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描淡写地瞥了眼,眼尾自然上翘,一双魅惑的狐狸眼,却闪烁着蛇的阴狠。本文搜:肯阅读 免费阅读
“我看是没救了,趁早埋了吧。”
殷悦在心底尖叫,好歹也是村子里唯一的巫医,只是这么轻飘飘看上一眼就下定论了,要不要这么草率?
少女哭得更伤心了,鼻涕混着眼泪糊了一脸,一双水灵的眼睛哭成了樱桃红。
“哇!嬷嬷要是知道我把本命蛊弄死了,一定会打死我的!”
“逗你玩的,小姑娘怎么这么不经逗呢?带着你的小宠物进来。”
下一刻,峰回路转,男人转身进了房间。
少女屁颠屁颠地推开栅栏,喜笑颜开地抱着黑蜘蛛跑了过去,全然没有被戏弄得恼怒。
殷悦跟着她,想要见识一下村子里唯一的一位巫医,是怎么给蛊虫治病的,只是少女前脚刚进去,一只大手就拦在了她的跟前。
半隐在黑暗中的阴冷瞳孔,透着几分危险。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男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她来不及反应,手指擦过苍白的掌心,奇异的感觉传递全身。
他是玩家?
她是玩家。
同样的想法在两人心中响起。
尽管这个结论出乎意料,但作为老玩家,这点信息接受能力还是有的,殷悦自然地放下了手。
她看见男人眼中乍然闪过一抹惊异,而后便毫不留情地将她推了出去,全然没有作为同阵营的优待。
其实他的这种行为,才是一个混迹副本的玩家,该有的冷漠和警惕。
殷悦也没有因为碰壁失落,反观沈言、苏瑾之和简时序,他们三人的初始好感度过高了,才显得迷之奇怪。
殷悦没有离开,就在房子周围打转,毕竟这是她遇见的唯一一位玩家,也不知道这个副本里还存在着多少位玩家。
这个副本没有通关提示,只有通关要求,越是如此,说明副本的危险难度越高。
她需要从身份更高的玩家身上,获得更多的信息。
木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祁墨换了副面孔,温和地抚摸着少女的发顶。
“乖孩子,别哭啊,它不会有事的。”
他微微一笑,狐狸眼眯得更细了,上翘的眼尾像是蘸了血,颈间的赤金图腾似乎动了下,类似眼睛的部位紧盯着哭泣的少女,发出类似人的目光。
“我……”少女清澈的眸子渐渐放空,像是毫无知觉的傀儡,任由男人掌控。
黑蜘蛛落在地上,遭受二次创伤,它却不显虚弱,反而支棱起八只脚,唰唰唰地缩紧墙根。
祁墨笑了声,眼神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玩味。
“装得还挺像回事的,这不是还活蹦乱跳地吗?”
可能是动物对天敌的天然感应,黑蜘蛛瑟瑟发抖地缩在墙根,八只脚无措地挖着地上的沙土。
掘土自埋的行为逗笑了男人,他伸出手轻而易举地钳制住了黑蜘蛛,指腹轻轻摩挲着黑蜘蛛的背甲。
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其他动作,这只蜘蛛就八只脚一蹬,水灵灵地被吓晕了过去,这次不是装晕,而是实打实地晕了。
祁墨甩了它两下,似是确认它真的晕死了过去。
“小东西胆这么小,难怪这么会装死。”他啧了声,“也不知道这种蠢东西烤着是什么味的?”
听着男人的恶语,少女却仍旧呆滞在原地。
解决完装死的小蠢货,祁墨回到了少女面前,单手解开了衣领,露出大片诡异的赤金图腾。
那图案竟像活物般蠕动起来,缓缓睁开一双如蛇的竖瞳。
“告诉我,这个村子的所有信息。”
少女空洞地望着他,嘴里低声回应:“是,主人。”
一盏茶的时间,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少女沉着脸走了出来,殷悦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事吧?”殷悦靠近安慰,少女牵强地扯出抹弧度,脸上像是糊了层东西,限制住了五官,表情自然也没有之前那般生动了。
“我没事,我先带吱吱回去了。”
说完,她就径首离开了,没有给殷悦任何攀谈的机会。
这一切的异样,皆因男人而起。
阳光照在男人苍白的肌肤上,病态的颜色,白得有些吓人,又在那抹诡异的赤金图腾渲染下,透出难以抗拒的魅力。
恍惚间,她好似看见了他颈间的图腾动了下。
殷悦紧盯着他,突然感到肩膀一沉。
“再看下去,会有危险的事发生哦。”祁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玩家小姐。”
咕咚一声,她听见了自己清晰的吞咽声,殷悦浑身一僵,强压下本能的反击冲动,正对上祁墨近在咫尺的狐狸眼。
他的瞳孔是黑到极致的蓝,在阳光下,才能窥探出些许蓝色,此刻却如蛇一样收缩成细线,那是注视着猎物的目光。
兴奋又暗藏杀机,不带任
何旖旎遐想。
“任务要求是存活,难度可想而知,多一个队友,就多一分存活的希望。不如我们合作,如何?”
殷悦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指尖悄悄摸向了道具。
祁墨低笑了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腰间的烟杆:“我从不和弱者合作。”
他挑眉,轻蔑又戏谑,“你,不配。”
话音刚落,殷悦突然感到颈侧一凉,有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舔了下她的脖颈,嘶嘶的声音萦绕耳畔。
“别动。”祁墨看似温柔的警告,实则恶意满满,“你的这点小把戏,可瞒不过我。”
殷悦屏住呼吸,即使被人当面拆穿,她也没有惊慌失措,她可以对亲近的人露出柔软的一面,但玫瑰终究是带刺的。
“那就鱼死网破好了!”殷悦朝他扔出个道具。
祁墨眸光一凝,发出危险的目光,猩红的舌头舔过暗红的唇瓣。
他刚要动手,烟雾弹在他眼前炸开,透明的泛着赤金色的大蛇张开血盆大口,却扑了个空。
空中只剩下张破败的纸人,飘飘荡荡地落在了地上,而被他束缚的少女,己经不知所踪。
祁墨捡起地上的纸人,纸人在他手中化为灰烬,他似乎确认了什么信息。
“驱魔人?呵,有趣。”
了解榜上玩家的基本信息,是每一个上层玩家的基本素养。
且不说同为榜上的玩家,就算不在榜上,要是能碰上,哪些是能合作的,哪些是需要躲着的,心底至少还有个底细。
而职业的唯一性,也就造就了技能属性携带着主人的特殊印记。
要制作出技能道具,繁琐麻烦且不说,还会消耗污染值,比自己使用起来,更加的耗费精力。
压缩到道具上,本质上就是自己释放了一次技能,但为了使用者不受限制,往往需要更多的工序来兼容使用者,相当于量身定制。
除非是特别亲近之人,否则,谁会耗费这么多精力来制作一次性的技能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