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遍野 作品

金错卷·第26章《剑血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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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断剑重逢**

星火新城的雨夜,青铜檐角滴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敲出《错武经》的韵律。

叶寒衣独坐醉仙楼顶,指尖摩挲着断成九截的柳剑。忽然,一道赤红身影踏碎雨幕而来,秦照野青铜化的右臂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三十年不见。"他嗓音沙哑如锈铁相磨,"你的剑还是这么容易断。"

"铮——"

叶寒衣袖中突然迸出三尺青芒,断剑残片如暴雨梨花般射向秦照野面门。后者不闪不避,青铜右臂横挡,"叮叮叮"一串脆响,剑片在金属臂甲上刮出七道星火纹路——正是当年星火城幼童们玩"刻痕计数"的图案。

"你果然记得。"秦照野狞笑着撕开胸前衣襟,心口处武种树残根盘结成狰狞伤疤,"那夜在青铜巨棺前,你刺我的这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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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血战旧恨**

暴雨骤急。

叶寒衣身形化作青色流岚,九截断剑在雨中重组,每道裂痕都渗出青铜液体。秦照野右臂突然解体,三百枚铜钱如蝗群呼啸,每一枚都精准撞击在剑身旧伤处。

"当年你为《错武经》杀我七次。"秦照野踏步震碎十丈地面,"可曾想过武种树与我心血相连?"

"轰!"

两人对掌的冲击波掀翻半条街的屋瓦。瓦片纷飞中,浮现出当年幻象——

二十岁的叶寒衣持剑刺穿秦照野丹田,却被他体内爆发的武种树根须缠住脚踝;

三十岁的秦照野一拳轰碎叶寒衣左肩,碎骨里掉出半枚星火城孩童的琉璃珠;

最后一次在青铜巨棺前,两人招式交错间,竟同时刺穿了少年阿星留下的虚影......

"你心里清楚。"叶寒衣突然变招,断剑划过诡异弧线——正是孩童"打水漂"的动作,"阿星当年是自愿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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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龙吟惊变**

海底突然传来九声龙吟。

交战中的两人同时踉跄,体内武脉不受控制地逆转——秦照野的青铜右臂褪回血肉,叶寒衣的断剑却彻底化作青藤。

星火新城中央,三百青铜孩童齐声歌唱。歌声中,阿草手中的桃木剑自动飞向战场,剑尖挑开两人杀招,在雨幕中划出巨大的"和"字。

"是阿星的‘止戈令’......"秦照野咳出带着青铜碎屑的血,"这小子死了三百年还要多管闲事!"

叶寒衣突然怔住。她看见桃木剑柄上缠着的褪色剑穗——正是当年她亲手编给阿星的拜师礼。剑穗末端的"问路结"指向北方,那里正有流星坠向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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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冰川秘辛**

三日后,两人在极北冰川找到冰封的武库。

透明冰壁内,少年阿星的冰雕保持着挥剑姿势,剑尖所指处冻着一本青铜册。当秦照野的武种树残根触及冰壁时,整座武库突然震颤,浮现出更多被冰封的身影——

二十岁的秦照野持刀而立,刀锋抵在叶寒衣妹妹咽喉;

十八岁的叶寒衣反握柳剑,剑身贯穿某个星火城孩童的胸膛;

最深处竟冰封着暮年阿星,他双手托举的正是《金错卷》原始竹简!

"原来我们......"叶寒衣的柳剑青藤突然开花,花瓣上浮现血色记忆,"都被轮回骗了......"

秦照野突然一拳轰向自己太阳穴。颅骨开裂处飞出的不是脑浆,而是三百颗带着血焰的青铜种子——正是武种树的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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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情仇了断**

种子坠地的刹那,冰川武库轰然崩塌。

两人在坠落的冰棱间生死相搏。秦照野每拳都带着星火城孩童游戏时的拙朴,却打得叶寒衣节节败退;叶寒衣的青藤剑法越发凌厉,藤蔓上开出的花却越来越像当年星火城的梧桐。

"你早知道武种树要用童心血浇灌!"叶寒衣一藤抽碎秦照野左肩,"为何骗我杀那些孩子?"

"因为阿星说......"秦照野狞笑着任藤蔓穿透胸膛,"唯有你的‘绝情剑意’能斩断轮回!"

他心口的武种树残根突然疯长,缠住叶寒衣的青藤开出漫天血花。每一朵花蕊中都坐着个练武的孩童虚影,而所有虚影演练的,都是《错武经》记载的"错误"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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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星火不灭**

当朝阳染红冰川时,两人力竭倒地。

秦照野的青铜右臂彻底粉碎,露出里面暗藏的三百张孩童笑脸;叶寒衣的青藤寸寸断裂,每截断藤都浮现出星火城蒙童的字迹。

少年阿星的冰雕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们中间,手中桃木剑轻轻点地——

"咔嚓!"

冰川裂隙中升起青铜巨棺的虚影。棺盖缓缓开启,里面没有尸骸,只有三百件玩具组成的"星火大阵"。阵眼处悬浮着真正的《金错卷》终章:

"情仇皆武道"

"爱恨即修行"

"破局非杀伐"

"童心渡苍生"

秦照野突然大笑咳血,叶寒衣则无声泪流。

阿星的虚影在晨光中消散,最后留下个歪歪扭扭的太阳图案——和渔村沙地上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