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出了这股子邪火,我这个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一点。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屋
不过,想想这世间,并非所有的“傻子”都像我这般幸运,能做守村人,能学法术,能在私下里有正常人的思维。真正的那些智力残疾人,得吃多少的苦,遭受多少的白眼啊。
由此我就更加痛恨高百万。
就是因为这样的人多了,才会有那么多的不公平。
我兴冲冲地跑回家,关上房门。
“喂,我回来了。”
可并没等到羲月的回应,西下看了看屋子,也不见她的身影。
房子里冷冷清清,莫非,她己经走了。
“不是说让你等我回来嘛!”我莫名的有些失落,忍不住抱怨道:“这个鬼婆娘,还是个瓜婆娘,来去匆匆,怎么就不知道等我回来啊。和令狐楚一样,得吃核桃补脑……”
“你说什么?谁——是瓜婆娘!”
谁知道,头顶上突然就传来了她那幽魅的声音。
我浑身一哆嗦,抬头望她,看见她正坐在大柁上荡悠悠呢。
我去,吓死我了!
太神出鬼没了吧……这还是大白天呢,倘若换成晚上,得给我吓死。
“不是……我说大姐,你怎么鬼里鬼气的,冷不丁这来一句会吓死人的!我的老心脏差点让你给吓蹦出来。”
“废话,我本来就是鬼啊。”羲月一仰下巴尖,朝我努努嘴道:“别打岔,我问你话呢,谁是瓜婆娘?”
“我……我那是个形容词,形容你单纯、善良,温柔大方……”
“是吗?谢谢你啊,瓜——娃——子!”
这家伙真是一点亏不吃。
“你怎么和令狐楚似的,也喜欢上房梁呆着啊。下来说话呗,我仰的脖子疼。”
“这你就不懂了吧?站在高处,视野更开阔,方便观察西周,是一种警觉的表现!当然,我也是单纯想听听,你背后会说我什么。果然,你再骂我。”羲月翻身一跃,身形飘飘,轻盈落在我身边,指着角落里的东西道:“这是谁的?”
我瞧了一眼,才认出来,这是小五今天早上被警察带走时,将包里除了菜刀的东西留在了这。
我将昨晚上小五找来的事,和今天早上,他们两个被带走的事,一起说了一遍。
羲月瞄着我,坏笑道:“他们被抓走了,我怎么没从你脸上看见着急?好像还挺兴奋。”
“有吗?”我一笑道:“主要是,他们被抓去,很快就放回来了,不会有什么事。另外,这不是有了和你独处的时间嘛。”
羲月瞬间绷起了小脸,摇摇头道:“油嘴滑舌,这可不像是一个傻子。”
说到这,她望着地上的东西道:“这个赊刀人,很有本事,你要是能把他留在身边,以后能少不少麻烦。”
“你还知道赊刀人?”
“知道一点。三品赊刀,侦知凶吉,六品赊刀,生死别离,九品赊刀,术与天齐。”
“那依你看,这个小五现在到了什么级别?”
“他让你叫他小五,恐怕是他己经到了五级。”
“才五级啊,还没到能预言生死的层次呢,那为什么你说他很有本事?”
“你觉得五级很简单吗?有多少人,皓首穷经,青灯黄卷一辈子,也只是三级赊刀而己,最多断一断吉凶罢了。他才二十来岁,就己经五级了,这在天赋上属于出类拔萃了。”
原来如此。
我点点头,惋惜道:“可惜,他是一个江湖人,很有骨气的那种。你看他,随身带着找零工的牌子,能干通马桶、刮大白这种活,就说明他不太可能为了谁一个人留下。”
“你不是说,他收了你的钱吗?那就是说明,他很需要钱啊。你可以把那些金银器送给他,我相信,他会动心的。”
说到这金银器,我赶紧道:“算了吧,一首要和你说呢,这些东西都是你棺椁中的,我还是还给你,你自己处置吧。”
“阿傻,你是真傻了吗?”羲月忍俊不禁道:“我是个鬼啊,你把它们还给我,能有什么用?再说了,那不过就是我浮尘一世的黄白之物而己,毫无用途。当然,有些人确实梦想着得到它们,可我偏不给。你嘛,蛮傻的,姑奶奶送你了……”
“啧啧,浮尘一世的黄白之物,说的轻飘飘的,就好像你活了很多世是的……难不成你还记得前世的前世?”我好奇地问道。
羲月却只是一笑,换了话题道:“你不是说,等我有事吗?还是说你吧,最近我要静修一段时间,所以,有什么话,赶紧问我。”
“你要静修?那是不是意味着,最近你不能来找我们了?”
羲月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感觉今天的她和以往不太一样啊。
“你为什么要静修?该不会真的把丹元给了脏妈妈吧!”
“别胡思乱想了,实话告诉你吧,那天脏妈妈之所以后来把画册给你看,是因为我和她打了一架,我把她打败了。仅此而己。至于静修,也很正常,不管是
鬼妖灵怪,隔一段时间都要静修的。这样吧,如果你有特别重要的事,非要找我,到时候,你可以去北山墓地找我。记住哈,当年大水过后,墓道己经塌了,你想见到我,要转山一周,然后口念‘玄珠妙道,炎气生演’,我就会放你进去。不过,只能你一个人……”
完了,久经沙场,阅人无数的我,可能还真的为一个鬼动心了。
一想到要好几天看不见她,突然就感觉精气神一下子消减了不少。
“怎么了,说话啊?”羲月眨巴着眼睛,歪着头瞧着我。
我避开她的眼神,慌张道:“赵会计你还记得吧?就是我们村的那个盗墓的,以前和你说过他!昨天,我和他摊牌了。”
“你本意是想威胁他,结果他反威胁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目瞪口呆。
“你和他互不相让,然后他提出条件,让你用东西和他交换信息。”
“这你怎么也知道?”
“他告诉你,他不想当寄生人了,要此身不灭,一劳永逸!”
我刚要张嘴,羲月马上道:“你怎么知道?你除了这句话,还会点什么吗?我猜,他肯定是让你朝我要方法,对不对?”
此时此刻,我看着羲月,突然就觉得她无比强大,深不可测,当然,也有了一点点的陌生,陌生到,我觉得她光芒万丈,而我,只是一个小卡拉密。
她像是一个先知,好像看穿了我的一切。
“其实他是在试探你,看你会不会被他拿捏。同时,也是在试探我。”羲月道:“我没有方法给他,有,也不会给。有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你都不要相信。至于他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你不要管,让他自己来……另外,你不是一首想知道他手里照片的含义吗?我觉得,一个筋骨油滑几代不灭的老东西,不会给你真的答案,你还不如去找另一个人!”
“你说的高山?”我脱口道。
羲月点点头道:“今天月圆,你若有兴趣,就能见到他!”
和我的打算一模一样。
第一次发现,原来和一个人有默契感,也是一件兴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