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天晚上在大瓦山顶上过夜,搭好帐篷睡袋就去睡觉了,三个人共用一个睡袋还是比较挤,还好都不胖,也是老同学,都不是事儿。免费看书就搜:吾看书 其实5月的山顶还是有点凉的,不过还能凑合,毕竟选择出来就有了心理准备。
第二天一早还起来看了日出,运气比较好,第二天是大晴天,鸟语花香,草坪树林,一览众山小的时候,还是挺自豪的。用山顶接的山泉水煮了泡面,面汤都喝个精光,吃得饱饱了下山。
上山7小时,下山3个多小时,有人感叹上山容易下山难,而我个人却不认同,我下山速度比上山快了一倍不止,有地心引力的帮助太爽了。
中午还在大叔家吃饭,和大叔摆龙门阵,从这里去汉源县城可没有公交车,需要看村子里有没有出去的驴车或者马车,或者骑三轮车出去的人,我们可以一起出去。
看着周围高大的山体,询问附近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大叔姓张,西十多岁,还是比较健谈的:“哎呀,我们这山沟沟里有什么好耍的,也只有你们城里人才来耍,我们巴不得能出去呢。”
“我们那个时候苦哟,山里本来田就少,还不肥,公分挣的少,地都没有多少,想干都没得干,我们小时候啊,走山路出去,大渡河去摸鱼。你们敢不敢去大渡河摸鱼嘛?”
我们三个眼睛都大了,大渡河摸鱼,找亖(si)嗦。
“我就晓得你们不敢嘛,那个时候粮食都不够吃,饿死的多的很,又不能在大渡河打鱼,打鱼要被处理的,只能晚上去摸,腰杆上拴着绳子,免得着冲起跑了,摸到了就放腰间竹笼里”。
“除了摸鱼还有啥子好耍的喃?”我赶忙给张叔把烟散起,那个时候我们抽烟基本都是5元左右,我抽的是阿诗玛,红塔山7元舍不得买。莫要看我们才21岁,都是老烟枪了,在高中的时候就抽烟,从餐费里抠出来买3元一包的红梅,一包红梅可以抽一周,不是因为不想抽,而是没钱买烟,必须要节约点。现在好了,一天一包阿诗玛,高兴了红塔山、云烟,当然中华是想都不敢想的。
“你们胆子大不大嘛?”张叔问。
“离这西十几公里外,就是黑竹沟,就在大渡河对面。”张叔深吸一口烟“下边有个村子叫古井村,从古井村继续往黑竹沟走,有一个溶洞,是乐山最大的溶洞,我们以前年轻的时候去过。那个时候和你们差不多大,胆子肥,那个时候分工就在附近,听老人说过,就跑去耍,里头大的很,深得很,我们走了几公里都没有走到头,当地老年人说,以前旧社会抓壮丁,就跑到洞里面去,没人找得到。”
我一听,有兴趣是有兴趣,小学时我都敢进皇坟,一个溶洞怕个球啊:“那危险不嘛,怕肯定不怕,皇坟都刨过。”
“危险是不危险的,但是还是要小心点,万一歪到了脚喃。当地人说的有十多公里深,我反正没有走到底,里头太大了,还有岔路口,都是看不清楚的,黑漆漆一片,又是钟乳石倒挂起,感觉哪儿都一样。但还是比较好找,当地人以前去的多,当地小娃儿还不是要进去耍啊,山里头没耍的,不是爬山就是进沟,去溶洞耍好正常嘛,只要不超过当地人耍的范围,肯定还是安全的。”
我们三个一听,都想去试试,蠢蠢欲动的,吃了饭就在村子里等要出去的山民,坐他们的马车出去可比走路强太多了。到了大渡河就去打听怎么去黑竹沟。又在镇上买手电筒、蜡烛、干粮等东西,还特意买了两大卷丝带,主要是考虑溶洞里面黑漆麻乌的,有必要的时候挂上丝带做记号,免得走不出来,虽然张叔说当地小年轻肯定有进去耍的,留得有痕迹,但是万一没有呢,我们只是喜欢耍,不是去送命。当天就在金口河住下,这里是国道边,还有火车过,吃住都是比较方便的。成昆铁路70年代就修好了,己经服役30多年,金口河也算一个大陈镇,所以条件还是不错,至少比五池村强多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黑竹沟的古井村。来到黑竹沟,有一点不得不说:黑竹沟和神农架、胡夫金字塔、美国百慕大是齐名的生命禁区。
不过我们想,我们又不进入黑竹沟,只是后面的溶洞,大不了我们先询问当地村民,确认溶洞安不安全,是否有人失踪,再决定进不进去。
当天中午我们就到了古井村,山村很小,住有彝民也有汉民,典型的彝汉混居的村子,村子很破,都是泥土加木材的墙壁,房顶的瓦片都破败不堪,估计是小雨小漏大雨大漏。
村里找到两个大爷,去询问是否有个溶洞,进去探险安全不?两个大爷还是很淳朴的,一边抽着叶子烟,一边给我们倒山里土茶喝。叶子烟一般都是60岁以上老大爷抽的,这烟没烤过,就是晒干了一整张叶子卷起来就抽,味道特浓,但有一股酸酸的味道。我爷爷以前也抽过,后来家里条件慢慢好起来就不抽了,抽两块五的五牛。我小时候偷偷抽过一口,差点没呛死。土茶涩涩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但也喝了下去,没好意思吐出来。
一个很瘦的大爷说,山洞就在村子后面,大约5里山路,走半个小时
就到了,还是很安全的,他们年轻时躲避抓壮丁都是进山洞。山洞很大,藏几千个人都不是问题,至于安全嘛,到现在也没听说有人失踪。毕竟就在村后面,祖祖辈辈进去的人太多了,都是小孩子进去玩,大人都忙着挣钱养家不会去里面。
我忙问大爷:“听说里面很深,有人走到底过吗?”
大爷:“我没走到头,不过村里有人到过,说的是尽头是一个高坎,高坎到洞口十来里,坎下面黑洞洞的还是望不到头,下高坎的地方很狭窄,他也没下去过,所以具体有多深也不知道。也有可能手电筒光线不够,照不了太远,说不准坎下边就到头了。”
我们给两大爷道谢,又问去溶洞的方向,大爷叫过来一个小孩子,大约十来岁岁,还没上小学,让他给我们带路。
小屁孩蹦蹦跳跳走在前面,比我们速度快多了,常年山里跑的就是牛啊!小屁孩时不时还停下来等我们。五里路不远,在成都也就走半小时,这山路差不多走了一小时。到了一座山崖下,小屁孩指着一个首径十几米的大山洞说:“到了。十块钱带路费。”
来回就算两小时,要十元。我上班的送票员一天才挣三十元呢。不过小孩子可能一个月也等不到一次带路的生意,想想也就释怀了,反正三个人,A下来一个人3块半,不算贵。
陈科拿出十元钱:“小娃儿,一趟十元,你的工资顶我半天收入了”。
小孩:“那是,你们又找不到路,你们再给十元,给你们说个好事。”
“说个啥子事,就要十元”陈科抽着烟:“先说来听听值不值?”
“说了你不给钱咋个办?先给钱,保证你们不后悔。”小屁孩儿不上当。
陈科无赖又给了十元。
“进去后不远,有个我们村里人煮野味的地方。有木棍做成的火把,你们可以带上泡油的,可以燃很久,遇到有燕老鼠儿就点起来,就不会咬你们。”小孩神秘一笑,拿着钱就跑回去了。
咦,这十元还挺值的,我们只有电筒和蜡烛,有火把了当然更好。
坐在洞口休息了十几分钟,整理好了登山包,我们就准备出发了。
张斌贱兮兮的指着洞口说:“里面会不会有小倩?”
我回答:“有苍老师,你要不要嘛?”
陈科:“成年人不做选择题,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