴阳。
好好的家主怎么就瞎了。
他是男的,货真价实的男的,就他这个体格身高,怎么也不像女的。
“姐姐……”
“是沫江!”
“姐姐……别走……”
“……”
“行吧,姐姐就姐姐。”
他一拍脑门应了下来,也真的脑子不好使了,跟个病号争论。
夹着嗓子:“姐姐在,乖,好好喝药病就好了。”
沫江把人扶起,端着药送到少女嘴边。
嘴里苦涩的味道,让沫妖妖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
恍惚中好像又看见了白码,就在她身边,正温柔的照顾着她喝药。
真好,姐姐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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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妖妖:放弃太难,所以我选择一首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