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瞧你这话说的。”蒂梦丝眯起双眼,捏着薯片包装袋不服输道:“我也可以给康娜打上德雷克的Logo。”


    说得好像谁没有氪星人一样。


    美艳的女人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不,你不可以,蒂妮。”


    布鲁茜半是炫耀半是调侃靠近她耳语,独属于哥谭玫瑰的香气混杂着战衣的味道萦绕在蒂梦丝鼻尖:“韦恩富婆可是哥谭有名的千金小姐,她挥霍、浪荡,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钢铁浇灌成的玫瑰将手搭在了蔷薇鸟的肩膀上:“但你不同,蒂妮。”


    她抬手从小鸟的薯片包装袋中揪出一枚完好的薯片:“蒂梦丝·德雷克是个好孩子,她不能与另一个世界产生交集,不是吗?”


    蓝眼睛的少女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导师,没想到她会把属于布鲁茜的赖皮用到这方面上:“你把你的调情手段用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除了猫男和恶魔之子谁会吃这一套?!”


    布鲁茜将薯片放到嘴里,毫不犹豫的:“克拉拉。”


    “......你们真的只是好朋友吗?”


    蒂梦丝稳了稳心神,理智的探讨‘给自家队友打上自家集团Logo’这一可能:“我只要以集团少总的身份召开一届慈善比赛,邀请少年正义联盟的参加就好了。”


    布鲁茜看着她,不紧不慢的哼出一个拟声词。


    蒂梦丝略微有些发热的大脑冷却了下来。


    “你在转移话题,布鲁茜。”少女单手叉腰,抬高了下巴:“看来你对自己的生日礼物足够自信。”


    “的确是这样,亲爱的。”美艳的女人将头发向耳后勾去:“要来打个赌吗?”


    “好啊。”


    蒂梦丝捏着薯片包装袋接受挑战:“我猜他最喜欢的生日礼物是我送的!”


    蝙蝠洞上方的韦恩庄园。


    卡兰尚不清楚一场导师与学徒之间的斗争将会围绕自己展开,他在脱下战衣后就回到了房间,简单冲了个澡,便打着哈欠扑倒在床上。


    他准备趁着夜巡前小睡一觉。


    定好闹钟后,卡兰将被子卷在身上,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嘀嗒、嘀嗒。”


    有什么声音在响动。


    “呼哧、呼哧。”


    有谁的声音在颤抖。


    “噗嗤、噗嗤。”


    有人的身体在挨打。


    卡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冲着声音的来源跑去,他的头脑有些昏沉,尚不清楚这里是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属于义警的本能还是让他义无反顾的向着那处跑去。


    近了,越加近了。


    卡兰一脚踹开面前的铁门,迅速定位施暴者与受害人,此时的他依旧处于朦朦胧胧的状态,只觉得那个施暴者眼熟的要命,整个场景也格外有即视感。


    但已经来不及多想什么,敏锐的感知告诉卡兰,这个地方还有一个未被启动的□□。


    要离开这里,要带着人质离开这里。


    卡兰脑海中清晰的出现了这个念头。


    他一拳干掉向自己举起武器的施暴者,双手用力扯断囚禁着受害人的绳索,抱着浑身是血的受害人逃离这里。


    医生、医生、医生。


    卡兰茫然的想,他怀中的受害人需要医生,他就要死了。


    可感官告诉他,直觉告诉他,不知从哪来的声音告诉他。


    没有医生,这附近甚至没有任何一家医院。


    尖锐的笑声化为巨大的文字逐渐包围了他们。


    怀中的少年嘴唇嚅嗫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但卡兰也只能感觉到这么多了。


    朦胧的雾气笼罩在他的大脑中,阻断了一切理智的思考。


    卡兰抱着受害人跑到了外面,剧烈的爆炸烧毁了所有文字,也隔绝了卡兰的感官。


    没有医生,需要救援。没有医生,需要救援。没有医生,需要救援。


    [没有医生,需要救援。]


    [需要救援。]


    强烈的意志力唤醒了玩家的部分力量,柔和的白光笼罩在他们身上,将血腥与伤痕一并带离。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卡兰觉得似乎只是眨眼功夫,躺在他怀中的少年就被另一个人抱在了怀里。


    救援抵达了吗。


    ‘似乎是的。’


    卡兰缓缓站起身,看向正在拥抱的两个人。


    好熟悉、好熟悉好熟悉。


    ‘这是哪?’


    还有人需要救援吗?


    ‘这是哪?’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哪?’


    …我……是谁?


    青年回首望去,燃烧着的建筑消失了,他站到了一所监狱中。


    有人在哭,许多人都在哭。


    有谁需要帮助吗?


    他这样问着,然而没有人回应他。


    深邃的长廊如同怪物的食道,感知到的污秽与恶念让青年感到困惑。


    他在长长的走廊上行走着,不断观察着牢房中的存在。


    囚犯们向他挥舞着手臂,面目狰狞的仿佛正在咒骂着什么,但卡兰却只能从他们的身上感受到浓烈的恐惧。


    只有一个头戴棕色麻袋的男人身上在溢出兴奋的情绪。


    [不能理解]


    细小的哭声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他被这种哭声吸引,他向那个方向走去,终于,他在一间隐藏的牢房内见到了正在哭泣的人。


    只一眼,青年就知道这又是一个受害人。


    那是个半大的孩子,他正在被虐待。


    青年知道谁的身上沾有受害人的鲜血,他本能地知道。


    没有危险,不能杀人。


    ......不能杀人。


    为什么坚持这个来着...?


    他试图回忆,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自己之前不是一直在杀戮吗?为什么现在不能了?


    黑白面具的壮汉向他挥拳,被他打断了四肢,染着绿发的小丑向他开枪,被他踢碎了头颅,还有谁向他尖叫着袭来,被他推到了一边。


    看,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是吗。


    为什么要坚持呢?


    虽然在心中不断发问着,但青年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在清理掉可能会造成威胁的目标后,他走向被害人,为他解开绑在身上的绳索。


    ‘好熟悉...’


    这一幕似乎发生过......


    为了让这种奇怪的感觉消弭,他把受害人揽入怀中,轻轻拍打对方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将安慰的话说出声,但这些无关紧要,面前的受害人需要就医。


    医生、医生——


    对了,好像没有医生来着。


    青年抱着人奔跑的动作慢了下来。


    没有医生的话,就只能自己来了。


    白光再次笼罩了他们。


    治疗是立竿见影的,怀中的受害人推搡着,从他的怀抱中挣脱下来。


    受害人的嘴里说着什么,但他什么都听不见。


    这让受害人有些奇怪,他的手在青年的眼前晃了晃,指着自己的耳朵开口:“——”


    青年的头从这边歪到另一边,茫然的盯着对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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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试图辨认。


    看不清、听不懂。


    受害人看起来有些无奈,他拉着青年的手腕向着一个方向走去,那个地方太黑,青年有些犹豫的挣脱对方的拉扯。


    他有一段时间一直在戒备着黑暗中的怪物,戒备着可能到来的袭击,虽然现在不会了——


    ...现在为什么不会了?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他抬手按住胸口。


    再抬头时,受害人正被一个人抱在怀中,这熟悉的一幕让他似有所感。


    自己似乎又要换地方了。


    果不其然,这次他出现在了公寓楼内,面前的□□滴滴作响,大脑在疯狂报警,却不是感知到了危险,而是别的什么。


    谨慎又专注的排爆让他重新拾得几分清明,可当他抬起头时,却只感觉到了一阵陌生。


    黑色的人是谁?蓝色的人是谁?棕色的人是谁?


    他看到了猩红的标志由远及近,他飞扑上去挡住攻击,在急速的坠落中,他看向自己的手心,金属子弹在空中悬浮。


    他重重的砸在了昏暗的洞穴内,暴徒想要当着孩子的面扭断他亲人的脖子,被他按在地上掏出了心脏。


    绿毛站在别人家门口想来个开门杀,被他一腿踢到撞破墙体掉出楼外。


    枪口与回旋镖相互对峙,他冲上去夺走了他们的武器。


    有人对金发女孩举起刑具,被他钉在了墙上。


    还有许多的,许多许多的...


    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拯救了多少个受害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手刃了多少个施暴者。


    没有快乐,没有满足,只有麻木与茫然。


    他似乎被困在了一个没有尽头的高塔内,沿着莫比乌斯环的一面不断向前,上升是下降,反之亦然,永无止境的轮回将他拖入了某种漩涡中。


    有些时候,属于受害者的救援也会向他投来视线,然而他看不清、听不懂,停留的时间又太过短暂,他们之间始终没有任何交际。


    他将红蓝的身影一拳击昏,以蛮横的意识掌控一条绳索,将恼人的声纹踩在脚下,徒手捏爆燃烧的骷髅,带着受害人安静等待着救援的到来。


    这次的救援有些慢。


    他想。


    好像下面有许多眼熟的家伙。


    他想。


    为了不再度进入这个轮回,自己是不是该将他们清理一下。


    他想。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谁的手按在了自己肩膀上。


    他转头看去,是受害人。


    青年能看清对方身上的那一道赤色,受害人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这很正常,每一个被他救下的人都会感到不安,他已经习惯了。


    受害人比划着什么,嘴巴开开合合,一副正在努力与他进行交流的模样。


    不懂,但是尊重。


    对方很聪明,立刻明白他不能理解这些,于是不再试图进行交流。


    青年转头继续盯着下面的熟人们,没过多久,通道传来开启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这里,但是他没有感受到生命的存在。


    原来是一个机器人。


    这东西似乎很在乎自己的身体,在他捏碎其部分躯体后,对方就不再进行反抗了。


    他将手中的机械部件随意丢掉,重新回到了高台上继续守着受害人。


    令他感到欣慰的是,在场没有人没有试图逃跑,就是那个红蓝的身影马上要醒了,于是青年又给对方补了一拳。


    重重的一拳。


    他好像听到了骨头破裂的声音,是自己的吗?


    不清楚、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