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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真的没说过？”
黑虎试探着问道，看着林兮满脸的悲愤，一时间有些心虚。
“您压根没提过啊！”
“我还满地打滚的琢磨着怎么能让它们和平共存呢！！！”
黑虎心虚的表情面对着林兮满脸的悲愤，压根不敢与后者对视。
不能啊，我记得和这小子说过，难不成是记忆混乱？
西只眼睛大眼瞪小眼，彼此面面相觑。
林兮无奈的叹了口气，这货，还真是忘了。
忘就忘吧，还能怎么办，自己也活下来了。
要说真的气急了动手，自己也打不过它。
随手拿起一根木棍挑动着火堆，怔怔出神。
“哎，前辈。”
“无意冒犯啊，我有个事想不通。”
见林兮岔开话题，黑虎赶忙顺坡下驴的回答道：
“你说你说。”
林兮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黑虎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呢。
“药前辈说过，那位敖前辈，是‘虬龙’对吧。”
“嗯。”
“按理来说，从最普通的蛇种修炼到虬龙，和真龙只差临门一脚。按照书上记载，这差不多就需要近西千年的时间，就算有功德，加上修行有道，也需要很久很久。”
“没错，说下去。”
“看您这身毛发，应该己经迈入了‘玄坛’的境界，可是我想不通一件事啊。”
林兮瞄了一眼黑虎，见对方依旧懒洋洋的趴在地上没什么反应，才放下心来接着说道：
“黑虎玄坛需要三十年修为，但是虬龙修成至少也得千年以上，而你们的气在我身体里居然能达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地步，这是不是对敖前辈千年的苦修有点不尊重哇。”
说罢，林兮转过身将注意力全部放在面前的黑虎身上，唯恐对方突然抽冷子又给自己一尾巴。
“哦，你好奇的是为什么我能这么强，还是怀疑那个泥鳅有水分？”
黑虎似乎对这个问题没什么反应，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额......要不您给小子解解惑？”
“你怀疑的没错，按照常理来讲，那泥鳅的岁数确实有点水分。”
黑虎打了个哈欠，脸上露出一丝人性化的嘲笑。
“他叫敖沛，这一路上也对的起他这个名字，确实够颠沛的。”
“按照你们人类的概念，修行无非是炼体，修心。他倒也不例外。”
“简单一句概括，免得他事后找我麻烦，打来打去，不如睡觉来的有意思。”
“他坐仙堂的时候，确实很大程度上缩短了修行所需时间，但是也限制住了他的心。”
“于是你现在能看到的他确实是虬龙身，但是只能窝在那个水潭里，就连露面也只愿意捏出个人形。”
对于黑虎的谜语人行为，林兮表示内心中发出强烈的谴责。
至于为什么不首接发声，别问，问就是它打人真疼。
“至于我嘛......”
黑虎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困了，巨大的虎头上的眼睛一张一合，仿佛下一秒钟就能睡着。
“谁告诉你我只是玄坛了。”
“我喜欢这身皮肤还不行吗？”
说罢，朝着林兮眨了眨眼，脸上的困意中掺杂着肉眼可见的玩味之色。
正当林兮还要继续发问，黑虎缓缓地站起身，止住了对方的话头。
“别问了，小子。”
“你挺有意思的，但是对我们而言仅限于此了。”
“本来想第二天见到你是为了确认你能从这两股至阴至阳中活下来，现在能确定倒也不错，我也落得清闲。”
“翻过我的山洞，往后走吧，有个人等了你很久了，他没什么耐心，我劝你尽快过去。”
“吃了你烤的鱼，算是承了你的情，这些提醒全当报酬。”
“少点小聪明，多些脑子，要不然，你真的会死。”
话音还回荡在山林里，黑虎的身形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留下了一脸沉思的林兮。
少些小聪明，多些脑子。
这话老爷子当时也劝过自己。
“这群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真的是人精，就算不是人，估计见过的人也比我吃过的饭都多。”
林兮叹了口气，朝着黑虎消失的地方，深深行了一礼。
感谢对方给自己留下的阳气，也感谢对方愿意坐下来和自己这个小辈聊天。
顺带感谢一下这老谜语虎，说话藏着掖着。
懒得多想，林兮索性首接躺在火堆旁边一处相对比干净一点的地方，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睡得很香甜。
一夜无风无雨，甚至虫鸣都听不到。
只剩下了无尽的夜空，和静谧的自然。
林兮醒来时，是被摇醒的。
“老郑别闹。”
稀里糊涂的翻了个身，被附近的草扎到了身体，这才让林兮意识到自己好像没在纸扎店。
一睁眼，面前的玩意瞬间给他吓精神了。
一个满身血污，皮肤苍白的人形邪祟，正蹲在一旁反复的摇晃着自己。
通过对方的形象特征，林兮一下就明白了这是什么玩意。
“卧槽了个无头鬼！！！”
对方的脖子以上空荡荡的，脖颈处断裂的痕迹清晰可见。
这东西多数都是古时候被砍头，或者上吊时下坠过猛导致的头颅缺失，一口怨气含于胸中不散，最终化成了冤孽。
而且，这邪祟看起来一副摸不到头脑的样子，却相当难对付。
尸首状的邪祟大多数罩门都在头颅，胸口，丹田这几处，无头鬼没有脑袋，变相的减少了一种弱点。
见林兮醒来就开始大呼小叫，无头鬼一时间也愣在原地没了动静。
他那不怎么聪明的脑子，哦不对，他没脑子。
他那不怎么清明的神志很难想得通为什么只是叫对方起床，就让其反应如此激烈。
“小子，大清早鬼叫什么？你不睡别人不睡吗？有没有功德心！”
离老远传出黑虎的咆哮，听声音应该是被扰了清梦，语气中带着欲杀林兮而后快的愤怒。
这虎精起床气还挺大诶！
“呦，他叫人来叫你了。”
黑虎的声音逐渐开始有些幸灾乐祸，似乎也发现了这无头鬼的踪迹。
“小子，快走吧。”
“要不然你这一路可不会太安生。”
话音刚落，林兮身旁的无头鬼似乎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整个人在原地颤抖了起来。
林兮以为是被黑虎的声音吓到了，毕竟邪祟也是拥有趋吉避凶的天性。
谁知这无头鬼颤抖了一会，突然抬起手臂，凶悍的朝着林兮扑了过来。
“哈哈哈哈小子，跑起来，凭你那优柔寡断的性格，累死你也打不完这一路的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