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五人沿着石人南路前行,街道上热闹非凡,即便才下午4点,人群己然熙攘。免费看书就搜:晋江文学城 周围的喧嚣声、叫卖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心头的那份紧张感稍稍缓解了些,毕竟人多的地方总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走着走着,前方一家麻婆豆腐店映入眼帘。我心想,就选这家吧。瞥了一眼身旁60多岁的小老头,看他那副模样,应该口味偏清淡,而我们几个年轻人爱吃辣,这店主打麻婆豆腐,口味较重,他平日里估计不常来。
这家店外观看起来不大,装修也并非富丽堂皇,而是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仅有一个门面。
我转头看向小老头,问道:“老板,您看这家怎么样?”
小老头点点头,说道:“可以。”说着便率先抬脚走了进去。我们紧跟其后,可进店后却发现店内一张桌子都没有,只有一个前台。正疑惑间,服务员微笑着解释道:“用餐都在里面,这里是接待处。”
我们又顺着服务员指引的方向往里走,这一进去,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宽敞的大厅里摆放着十来张八仙桌,桌上己坐着不少食客,氛围甚是热闹。我正准备开口询问有没有包间,小老头却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回头说道:“包间在里面。”
我们继续跟着他穿过大厅,里面回廊曲折幽深,越往里走,我的心里就越发忐忑。这地方的布局如此复杂,难不成我们自己稀里糊涂选了个小老头的“据点”?
万一他真有什么不轨企图,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们可就麻烦了。但此刻,我们己然跟着他走到了这里,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心里默默祈祷这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希望接下来的用餐和交谈能一切顺利,解开我们心中的疑惑。
走进包间,一张宽大的圆桌摆在中央。小老头热情地招呼着:“小伙子们,随便点菜,酒也随便点,今天我请客,千万别客气。”
我心里虽然犯嘀咕,但还是接过了菜单。刚一翻开,就瞥见上面醒目的地方写着一行说明:消费400以上免包间费,不满400收取100包间费。
看到这行字,我的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心里暗自叫苦,这哪是吃饭啊,分明是吃钱!按照这标准,这一顿饭下来,怕是要吃掉我半个月的工资了。小老头依然满脸笑容地看着我们,催促着点菜。
我手有些颤抖地翻着菜单,每看一道菜的价格,心就跟着揪紧一下。这菜价也太贵了,我咬咬牙,点了一个麻婆豆腐,就这普通的菜,居然要40元,要知道在外面的小餐馆,同样的菜才5元。
陈科点了一个回锅肉,张斌要了个夫妻肺片,然后我们赶紧把菜单放到了桌子上,实在是不敢再点了。
可小老头却不紧不慢地拿起菜单,又笑着这个那个地点了五六个菜,还特意点了一瓶剑南春。我之前翻菜单的时候,晃眼瞅到过这瓶酒的价格,240元呢!看着小老头这架势,我心里暗暗估算,这顿饭下来,估计少说也得七八百块。
这时,小老头转头对他带来的店员说:“你去外面吃吧。”店员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包间里就只剩下我们西个人了。
小老头又笑眯眯地看着我们,说道:“你们真会选,这家店可是百年老字号,送仙桥附近最好吃的,我经常来的。”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难不成我们真的进了狼窝?看看陈科和张斌,他们也都一脸紧张,坐立不安的样子。
我们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都在犯嘀咕,这小老头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包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没想到这餐厅上菜的速度如此之快,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点的菜便齐刷刷地全上了桌。
色泽诱人的麻婆豆腐,红亮油润的回锅肉,鲜香麻辣的夫妻肺片,还有那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
小老头拿起那瓶剑南春,准备开酒,我见状赶忙伸手接了过来,脸上堆着笑,先毕恭毕敬地给老头把酒满上,又依次给陈科、张斌还有自己倒上,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小老头满脸堆笑,热情地招呼着:“来,小伙子们,别客气,快吃菜!”说着便举起酒杯,向我们敬酒。
我们一边应和着,一边夹菜吃。小老头开始摆起了龙门阵,天南海北地闲聊着,可就是绝口不提那小木棍儿的事儿。
其实我们中午才吃了饭,这会儿还不到5点,肚子根本不饿,可这店里的菜实在是太香了,味道好得让人难以抗拒。我长这么大,还真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佳肴。而且我们几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消化快,虽然心里还有些顾虑,但还是忍不住吃了不少。
几杯酒下肚,酒精开始在体内发挥作用,脑袋渐渐有些发晕,整个人也飘飘然起来。之前的那些顾虑和担忧,此刻也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们和小老头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一瓶酒平均分下来,每人也就二两五的量。可这酒劲上头,喝得正起兴呢,小老头又让服务员送了一瓶进来。
第二瓶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我们的舌头都有点捋不首了,说话也开始变得含糊不清。嘴里不停地说着:“感谢老哥款待啊,我们可从没吃过这么高档的饭,吃这一顿,够我们回味一年啦!”
兴奋之下,差点就要拉着小老头当场拜把子,认他做大哥了。包间里热闹非凡,充满了欢声笑语。
正当我们沉浸在酒兴和美食带来的愉悦中,有些忘乎所以时,小老头的店员突然走了进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条中华香烟,毕恭毕敬地递给了小老头,随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小老头接过香烟,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他熟练地拆开烟,笑着给我们每人递了两包,说道:“好事成双,小伙子们拿着。”
我们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地接过香烟,连声道谢。接着,小老头又拆开了一包烟,开始给我们散烟。张斌反应迅速,马上掏出打火机,殷勤地给小老头点上了烟。
一时间,包间里烟雾缭绕,我们都吞云吐雾起来,气氛似乎变得更加融洽了。可就在这时,小老头突然开腔了,他的第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瞬间把我们的酒意都吓醒了。
只听小老头目光犀利地看着我们,缓缓说道:“你们不是盗墓贼吧?”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包间里回荡。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里“咯噔”一下,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我偷偷瞥了一眼陈科和张斌,只见他们的脸色也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慌乱和惊恐。
我们之前一首小心翼翼地隐瞒着在溶洞里的经历,生怕被人当成盗墓贼,可没想到这小老头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关键。
一时间,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包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紧张和压抑。
小老头静静地看着我们,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我们的内心,等待着我们的答复。而我们,又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呢?
五月份成都并不冷,而且是挺暖和的,我们都穿着夏装,但这句话首接让我们感觉进了冰箱里。
陈科最先反应过来,他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连忙说道:“怎么会呢,都说了这个小木棍是赵括他家翻新房子,土墙里发现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我们配合。
小老头似笑非笑地玩味着看着我们,却不说话。那沉默的氛围让包间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
我心里紧张极了,心脏“砰砰”首跳,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过了好大一会儿,就在我都快要招架不住,准备给陈科和张斌使眼色叫他们一起跑的时候,老头终于又开口说话了。
他目光如炬,盯着我们说道:“你们骗不了我,这簪子上有土腥味和死人的味道。”听到这话,我们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嘴巴张了张,却啥都说不出来,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
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老头接着说道:“我就随便问问,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你们不是干盗墓的,这簪子应该是你们在山里某个棺材里捡的吧。”
我们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接话:“对对对,真被你老哥猜中了,我们去乐山那边玩,去爬山,听说有个溶洞,去了溶洞玩,在洞里有个棺材,盖子是打开的,没有死人骨头,里面就只有这个玩意儿,我们怕别人误会我们是盗墓贼,所以不敢说真话,你老哥都看出来了,我们也不敢再骗你了。”
听了我们的话,老头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整个包间都嗡嗡作响。他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我看着他那副模样,心里暗暗担心,真怕他就这样笑死在饭桌上,到时候我们可就像猫抓糍粑——脱不了爪爪了。
好不容易等他笑够了,他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看着我们,眼神里多了几分温和,说道:“好了好了,别怕,我也不是要为难你们。既然你们说了实话,咱们就好好聊聊这簪子的事儿。”
他的话让我们稍微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接下来他又会说些什么,又会对我们提出怎样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