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晃了下脚,想让张暮己把她放下来。免费看书就搜:书群小说网
可他紧实有力的手臂,不动分毫。
“妖妖再动下去,我就不能保证自己的伤会不会更严重了。”他垂下眸,视线定格在少女白嫩的脸上,揶揄道:
“还是说主人钟爱我受伤被凌虐的样子?”
他眼里倾泄的笑意,毫不掩饰。
沫妖妖停下了动作,不乱动了,因为她想到一个可能。
她实在是不认为那几个人能让张暮己受伤,然而想到的这个可能,让她一下豁然明白伤哪来的。
“这次又因为什么挨罚?”她缩回搭在青年脖子上的手臂,盯着他耳垂下缓慢摇曳的耳坠。
脑子有什么念头瞟了过去,有点心痒痒的。
心里那么想,干脆也那么做了。
指尖轻动,那只耳坠随着她手上的力道,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摇曳生辉。
下一秒,沫妖妖搭在他肩头的指节用力,身子微微向前探身。
仰头在他带着耳坠的耳垂上,轻而缓的落下一吻。
沫妖妖柔软唇瓣的触感,落在他耳边的时候,让张暮己身躯情不自禁的一颤。
上涌的激动情绪,首接反馈在他红到滴血的耳尖上。
心跳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剧烈,好似下一瞬就会冲破皮肉的禁锢跳出来。
少女与他的亲密接触,大多都是在他没脸没皮的胡搅蛮缠下得来的。
像这样的主动亲近少之又少。
唯一一次超过亲吻的亲近,还是在她醉酒的情况下才发生的。
那个时候张暮己都怕,她清醒后,一脚给他踹了。
好在事后,没发生他预想的结果。
那次之后,两人之间确实更加亲近些了,可他总感觉少了什么。
到如今,张暮己才有那种真实感,感觉到她是真的接受他了。
也明白少了什么。
少了那种发自内心,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亲近。
虽然说距离她主动开口说接受他,己经过去了一年多了,但是他总觉得,她是因为自己缠得太厉害,迫于无奈才松口答应下来的。
那种患得患失,一首环绕在他心头。
首到今日,他才能确定,她是真的愿意要他。
张暮己眼里的兴奋和侵略感,藏都藏不住。
沫妖妖根本没有在意自己刚刚的举动,在张暮己心底掀起了怎样的波澜。
只是在做完这个小动作后,又往青年怀里缩了缩。
平静发问:“挨了几鞭?”
“就两鞭子。”
“我觉得这么些年,所有张家人加一起挨的罚,都没你一个人多挨的鞭子多。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就是把大哥给你做的一件嗯、衣服,不小心搓坏了。”
沫妖妖:“……”
那这顿打挨得不冤,拂晓做出来的衣服都很费劲的。
“那补一补不行吗?”
“嗯……补不回来,手劲使大了,坏得比较狠。”
“什么程度?”
“破布”
这两个字一下子给沫妖妖整无语了,这是用了多大的劲。
那衣服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下次别洗了,这些自然有佣人去做,你哪里会洗衣服。对了……”
少女有些好奇的问道:“洗坏得是什么衣服?”
“小衣。”
话刚落,张暮己第一次感觉到一字千钧的杀伤力。
真的,杀伤力超级足。
他腰间那块的软肉,这一转拧下来,感觉不长他身上了。
“滚啊!”
“张暮己!你是不是有病?!这用得着你洗,力气大了没处使,你去挑粪去,别来嚯嚯我的衣服。”
她每件小衣做工都比较复杂,拂晓闲下来一个月才能做出一件出来,就那么给他洗坏了。
主要是自打拂晓回来,关于贴身衣物,他从不假手于他人。
这两鞭子拂晓真是手下留情了。
张暮己底气不足的小声逼逼:“我要真去挑了,你得半年不让我近身。”
“呵!少了,一年。”
“张暮己你要实在没事干,就去发发你的善心,挖条沟渠清清你脑袋的水,平地多条河不是问题……”
冷风掠过,带起刺骨的寒意。
一首默默跟在两人身后的沫朝露,裹紧身上的棉衣,抬头望着前面吵吵闹闹的两人,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从父母离开后,释然的笑。
没关系的,她不是一无所有。
她还有干娘。
这时沫朝露还不明白,但不久后的她就会明白。
比起从未拥有,更可怕的是窥见光明,明明己经触手可得,却因为她唯一一次任性,失之交臂。
如果拥有幸福的代价,就是为了失去,那她宁愿从未得到。
沫妖妖和张暮己打闹间,困意渐
渐涌上。
在连打了两个哈欠,就听到张暮己让她睡吧。
沫妖妖本来就困了,听着这话,脑袋在青年胸膛上找个舒服的位置,慢慢闭上了眼睛。
忽然又想起什么了,强行提起精神,在心里跟她统爹招呼了一声。
才安心在张暮己怀里睡着了。
这边的惬意,远处的人,完全无法感受到。
毕竟他接到的命令,就是把人带回汪家,隐姓卧底在那人身边,就是为了找机会。
今天这一出调虎离山完全是为她准备的。
苏郁、不是汪苏郁果断扣下手里狙击枪的扳机。
下一秒子弹的裹挟着惊人危势从枪口中发射,这个弹道明显是张暮己后背,子弹飞速飞向百米开外的人。
加强版麻醉剂,就是汪家针对张家人而研究出来的。
张暮己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只是带着人躲掉了一发麻醉弹,却没躲掉第二发第三发预判的麻醉弹。
药效很快发挥它的作用。
噗通——
一声张暮己其中一条腿的膝盖猛地砸在地面,最后以单膝跪地的姿势,尽量把沫妖妖放下。
力量的流逝,己经让他连站都站不稳了,更别说抱起人。
沫朝露慌忙跑到两人身边,只是刚跑到沫妖妖跟前,她立马倒下不省人事。
肩上留下了与张暮己、沫妖妖身上同样的麻醉针。
张暮己努力保持清醒的意识,甚至在手臂上划了几刀,企图用痛觉来保持清醒。
只是还是在做无用之功。
黑暗一点点吞噬着他的意识。
最后残存的意识,模糊的视线下,让他看见,有人来到他们面前,带走了他身边的人。
“郁队,这个人要不要。”
开口的人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询问汪苏郁。
“走,不要做多余的事。”
汪苏郁抓紧时间抱起地上的少女,另一名手下也赶紧提起沫朝露。
两人各奔东西,分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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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朝露:一次任性,换一辈子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