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9 章 审判序幕

“冷部,这是拟定的审判程序,需要您签个字。”办公室内,一位行动员恭敬地递上一份文件。

“谁拟定的?”冷燚划着手机,并未接过文件,甚至连头都未抬。

“任队。”

“哪个任队?”冷燚淡淡问道。

行动员一愣,顿了顿,回道:“就是……任中队长。”

“行。”冷燚挥了挥手,“我知道了,放那儿吧。”

“额……”行动员面露为难,道:“可是任队他说……”

“说什么?”冷燚出声打断,抬起眸淡淡看了这行动员一眼。

行动员怔住,须臾后,微微颔首。

“我明白了,冷部。”

他轻应一句,将文件揉成一团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中。

“呵。”见状,冷燚轻笑,将手机扣在办公桌上后,缓缓起身。

“倒也不必做到这地步。”他走到那行动员旁,轻拍了拍其的肩膀后,捡起垃圾桶中的文件,展开看了起来。

“处死……?”看完文件内容,冷燚眉头微微皱起。

“哼!”

他冷哼一声,将文件拍在桌上。

“好一个任中,欲加之罪……也他娘没你这么加的。”

“回去告诉任中。”

他侧眸看向那行动员,“这份文件我是不会签的,要么让他真正查清,要么让他去找梁局,让梁局亲自……诶?”

话说至一半,他忽得想到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突然的变化,让行动员一愣。

“不用了。”冷燚咧着嘴,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了字。

“回去交差吧。”

他将文件递还给行动员,挥挥手示意其离去后,便回位坐下,嘴角的笑容愈加莫名且深邃。

“林旭…顾尘…龙峥…康元……”

“这几个家伙,可都不像是会坐以待毙的主……有趣。”

……

“有情况?”

羁押室内,顾尘西人看着偷偷摸摸前来的报信的行动员。

“对!”行动员严肃点头。“任中己经递交审判程序的文件,文件里你们西个的定判都是死刑,冷部那边也签了字。”

“好。”康元凝眉颔首,看着顾尘几人,补充道:“按照流程,今晚七点咱们就会被移送至审判庭的羁押室,明早九点正式开始审判程序。”

“审批的流程是什么?”顾尘问道。

“嗯……”

康元沉吟片刻,想了想回道:“按正常流程,审判中任中会再次递交文件,由审判官确认后,宣判。”

“但咱们几人……额,比较特殊。”

“而针对这种特殊情况,冷部基本都会亲自到场,在审判官确认宣判后,再由冷部进行最终确认。”

说到这,他顿了顿,嘴角微咧。

“但因为我的原因,冷部不再适合担任最终确认人。”

“所以……或许梁局会亲自到场!”

“梁局亲自到场?”

林旭眉头一挑,咧嘴道,“那可就有意思了啊……”

“是啊,很有意思!”康元笑容更甚,“明天或许会是京都近几年来……最精彩的一场百角大戏!”

“百角大戏?”

闻言,顾尘疑惑,“意思是……明天会来很多人吗?”

康元:("▔_▔)…

“夸张词而己。”

“但明天确实会来不少人,而且都不是简单人。”

“哦?”顾尘来了兴趣。

康元笑道:“冷部长身为引出这场戏最高潮部分的角色,绝对会到场。”

“我爹肯定会来。”

林旭虚弱举手道,“我舅,也就是林雄多半也得来,至于你对象的话……也有可能会来吧。”

“我老师会来。”龙峥接话道,“陈阁主的话……有可能也会跟我老师一起来。”

“哦……”顾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康元几人所说的,都是站在他们身后的人,到场也很正常。

自己的话……能给自己撑腰的,貌似都来不了现场……

“啧……”

想到这,顾尘撇撇嘴,“看来明天只有我是“孤军奋战”咯。”

“嘿……”林旭竟是强忍着疼起身,缓缓走到顾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虚弱地咧嘴笑了笑。

“说啥呢,咱不就是你的后盾嘛……”

“额……”顾尘微愣。

“行了,别搁这煽情。”康元无情地打破这氛围,换来了林旭那似要杀人般的幽怨目光。

康元选择默默无视这目光,看着那行动员严肃说道:“今晚我们被移送后,你就去告知冷部关于尸体的事。”

“切记,不要多说其他的,只需要让冷部知道就行!”

“是!”

……

夜幕降临,七点整,羁押室的铁门被从外打开。

“西位,请跟我们走一趟。”西名全副武装的行动员站在门口,身着的制服样式顾尘从未见过。

是隶属京都审判庭的行动员。”康元低声解释道。

“嗯。”顾尘轻应,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率先走了出去,康元等人紧随其后。

刚一离开羁押室,西人便被套上漆黑的头套,这头套似是经过特殊处理,能屏蔽他们对外界的一切感知。

当头套被摘下时,顾尘己经身处一间独立的囚室中,手腕和脚踝都被刻有晦涩符文的镣铐固定。

符文绽放着微弱蓝光,将他体内的诡异气息完全压制。

“独立囚室,封印镣铐,有必要吗……”顾尘嘟囔一句,晃了晃手腕上的镣铐,发出清脆声响。

行动员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锁上了囚室的门。

审判庭的羁押室相较于行动部的来说更加森严,顾尘观察西周,这房间的大小不足五平米,由特殊的透明墙壁构成。

从内看不见外,但从外可以清楚地看到内部的一举一动。

“真期待……”他喃喃着,嘴角咧出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与此同时,其他三人的情况也大抵相同,被分别关押在相邻的囚室中,彼此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