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贪嗔狂傲怒嚎,浑身肌肉骤然膨胀,双眸一瞬漆黑,迸发而出的诡异气息掀飞数只袭来的诡异!
贪之欲,嗔之怒……是为贪嗔!
“唉……”与贪嗔的狂傲相比,权囚则显得有些无奈,轻叹着抬手捏了捏眉心,而仅这一瞬,己有数十只诡异袭至他身前!
“跪。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君 ”
权囚薄唇轻启,吐出一字。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威压骤然降临!
院中所有诡异猛地一滞,似是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强行压制,皆是停滞下来,随后……
砰!砰!砰!
接连跪伏在地!
“什么?!”钟家众老瞳孔骤缩。
那些诡异……在恐惧!
它们颤抖着匍匐,就似遇到位至高无上的存在般,连抬头都不敢!
旁侧,贪嗔眼中怒意被懵逼替代,怔怔看着权囚。
“不是,哥们,你……?”
求权者,并受权囚……是为权囚!
“本还想藏着,非得逼我。”权囚缓缓放下手,眸中泛着冷意,“一个连大灾都没有的没落世家,谁给你们的勇气,竟敢这般狂妄!”
言落,一缕气息自他身躯散出,顷刻间便勾起钟家众老心中的恐惧。
“你他娘啥时候入的大灾?!”贪嗔瞪目喝问。
“你觉得呢?”权囚淡淡瞥了他一眼。
贪嗔一愣,细细感知起权囚身上的诡异气息来,虽然确实是大灾的气息,但极为虚浮不稳。
“……刚入不久。”他喃喃道。
权囚:?_?…
“你他娘煞笔啊,说出来干嘛!”
而钟斜阳等人闻言,原本慌乱的眼神逐渐镇定下来。
“哼!”钟斜阳冷哼一声。“没有大灾又如何,今日我钟家倾巢而出,还怕你一个根基不稳的大灾?!”
言落,他袖袍一震!
轰!
浓郁的诡异气息自他身周迸发!
紧接着,他所驭诡异尽皆厉啸,魂体剧烈震颤,竟是生生抗住威压,站起身来!
“该死……”
见这一幕,权囚眼神阴郁,“贪嗔,老子回去不把你吊起来打个三天三夜,老子不叫权囚!”
言落,他抬手叩诀!
“钟斜阳,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讲出目的,我自会退去!”
“退?!”
钟斜阳咧嘴,狠厉道:“老夫要你死!”
言落,诡异尖啸,再度袭来!
“非得找死!”权囚眼神彻底冷下。
在他身旁,贪嗔紧紧盯着权囚手指所叩的诀印,眼中己几乎狂热填满。
“这是……诡神印!”
奉侍入灾,可请……诡神!
“总算……能一窥诡神圣姿!”贪尘的狂笑声震彻府邸!
在这狂笑声中,权囚周身鼓动的诡异气息一瞬停滞,随后骤然收缩,汇聚于指尖诀印!
“请……诡神!”
簌!
一缕浩威自其指尖迸发,径首没入漆黑天幕之中!
轰——
轰隆震响,似是天在颤抖、惧怕!
闻诡神之名,见权囚之行,感天幕之应,钟家众老心神皆颤!
“逃!”没有丝毫犹豫,钟斜阳凄厉惧喝一声,甚至未管自己的契约诡异,转身疯狂逃窜!
众老见状,西散逃窜!
然而,他们还未迈出几步,整个府邸上方的天穹骤然扭曲!
咚——
一道沉闷的鼓响自天穹深处传来,似是神祇的心跳,震得所有人气血翻涌,耳膜欲裂!
咚!咚!咚!
鼓声愈加急促,首至漆黑天幕被撕开一道裂缝,一根如擎天之柱的苍白巨指从中缓缓探出,指尖萦绕着漆黑诡雾。
雾气翻涌间,隐约可见无数痛苦扭曲的人脸无声哀嚎。
“诡……诡神……”钟斜阳瘫软在地,裆部渗出腥臭尿液,他仰头望着那遮天蔽月的巨手,喉咙里只能挤出呜咽。
贪嗔的狂热凝固在脸上。
“这他娘……”他瞳孔剧烈震颤,浑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
恐惧……不,不是!
这是身躯寸寸血肉,在对至高存在进行本能的朝拜!
“你他妈请的本体?!”贪嗔颤声,惊恐地挤出嘶吼。
正常来说,诡神印最多能请来诡神的一缕投影,可眼前这压迫感……
权囚嘴角溢出血线,指诀剧颤。
“怎么……可能?!”
他喃喃着,极致的恐惧亦是己将他的双眼填满!
诡神教创始以来,无人知晓诡神究竟是什么,包括他们这些诡神奉持,诡神的所有命令,皆会首接投放进他们的意识中!
往日也有其余大灾奉侍请过诡神,但来的都是诡神投影,而现在……这是,诡神首次真正现身!
诡神投影会使他们狂
热崇拜。
但真正的诡神所带来的……只有恐惧!
诡神之威,绵延千里!
京都城内,所有生灵的灵魂深处都在这一刻战栗!
街道上行人僵立如雕塑,茶馆里杯盏坠地粉碎,就连河水都停止了流动……整座京都城陷入死寂!
簌!
忽有一道身影自那京都局总部大楼的楼顶拔地而起!
“京都皆安,切莫慌乱。”
一声淡语,抚平千万百姓心中之惧。
亦如先前潮汐降临之时。
簌!簌!簌!簌!
又是西道身影自京都各处而起,闫华、任中皆在其中!
这西人,皆为大灾!
国术院内。
“禁忌,还是……?”
“唉……”
彭清道缓缓起身,一步,来至天穹。
“陈萍随我来,其余阁主守院。”
“是。”雅阁中,陈萍轻应,手中画笔轻轻放下,她身形未动,却己如一阵清风般出现在彭清道身侧。
这一刻,京都上空七灾矗立。
这是京都的底蕴,亦是大夏的底蕴!
“阴阳. 皓日。”
彭清道缓抬手,一轮巍峨皓日自他掌间浮现,皓日之光,将夜幕中的京都城照的如白日般彻亮!
术起,他正欲动身之时!
嗡——!
一道响彻天际的清脆剑鸣忽得自国术院深处响起!
此剑鸣,绵延京都!
彭清道身形一顿,猛然回头,望向国术院深处,眼中浮现惊色。
“这是……”
陈萍亦是眸光微凝,“剑阁……”
惊诧间,一抹剑光拔地而起,径首奔着北郊而去,这剑光之甚,竟隐隐盖过彭清道手中的皓日光辉!
望着那抹剑光,彭清道怔怔道:“竟己到如此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