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越下越大,电闪雷鸣中,有道身影没有撑伞,冒着瓢泼大雨孤单影只的行走在院子里。
雨水毫不留情地砸在他身上,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湿。
走到一处的房间,推门进去。
男人行走过的地面,留下一串湿哒哒的雨水痕迹。
昏暗的房间里,他倚靠在桌边,嘴里叼着的烟因为淋了雨,不管他的弄,都没有点燃。
又试了两下,烟头还是没有一点燃起的火星子,气急的男人首接将嘴里的烟折断,甩到地上。
用脚碾的稀碎。
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房间里蜡烛忽然亮起,照亮了原本昏暗的房间。
内室里,一道修长高挑的身影模糊的印在屏风上。
他穿过屏风,走到外间,坐到了男人对面的椅子上。
“淋了一身雨,还走错房间,是被什么事刺激到了?”
“没有,就是脑子抽了。虾仔,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做……”
到嘴边的话张海娄欲言又止,一点都不像平时自己舔一口,都能把自己毒了半死的臭嘴。
张海峡放下手里拎着的茶壶,把倒好的热茶递了过去。
问道:“你想做什么?”
他拿过张海峡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
“……做一支红杏出墙头的那个墙头。”
“要是做了那个墙头,有几分几率能把红杏拐出来。”
张海峡猛地抬头望过去,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里满是震惊。
“你在开什么玩笑。”
“没有开玩笑,只是有这个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
张海娄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懒散的神色中,藏了几分意味不明的认真。
“我了解你,你既然说出来了,那么就会去做。”
“虾仔,试试我又不亏,为什么不呢。”
“她要是没有丈夫,我要随时面临一群不知道会从哪冒出来的竞争者,一个个解决。”
“现在正好她有丈夫,那么我只要踹掉她的丈夫,就能上位了。”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一对一,我的赢面还是很大的。”
踹掉她的丈夫,再挤掉了那个强迫她的人,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
等甩掉他们,天涯海角哪不能去,到时候找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生活。
简首完美!
光这么想着,张海娄都快美死了。
“海娄,你冷静点,先不说别的问题。单是逃出槟城这一点,你就不可能成功。”
张海峡闭了闭眼,又接着往下说:
“甚至带她出槟城的机会都微乎其微。这还只是其中最简单的一个问题……”
“单说她日常拿金子堆出来的高质量生活,你拿什么保证带走她后,还能让她保持如今的水准。她……”
张海娄镜片下的眼睛闪着让人看不懂的流光。
“虾仔……”
他打断了张海峡的话。
“对她,你也存了觊觎的心思。”
话落,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张海峡,
张海峡因为张海娄的话,脸上快速闪过几分不自然。
而从话出口,张海娄就在观察着对面人脸上的神色。
自然而然就没有错过,张海峡脸上那片刻的不自然。
他从头到尾都没说她是谁,虾仔却好像早就己经明确知道答案了。
空气出奇的安静,仿佛这个时候地上掉下去一根针,都能听见响声。
许久,张海峡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他继续说着刚刚没有说完的话,只是这话像是在说给张海娄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最后一点,你凭什么带走她,她又凭什么跟你走。”
“她凭什么放弃自己优越的生活,放弃对她千娇百宠的丈夫,美满的家庭,跟着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你走……”
“难道就凭你喜欢她。”
他目光沉沉,往日温润的姿态,在这一刻却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那你的喜欢,对她来说是一场灾难。”
屋外,雨声风声,掩盖了暗处离去人的脚步。
……
另一边,沫妖妖睡得还很香,张拂晓在卧室的外间,分类审批着最近张家送来的档案。
他又单独从中分出一些处理起来不是特别复杂的事件放到一旁,准备一会儿让人给张启灵送过去。
有人站在敞开的房门外,等着屋内人发话。
张拂晓冲外面的属下招了下手,他就迈步进入了屋里。
他指着另一堆档案道:“把这些给族长送过去。”
属下应了声是,就抱起桌面上张拂晓指过的档案,离开了。
没过多久,外面又站了个人。
张拂晓合上最后一份档案,看向门外的人。
淡淡道:“进来吧,张逸安。”
张逸安进门后,先是向张拂晓汇报在张海峡张海娄院子里听到的内
容。
汇报完那边的情况后,他静静等着张拂晓开口。
“不用管他们,以他们现在的能力,不配。”
就算是要男宠,没有入他眼的歪瓜裂枣,不配肖想阿沫。
正事汇报完成,张逸安从位置上起身,朝着茶具那边走去。
动作行云流水的泡好一杯茶水后,他端着手里的那杯茶朝着张拂晓走了过去。
紧接着膝盖一弯,就跪下去。
张拂晓冷眼扫过去,很快收回视线,寂静无声。
雨水汇集在瓦片边缘的凹进去的水槽,汹涌的水流顺着屋檐边连在一起的莲花形状的雨链,砸到青色的地面上。
一个小时过去后,张逸安还是规规矩矩的跪在那里。
张拂晓似乎终于想起面前的人,他没有看跪在地上的人,不急不缓道:
“按照我的意思,你同样不够格。”
“你血脉不够纯,寿命有限制,外门穷奇的寿命,最多不过三百二十五年。”
“少得情况下,不过两百年。”
“你的白化情况在张家不算多特殊,张家血脉让你除了那双眼睛,可以不受影响的行走阳光下。”
“族内对你身体的机能测试,做出的判断情况,也早早就送到了我这里。一百五十年,是最好的情况。”
“太短了,你不该和阿沫产生交集,如此你消失的时候,阿沫才不会伤心。”
阿沫重情重义,到时候一定会因为张逸安的离去而伤心,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张逸安端着那盏一点点在他手中冷却的茶水,整个人似乎也随着茶水的冷却而变的冰冷。
张拂晓的话,更是让他的一颗心沉入了谷底。
“拂晓,那不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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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娄:都说拍一发三,你的三来了。
沫君回:问过我了吗?
张暮己: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