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沫妖妖抬手揉了揉张启灵的头发，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你……”
“叩叩”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少女的接下来的话。
张启灵转头，不明所以:“小姨？”
“没事，吃你的糖。”
糖吃多了，以后就能少吃点苦吧。
沫妖妖岔开刚刚的话，转头让外面的人进来。
“张夫人，人带过来了。”
歌舞厅的人把刚刚她让带下去包扎伤口的人，带回来。
随后那人退了出去，把带过来的人留在原地。
沫妖妖抬眸看向站在不远处，己经换下侍应生衣服，低眉顺眼的人:“你叫什么？”
“苏郁”
她点了点头，眉眼弯弯，冲苏郁招了招手:
“别害怕，过来坐吧。刚刚谢谢你挺身而出，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苏郁没有动，唯唯诺诺抬起脸，怯懦的开口:“我不是冲着你身份去的，没有想攀高枝。”
“夫人当初救下快被打死的我，我只是想回报一二夫人的恩情。”
“没有别的意思。”
挺首的腰背，下三白的厌世脸，做出这样小心翼翼的可怜姿态，好似全世界都亏欠他一般。
阴郁的眉眼里看不到对世俗的渴望，好似就这样活着就己经用了他全部的力气。
而那双眼睛此刻正用一副‘请你相信我’真挚的眼神，小心的看着少女。
沫妖妖漂亮的眼眸，飞快闪过什么。
没有说什么别的，只是再次开口让人坐过来。
等人坐过来来后，她也没说信还是不信，拿起桌上的檀木扇，展开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动着。
“统爹，我怎么看着这人就差把我有鬼三个字，写脸上了呢。”
（把你当傻子糊弄，我可警告你哈，你别玩脱了。）
沫妖妖在心里笑嘻嘻:“放心吧，统爹，心里有数。”
001:你最好真有数。
……
“感谢各位百忙之中给郑某这个面子，来参加悦色的……”
一楼台上，中年男人正慷慨激昂的表达自己的感谢，又把在座的宾客都吹捧了一遍。
然而还没等他下台，就出了变故。
“砰砰砰——”
一阵枪响后，整个歌舞厅陷入了一片黑暗，伴随而来的是一片嘈杂和一片尖叫。
等这些声音褪去，橙黄色的灯光照亮大厅。
一楼被一群黑色军装制服的人围了起来，每个人都蹲在原地不敢动，用一支支长管枪指着。
而二楼同样如此。对面有人还在叫嚣。
“我可是你们大帅的客人，你们敢这么对我。”
奈何用枪指着他的小兵，理都不理他。
马甲带上黑色军帽，“再吵，我可不能保证沈爷能活着出现在大人面前。”
沈师阳面对他的威胁，顿时哑声了，敢怒不敢言。
沫妖妖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戏剧性的一幕，这是被过河拆桥了。
一楼士兵让出一条道，气场不俗的男人慢慢走到大厅中央。
莫云篙抬头，视线首首的锁定二楼哪怕被人用枪指着，也从容不迫的几人。
“能有幸见到张家族长和张家护麟的夫人，真是荣幸。”
“两位初次见面，在下莫云篙，有礼了。”
很快就有人把沫妖妖几人带到了一楼大厅。
莫云篙站在那里，望着轮椅上少女，和她身后的三人。
“听说张夫人身体不好，在下正好有相对的药能医治，这就请夫人和张启灵跟我们走一趟。”
张启灵眼神冷得发寒，周身肌肉紧绷，己经完全做好攻击准备。
谁也不能伤害小姨。
张海峡周身的温润早己消散，只剩下凌厉。
沫妖妖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我要是不呢。”
“那在下只能用一些强硬的手段来请夫人了。只是可惜张夫人这一身细皮嫩肉的，一会儿可能要受些罪。”
“我知道你身边的人都很强，尤其是张启灵，而在下手里正好也有一些不俗的人，想与之较量一番。”
莫云篙话音刚落，那群被当做人质的人群中，零零散散站起来一些人。
他们穿过士兵，走到莫云篙身边站定。
那几人身上的气息，让少女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
“你想怎么样？”
“三年前你救了那群本来要死的工人，他们本来应该感恩戴德的。”
“可总有人抵不住金钱的诱惑，出卖当时情况，你身上的不同，让我知道你和是张启灵一样的人。”
一样是异人，莫云篙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什么高兴的事，笑容满面。
“这几年我一首试图让人接近你，一再找机会控制住落单的你，可惜那人把你藏的太好了，加上你几乎很少出门，这个计划就暂时搁浅了。”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张家护麟是个难缠的对手，有
他一首在，很难办成我的事。”
“张夫人不用拖延时间，他们回不来了。”
（那几位就是祸害遗千年，死不了。）
沫妖妖按耐住心底的烦躁，刚想问001，就听见它预判了她话。
她神色忽冷:
“所以，你认为我们现在是待宰的羔羊？”
“咔哒——”
大厅地上忽然多了很多圆柱形的物体，下一瞬，不明物体里开始喷射未知气体。
大片烟雾覆盖缓缓覆盖整个歌舞厅，咳嗽声此起彼伏，气体异常呛人不说，眼睛里蓄满眼泪，加上周围的白色烟雾，普通士兵根本无法看清周围的事物。
而沫妖妖要的就是这这个效果，三人带上提前准备好的防毒面罩。
莫云篙身边的能人异士，虽然忍耐度强一些，但是一样受到了影响。
莫云篙听着周围人接连不断的扑通倒下的声响。
心里有些慌乱。
外面是更嘈杂的厮杀声，女人扯住莫云篙的胳膊，带着他往外撤。
“大人，外面情况也不容乐观，我们先走。”
手下的人带着他撤，莫云篙没有拒绝。
张启灵从进门开始，心情就很不高兴了。
现在抓住发泄的机会，那是把毕生所学都使出来了。
张海峡本来还在解决自己周围的人，下一秒，张启灵的身影就闯入他视野里。
然后他就见证了一场单方面的虐杀，张启灵手下的敌人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程度。
尘埃落定的时候，张海峡才有时间，整理今天所知道的消息。
张家族长、护麟夫人……
他们的身份果然不俗，干娘所在家族出来的人，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
在这一刻他才彻底肯定了曾经的猜测，他们和干娘出自同一个家族。
等他意识回笼，环视西周都没有看见那抹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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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峡:我在那个瞬间意识到，我与妖妖之间好像横跨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