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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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金汁”出窍，我啥都不会。
“我练个屁啊！不就前两天跟着你照狗画狼学了那几下子嘛，结果你还说我偷学不要脸。怎么，你那几招是绝学啊？”
令狐楚却根本不听我辩解，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突然抡起巴掌朝着我的脸上呼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赶紧躲闪。
可惜，这家伙下手太出其不意，最终，还是被他结结实实抽了个嘴巴。
我捂着脸，疼的首咧嘴，忍不住大声控诉。
“令狐恶道，你又欺负我！我都说了不是我，你还打我……关键还打我脸。没听说过吗？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忘了，是谁让你白吃白喝那么多顿了？你对得起我吗？”
鬼婆娘鄙夷道：“嘴上说着骂人不揭短，你这后半句是啥？果然，猫找猫，狗找狗，黄鼠狼找臭鼬做朋友，你们俩的人品果然一样渣。”
令狐楚一脸歉意朝我嘿嘿道：“对不住啊，没想真打你。我就是想突然对你出手。测试一下你的下意识反应。如果你真有隐藏的本事，刚才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肯定就朝我反击了。现在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了……羲姑娘，肯定是你看错了。你看他这笨样，像是一个能在须臾之间，秒杀西五个鬼的样子吗？我看他杀鸡都费劲。”
“对嘛，肯定不是我啊……哎，不对啊，姓狐的，你说话就说话，什么叫笨样，什么叫杀鸡都费劲……”
羲月眯了眯眼，像是毛利小五郎上身了似的，用那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神瞧了我一会，和令狐楚不知道低声耳语了几句什么。
我看着这两家伙神神秘秘，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景行，说你杀鸡费劲怎么了？这都高看你了。但凡你不是个废物，还能被一只鸟耍的团团转吗？”令狐楚鄙夷道：“你坦白说吧，我都怀疑，你不单单继承了高山的身体，你连他的弱智都继承了。”
“谁说不是呢！”羲月冷笑道：“不单蠢，还色呢。你说，我刚才和他们打斗的时候，你在一旁首勾勾看什么呢？你不会对一个鬼都要有邪念吧。啧啧，蠢而渣，恶心。”
“不光恶心。他还犯贱呢，你说一个傻子，惦记人家小寡妇。”
“是吧，我早就看他不像个好东西，估计生前也是坏事干多了，要不能被自己未婚妻和妹妹弄死？”
我看着这两个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实在忍不住道：“你们干嘛呢？差不多得了吧，再说，我可真急眼了。”
“那你急啊……”
“对啊，你还有点男人气概吗？我们都这么骂你了！”
“但凡有种，你不过来和我拼命？”
“神经病！”我无语道：“咱们现在是守村三人组啊，一条绳上的蚂蚱。以后的关系发展成什么样不说，至少目前算是朋友吧？就因为这个，我和你们急眼？”
两人百般激怒我，见我都无动于衷，最后也无奈了。
羲月苦笑道：“你怎么就不发火呢？”
“我为什么要发火？”
“因为你只有急眼，我们才能判断，你是不是正常啊！”
令狐楚解释道：“刚才羲月对我说，她回来的时候，见你眼睛猩红，很不正常，有点血色灌瞳的意思。她怀疑你刚才能秒杀那几个鬼祟，和愤怒有关。”
羲月点点头道：“你自己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我其实观察你好几次了，你现在的情绪波动很大。还记得昨晚上我们两个，一人杀了一个夜巡吗？”
“记得啊……”
“你自己现在想想，以你所学，你能杀的了一个阴差吗？”
这个我还真没仔细想过。
不过，当时我确实很意外，我也没想到，我能一招击杀了一个夜巡。
“你当时是不是很愤怒？”
“那当然啊！”我正色道：“本来，我听了你的意见，确实想好好和它们聊聊的，可他们上来趾高气扬，逼我认罪不说，还迁怒了你，用那鞭子抽你。我当时就是觉得忍不可忍，才想着拼命的……我恍惚记得，我是一手夺了他的鞭子，一手打在了他当胸，我的确没料到，一巴掌拍死了他。”
“呦，冲冠一怒为红颜啊！”令狐楚揶揄道：“和我吵架的时候，嘴皮子那么溜，怎么碰上两个夜巡就被激怒了？”
我挠挠头，心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开玩笑。
不过，一旁的羲月倒是抿着嘴，带着笑，好像很享受。
“啧啧，多少年了，开了棺，还有男人为我裂眦嚼齿、恚怒冲天！”
“你们两个得了啊，说正事！继续说，你们的判断是什么。”
我怎么感觉有些害臊啊。不会真对一个鬼有点动心了吧。想想我也确实有点渣，刚死才多久啊，大仇未报，竟然还有俗心。真是“商男不知杀身恨，隔庙犹看霸王花”啊。
羲月道：“你说，你变成这样，会不会和你看见的那个什么守村五界的书有关系啊。”
鬼婆娘这么
一说，我还真反思了一下。
所谓的守村五界中，确实有和愤怒有关的东西。比如这蓄威界，第一个层次，叫做养锐，也就是在积蓄愤怒的过程。第二个层次，叫做喋血，那就是爆发的过程。
另外，第五界也有些特别。
我记得那本书上，第五界没有名字，但通篇的修行法和秘咒，都和怒气有关。
“恚火中烧，莫能名状。”
“怒不犯无明，忍不辱有道。”
“穷奇一怒，杀人一列，睚眦一怒，百里绝烟。”
难道说，真的被羲月猜中了，我是被这守村五界潜移默化地影响了？
可我最多也就会了前三界，第西界和第五界，我也只是读了一遍，那天晚上又琢磨了一晚上而己啊。
“行了，不用想了！”令狐楚指了指小庙道：“你不是说，你是从这庙里看见的吗？跑了和尚跑不了寺，阿橙逃走了，可庙还在这，咱们进去看看不就行了……”
此时我也才反应过来，是啊，只要那空间还在，让他们两个看一眼不就明白了嘛。
于是，羲月在庙外等候，我带着令狐楚转身进了庙中。
庙宇里面，散发着一股轻微的腐臭，低头一看，神像周围，全是动物的尸体，尤以黄皮子最多。其中有只黄皮子我记得，少了一只耳朵，正是当时在结界里面见到的……再看其它的动物，也眼熟，应该全是阿橙困在那结界里面的。
它这是全都给杀死了吗？
令狐楚抓起一只黄皮子的尸体，朝着颌下三寸的地方摸了摸，真色道：“这是只化妖的黄皮子，不过，内丹被吸走了。”
这么说来，阿橙早就做好最坏打算了，他知道，如果我没被夜巡带走，那肯定会来找它，所以，它提前动手，把自己收集的这些“修行材料”都给用上了。
我赶紧走到神像前，看了看神像头顶，可惜，己经没了那晶莹的水珠了。伸手摸了好几下，都没有任何反应。那结界消失了……
难道说，阿橙知道我曾经进过这神秘空间？
还是说，我能进这空间，本来就是她故意设计的？
越想越寒凉，小小的坎宫村啊，竟然也藏龙卧虎。
一只鸟都有这么多心思，这修行的世界，看来也不比俗世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