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叶小鱼转过头的刹那,才发现季慕白已经出了营帐。
叶小鱼穿上军营的衣服,走出大帐,看了眼站在帐门口的季慕白。
季慕白瞧着一身戎装的叶小鱼。
全然没有女儿气。
英姿勃发。
真的是眼前一亮。
季慕白怔然,“哎呦呦,人靠衣服马靠鞍,狗系铃铛跑得欢,有几分样子哦!”
“你才狗呢!”
“嗯嗯,我是狗,你是狗护军,行了吧!”
季慕白揶揄她。
叶小鱼心中惦记着父母,心里沉甸甸的,没有心情和季慕白斗嘴,“带我去军营看看吧!我想尽快进入情况,尽快……”
季慕白看出叶小鱼发沉的思绪,笑着说道:
“走,带你四处转转,不过……你不能走在我的前面,只能跟在我的后面半步的位置,走时要直面正前方,不能摇头晃脑,四处张望,不能左顾右盼,对什么都好奇……”
季慕白的话还没说完。
叶小鱼已经几步向前,走了出去。
“哎!你……我说了,你只能走在我的后面,听见没!”
季慕白三两步小跑,跟了上来。
清了清嗓子,昂首挺胸走在了叶小鱼的前面。
漆黑的夜色下,营区内一切井井有条。
来往几队巡逻的士兵,四下巡视着。
几个角落的位置,生着篝火
篝火旁,围着几个士兵,吃着东西。
军装有些残破,个个灰头土脸。
看样子,是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
一个壮汉,血凝成了痂,混着土,粘在脸上,大喝了一口酒,骂道:
“今儿这一仗,打的真是惨烈,咱们死了至少十几个!老子这个胳膊八成也废了!”
叶小鱼循声望去,说话的士兵三十来岁,一看就是个老兵。
胳膊上挂着一块血呼啦差的白布条。
当然,已经看不出来是白色布条。
“北疆带兵的只是他们副将,叫什么连禁,一个小小的副将都这么厉害,那个传说中的北疆魔王段睿渊,得多厉害啊!咱们,抗的住吗?”
另一个头上包着一大块布的年轻士兵,声音中有些害怕道。
壮汉一个酒瓶子就扔了过去,“说什么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找打!”
“我,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你那胳膊不是被人一间射穿了嘛!”
壮汉一下子急了,蹭地一下站起来,三两步蹿到年轻士兵面前,用那只刚刚还端着酒碗的手,一拳就打了年轻士兵的脸上。
年轻士兵“啪”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你!你是想另一个胳膊也不要了吗!那就别怪我了!”年轻士兵从地上站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
瞬间,二人扭打到一起。
转眼间,几个人打作一团。
叶小鱼瞧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季慕白,奇道:“他们都打起来了,你都不去管管?”
“我官不够大,管不着。不过,一场硬仗下来,昨晚还睡在一起的兄弟,今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打打架,发泄发泄,也挺好!”
季慕白全然不在意,云淡风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