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故 作品

第58章 chapter58阿礼不会再孤单。……

    “......”


    这话一出,屋内几人都看向晏听礼。


    共同沉默。


    苏涵最先憋不住,抱臂奚落:“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晏听礼掀眼:“我劝你们不要和我抢。”


    苏涵立刻:“岁岁,你看他——”


    晏听礼:“岁岁会帮我抢花。”


    时岁:“……”


    那还是不要太指望她了。


    苏涵笑话:“求婚了吗就这么确定能结婚。”


    这话又戳到了晏听礼的不可提禁区。


    自从上次时岁说要满意的求婚仪式,不然就拒绝。他之后就突然安静,没再天天在耳边说结婚。


    不知道在憋什么。


    但时岁严重怀疑,他是拉不下脸。


    这种在私底下毫无底线的人,真让他当众做些有仪式感的事,比登天还难。


    好在,他不天天喊着结婚,时岁耳根也能清净一些。


    “就是啊,求婚了吗?”薛婧也附和,“然然,你老公当时怎么求婚的?说说看。”


    林安然眼睛弯起,温声说:“他找了我们的共同朋友一起组局吃饭,吃着吃着,他养的小狗诺诺,突然叼着戒指盒过来了。”


    苏涵:“哇,够浪漫呀。”


    薛婧也比大拇指:“对,超有仪式感。”


    两人边说边将视线朝晏听礼方向瞄,看他垂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对视一眼,暗自笑。


    晚宴很丰盛,婚礼细节也饱含爱意。


    时岁坐在伴娘席,看薛婧送上去戒指,司仪让新郎新娘接吻时,全场欢呼。


    她莞尔,鼓掌为好友献上祝福。


    余光,看晏听礼托腮,若有所思看向台上。


    时岁忍不住问:“你在想什么?”


    他淡淡:“结婚挺没面子的。”


    时岁:?


    他又在刻薄什么。


    “又怎么了?”


    晏听礼锐评:“被人当猴一样观看。”


    时岁想到他私底下那么不要脸,不由灵魂拷问:“你觉得自己是脸皮薄的人吗?”


    “是。”


    “……”她面无表情,“你之前不还说着要在谁谁谁面前和我接吻。”


    “要让我妈妈知道我们周周都做,套都不知道用了多少。”


    “......”


    晏听礼:“不一样。”


    时岁唇角抽了抽。


    是不一样。


    区别只在他发没发疯。


    时岁继续看向台上,没再搭理他时不时的矫情。


    忽然又听晏听礼说:“我不高兴,会想让所有人知道。”


    时岁纳罕看他。


    “但幸福晒多了,会被偷走。”


    人生过满也一样。


    又是属于他的怪逻辑。


    时岁想说


    什么,却突然感觉心很软,使得她主动去握住他的手。


    “那你抓紧我好了,就不会被偷走了。


    也在这时,头顶的聚光灯亮起,婚宴到尾声的抢花环节。


    司仪在台上热情邀请未婚女性。


    时岁立刻就被晏听礼推了推:“你去抢。


    时岁瞧了瞧台上的人,有些还是林安然老公队里的女警。


    她老实说:“我不一定抢得到。


    但看晏听礼盯着花,眼中涌动的浓重渴望,就像是商场里看到玩具小汽车,撒泼也要让长辈买的小孩。


    “我就要。他坚持,“你现在去。


    时岁像是无能为力的中年男人。


    看他半晌,无奈憋出一句:“我尽力。


    时岁混在苏涵和薛婧之间,看林安然朝她们的方向比比手指。


    然后林安然背过身。


    捧花从空中飞来。


    时岁睁大眼睛盯着看轨迹,紧张地绷紧肢体。


    周身都是人,花也不是正正对着她过来。


    本以为没希望。


    谁知,苏涵和薛婧两个人,同时笑嘻嘻地左右避开,同时把其他“竞争对手也拉着跑。


    时岁就这样正正将花接了个满怀。


    在司仪的恭喜声中,时岁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苏涵二人。


    看苏涵笑眯眯比口型:“谁敢和晏小变态抢啊。


    知道她们是故意让的花,时岁会心一笑,口型表示感谢。


    司仪过来例行询问,无非就是有没有男朋友,来没来现场。


    时岁刚想点头,但想到晏听礼说,不想被人当猴一样观看,便忽略了后一个问题。


    走完程序回坐席,她把花递给晏听礼:“不负组织众望。


    旁桌刚好有小孩把互动游戏抢到的大娃娃,炫耀般放在桌上。


    时岁便看着晏听礼理所当然接过捧花,把其摆得板板正正,笔直立在桌面。


    时岁:“…你不嫌挡视线吗?


    晏听礼手指认真把玩花瓣:“随便。


    感觉到或多或少投来的视线,时岁眉心跳动:“你现在不怕被当成猴看了?


    话音刚落,晏听礼不满地看她:“你刚刚没介绍我。


    “不是你说不喜欢被人当——


    晏听礼理直气壮:“可我喜欢炫耀。


    这人反复无常,一会一个样。


    时岁彻底没了脾气。


    算了。


    只要晏听礼精神状态稳定,就随便他吧。


    -


    婚礼结束,再回到杭市,生活又重新步入了正轨。


    还和从前一样,晏听礼最大限度抽时间,隔三差五来她家吃饭。


    但周末时岁会无奈以各种借口,或是度假或是邻市旅游,实际去晏听


    礼那厮混。


    说多了


    时岁还得硬着头皮继续编。


    直到二月初年关将近。


    小年那天晏听礼拎着酒柜两


    瓶红酒来家吃饭。


    气氛还和往常一样。


    酒过三杯时时跃突然说:“小礼岁岁回国那晚后我还没见过你父母。上次你父亲出车祸我打电话问候还是秘书接的。”


    “今年春节是不是两家可以见面吃个饭了?”


    听得时岁蓦然抬头咬筷子看对面。


    父母表情一致应该是事先商量过要和晏听礼提这个事情。


    时岁感觉不妙。


    就现在晏听礼和他父母的关系还能坐在一桌吗?之前的事会不会也被翻出来?


    正想着怎么圆过去晏听礼在旁不紧不慢地接话:“应该的我立刻和他们提。”


    “除此外今年正月我也想带岁岁去见见我家那边长辈。”


    啊?时岁倏地扭头看他。


    “这样啊。”黎茵吸一口气有些茫然“那你家那边长辈需要准备些什么?”


    “阿姨不用担心”晏听礼笑笑“该是他们准备见面礼。”


    晏听礼现在编瞎话的本事可算是登峰造极。


    这些事时岁全都不知道就已经在他嘴里“安排”好了。


    饭后她立刻拉晏听礼出去说话。


    冬风冷嗖嗖地刮晏听礼不喜欢潮湿的空气便拉她进了车。


    时岁:“你编这么多瞎话我爸妈真会信。到时候你怎么…”


    “谁说是瞎话。”


    晏听礼垂着眸把玩她手指。


    时岁无奈:“不说你家长辈就是你父母他们还会来和我们吃饭吗?”


    “你觉得现在他们还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晏听礼语气轻蔑不带任何感情。


    “所以你是打算强迫他们来?”


    时岁干巴巴问。


    被晏听礼强迫的感觉她可太懂了。


    他掌握足够筹码并且一定要达成某种目的的时候没人能反抗得了。


    晏听礼不赞成地看她:“不许用这么难听的词。”


    “......”


    他笑了笑:“明明叫利益交换。”


    时岁实在想象不出再和晏则呈和宋婕坐在桌上虚与委蛇是什么样。


    只能烦闷地坐回去。


    “那还有去你家见什么长辈也是真的?”


    晏听礼:“当然。”


    想到他家族那么多可怕的兄弟姐妹时岁简直恐人:“你家是有什么必须见面的规矩吗?”


    晏听礼理所当然看她:“婚前见各家长辈不是必要的流程吗?”


    这还是他在这次婚礼


    学来的知识。


    时岁还在犹豫。


    “你说过,不想私奔。”晏听礼说,“那就按明媒正娶的流程。”


    他观察她微表情,直接挑破:“你不敢去?”


    时岁承认自己怂,诚实点头。


    “你怕谁。”晏听礼突然脸色阴阴地问。


    似乎她真说了哪个人的名字,那个人立刻就会倒霉。


    时岁不知该怎么说。


    好半天,才徐徐开口:“你知道我第一次在晏家看到你,是什么感觉吗?”


    “知道啊。”晏听礼了然说,“你仰慕我。”


    “?”时岁炸了炸毛,“胡说!”


    “很明显。”晏听礼垂眼睑看她。


    神态中是笃定的傲慢,“我收到过很多类似的眼神。”


    时岁噎住:“那也是喜欢你的外表。”


    “我知道,”晏听礼说,“大部分人也这样。”


    熟悉他的人只会避之不及。


    感觉到从他身上溢出的淡漠和厌倦,时岁双手握住他,解释说:“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你让人不敢靠近,就像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也是去你家,才知道原来有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弹这么贵的钢琴。”


    如果不是什么巧合的八字命盘,让宋婕点头同意,让她误入那个迷宫样大的别墅。


    恐怕这辈子,时岁都不会认识晏听礼,并和他说上一句话。


    从前时岁出于少女时期的自尊心,很难和他推心置腹地剖析这些。


    “所以突然要去见你家族的人,对我来说还是挺有挑战的。”时岁轻声说,“要给我一点准备的时间。”


    晏听礼手指被她握着,像是贴着一块温热的暖玉。


    突然,他将她手抬起,放在脸颊贴住,蹭了蹭。


    时岁被他突然的类似于撒娇的举动弄得有些懵,放轻声音:“怎么啦?”


    “不知道。”他停顿了几秒才说,“我喜欢这种感觉。”


    晏听礼对于情绪的描述词,比她还匮乏,但情绪的变化,却比谁都敏感。


    时岁只能自己引导问:“是因为,我在和你心平气和的沟通吗?”


    甚至还说了以往碍于自尊,根本不会说出口的话。


    晏听礼没说话,只是吻了吻她手腕。


    他们之间难得有些正常有效的沟通。


    不是拌嘴斗气,不是对牛弹琴。


    而像是任何普通情侣,袒露心声,询问对方的意见。


    “是我给你的底气太少了吗。”晏听礼垂着眼睫,突然问。


    “…呃?”


    “你担心那群废物看不起你?”


    时岁表情微恼,轻轻掐他一下:“…你倒也不用这么直白。”


    晏听礼蓦得看着她笑。


    只


    是口中说的话让时岁为他人捏了把汗。


    他漫不经心:“我看谁敢。”


    “……”


    那倒也是。


    和晏听礼在一起,受不了别人的委屈。


    -


    年底事情总是太多。


    等时岁在忙碌的收尾工作中反应过来时,已经逼近年三十。


    放假前收工,是晏听礼过来接的她。


    时岁上车便问:“你是不是要回京市了?”


    晏听礼:“不回。”


    “啊?”时岁疑惑,“那你在哪?不会是我家吧。”


    “不可以吗。”晏听礼目不斜视。


    时岁迟疑:“那你家那边…”


    “没人管我。”


    到底是“没人管”还是“没人能管”时岁就不知道了。


    “那你和我爸妈说了吗?”


    晏听礼:“他们知道的。”


    “啊?”


    “我每年都会来。”


    “每年?”时岁瞳孔缓缓转动。


    晏听礼突然不说话了。


    看他淡淡的表情,像是陷入某种回忆,没了往下说的欲望。


    时岁便也有些沉默。


    晚上回去吃饭,黎茵自也问了嘴晏听礼在哪过**。


    “今年我想陪岁岁在杭市,”晏听礼从善如流,“我可以留下来吗?”


    “当然可以。”


    黎茵一口答应,但很快又犹豫,“那你父母一年也见不着你一面,是不是不太好?”


    “没关系,都是这样的,都习惯了。”


    黎茵:“这样啊…”


    哪怕再迟钝,也能看出晏听礼和父母感情一般。


    晚上,晏听礼走后,黎茵终于来到时岁卧室,问她:“岁岁,你和妈妈说实话,小礼是不是和他爸妈有什么矛盾啊?”


    时岁正在看动漫,冷不丁听母亲这么一问。


    心咯噔一声,只能含糊作答:“他爸妈忙,他们本来聚得就不多。”


    “可我和你爸工作忙,也没这样啊。”黎茵想到前两年,轻声说,“你出国那三年,他大年初一都来咱家。但不久,坐一会就走了,看着怪孤单的。”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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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时岁不知道的事,被突然从角落里翻出来,竟让她鼻头一酸。


    “那可能是他想我了吧。”


    黎茵揉了揉她发顶,没再问下去。


    温柔说:“好在今年小礼就不会再孤单了。”


    “…嗯。”


    三十那天。


    清晨,晏听礼就上了门。


    时跃打开门,看着他脚边,几乎堆满整个电梯厅的礼品。


    除了烟酒补品,甚至还有成捆的金条。


    他震惊道:“小礼,你这是?”


    时岁刚好起床,打着哈欠看过来。


    几乎被晏听礼脚边金光闪闪的金条晃瞎了眼睛。


    “你干嘛?


    晏听礼想了想:“他们说,上门要送重礼。


    时岁:“谁说的?


    晏听礼表情莫测。


    然后朝着客厅3.0的总控抬下巴:“它。


    时岁:“……


    3.0倒也没错。


    国内女婿上门,这些烟酒啥的都是标配。


    但这些有点俗气的东西,和晏听礼放在一起,就哪哪都有些不搭。


    时跃和黎茵震惊一会,就看着晏听礼吩咐人搬进门。


    黎茵表情变换。


    这些东西,对他们实在过于贵重,但价值对于晏听礼,又轻得像是鸿**,倒让人不知该怎么处理了。


    时岁倒是习惯了。


    晏听礼能琢磨准备这些消耗的精力,在他眼里都比这串数字值钱。


    她指挥人将东西放进了家里的


    收纳间。


    他们家的新年也很简单。


    爷爷奶奶在时岁高中去世,大学,时岁随父母一起去邻省的外婆家过了次年。


    但住的地方小,父母都得挤黎茵没出嫁前的小房间。


    时岁就更要和表姐挤一个床,还要被脾气不太好的表姐翻白眼。


    她现在还记得那年在表姐昏暗的房间,烦闷地玩手机。


    突然晏听礼一个视频打过来,时岁误触了接听。


    彼时房间外的公鸡打鸣声还没停歇。


    晏听礼背后是宽敞明亮的别墅,那张脸也是含霜赛雪,不食人间烟火的好看。


    他凑近对着她背景看了眼,古怪地问:“你去哪里挖煤了。


    让时岁闹了个大红脸:“…这是我外婆家。


    准确说,现在是舅舅家,外婆也没有话语权。


    晏听礼歪头打量了下,眼中一副“现在还有这种房子的好奇。


    “赶快回来,我要见你。他漫不经心说。


    “不…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晏听礼打断,他凑近,脸也放大,露出唇角坏笑:“你那边公鸡在叫,我听不见在说什么。


    下一秒。


    嘟嘟嘟,视频断了,糗得时岁将滚烫的脸埋下,半天都缓不过劲。


    而这次过后,时跃也就再没带她去外婆家。


    大年三十,也往往是他们一家,很简单地聊聊天,再吃一顿饭。


    今年,多了个晏听礼。


    往昔记忆浮上心头,让时岁有些恍惚。


    那个视频对面高高在上,住在**塔的晏听礼,有一天也来到她身边,陪过春节。


    他那时候笑她旁边有公鸡,那明年就让他亲自去喂鸡,时岁恨恨地想。


    随即提议说:“明年我们回小镇过年吧。


    时跃一愣,立刻被勾起些乡愁。


    他赞成:


    “可以,回农村过节,才有年味。”


    时岁笑眯眯:“再待两只鸡回去养着,过年炖了。”


    “好主意。”


    今天晏听礼陪着时跃喝光了整瓶酒。


    时跃喜欢喝白的,但晏听礼喝不惯,几杯下肚,就已经全身都涌上粉色。


    黎茵看着,担忧地拍了拍时跃:“行了,别让小礼喝了。”


    边说边道:“我去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时岁倒觉得没大碍。


    晏听礼这皮肤,干点什么事都变色,已属常规操作。


    但晏听礼欣然接受:“好,谢谢阿姨。”


    一直到酒过三巡。


    时跃都微醺,晏听礼反应时间比平时长,时岁猜他到了量,打算提议结束时,黎吟突然笑眯眯摸出两个小红包,给他们一人一个。


    “来,压岁包。”黎茵说,“新年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晏听礼怔忪地看了几秒:“我也有吗。”


    “当然。”黎茵说,“就是给你们的呀。”


    时岁已经快速接过,在晏听礼面前晃晃:“再不拿我拿走了。”


    “是我的。”晏听礼一把抢过来。


    他大概的确喝多了,眼睛雾蒙蒙地盯着红包,上下翻转着看了看。


    然后十分妥帖地,放进了口袋里,似乎还担心她过来抢,朝她警告地眯了眯眼。


    时岁看得好笑,伸手推他手臂:“你是没见过红包吗?还怕我抢。”


    “没有。”晏听礼将头靠在她肩膀,小声说,“没人给。”


    “?”时岁惊讶,“怎么会?”


    时跃喝完酒去阳台抽了根烟,黎茵在煮醒酒汤,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外面有淘气的小孩,时不时偷偷放鞭炮发出几声响动。


    再就是眼前饭桌香喷喷的饭菜,混合着浓郁的酒香。


    汇聚一个完整的年。


    “家里人太多,给不过来,就不给了,”晏听礼皱着眉说,“数额太小,没意义。”


    都是利益关系,没人会花心思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


    时岁沉默着,忽然摸了摸他的头。


    “但其实,”晏听礼声音更低了。


    时岁凑近:“什么?”


    “小谨有。”


    宋婕会悄悄给他。


    他看到了,但谁也没说。


    这一刻,时岁只觉得心尖竟比喉间的刚刚咽下去的酒都苦。


    使得她立刻把自己那份也塞给他:“给你,我的也给你。”


    “不要。”晏听礼扭头,“这是你的。”


    “岁岁更要平安。”


    醉了酒的晏听礼,也突然不拧巴了,想到什么说什么。


    时岁的心脏软成一片,将他扶着去了房间沙发。


    “你先在这休息一会,汤好了我端给你。”


    时岁正要去厨房看看,衣摆被拽住。


    晏听礼闭着眼:“不,我要再说会话。”


    时岁没法拒绝,蹲下身:“…想说什么?”


    “今天我很高兴。”


    时岁弯唇笑:“嗯,我也很高兴。”


    “今年我也不孤单。”


    时岁低头在他额头亲一下,轻声说:“往后阿礼也不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