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蒋致远已经离婚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离婚是你提出来的吧?你这个女人水性杨花,甩了我儿子又去勾引别的男人!”
徐行屹听不下去了,向前一步。
“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勾引?”
“你又是谁?”蒋母瞪着徐行屹,这下才认得出来,这不是之前许如意勾引的男人吗!
“第也是被她勾引的野男人吧?”
接待室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你这个老太婆说话给我注意点!”
徐行屹脸色铁青,上前一步挡在许如意面前。
蒋母却更加疯狂了,挥舞着双手就要往许如意身上扑。
“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害得我儿子坐牢!”
徐行屹一把抓住蒋母的胳膊,将她推开。
“冷静点!这里是公安局!”
“放开我!”
蒋母挣扎着,嘴里骂骂咧咧。
“许如意,你这个贱货!当初倒贴我儿子的时候怎么不说?现在又跟这个野男人搞在一起,还敢告我儿子?”
“你们本来就是夫妻,他碰你几下怎么了?离婚了又不是没睡过!”
接待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几个街坊邻居都尴尬地低下头,没想到蒋母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许如意气得浑身发抖,但还是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你儿子在火车上的行为构成流氓罪,这是法律认定的,不是我个人的意见。”
“法律?什么狗屁法律!”
蒋母破罐子破摔,声音越来越尖锐。
“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偏心!我儿子碰自己老婆犯什么法?”
民警实在听不下去了。
“老太太,请你注意言辞!许同志和你儿子已经离婚,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
“离婚了又怎么样?睡过的女人就是我儿子的!”
蒋母越说越过分。
“她现在跟这个野男人在一起,就是不要脸!”
许如意再也忍不住了,甩开徐行屹的手走向前。
“你够了!”
她的声音冰冷得让人心惊。
“你这样胡搅蛮缠,只会让蒋致远死得更快!”
“你说什么?”
蒋母愣住了。
“流氓罪最高可以判死刑,你知道吗?”
许如意一字一句地说。
“本来他还有机会从轻处理,但你这样闹下去,只会让法官觉得你们一家都是无赖!”
蒋母脸色瞬间煞白。
“不,不会的,致远不会死的……”
“你再这样闹下去,他就真的完了!”
许如意毫不留情。
“我可以不追究他的责任,但前提是你们一家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蒋母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傻了。
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意说得对。”
徐行屹冷冷地看着蒋母。
“你儿子犯了法,不思悔改,反而来这里撒泼打滚,这样只会让事情更严重。”
民警也点头附和。
“老太太,你这样闹下去对你儿子没有任何好处。”
蒋母抱着头开始哭泣。
“我的儿子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几个街坊邻居面面相觑,都不敢再说话。
她们原本以为蒋致远是被冤枉的,现在看来事情远比想象的复杂。
“妈,别哭了。”
其中一个邻居劝道。
“既然人家都说了不追究,你就别再闹了。”
“对啊,再闹下去真的会出人命的。”
蒋母哭得更凶了。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许如意看着这个可怜的老太太,心里也有些不忍。
但想到蒋致远在火车上的恶劣行为,她又硬起心肠。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她转身准备离开。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否则我会申请法院加重处罚。”
“等等!”
蒋母突然站起来。
“如意,求求你,看在我们曾经是一家人的份上,救救致远吧。”
许如意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他的命运是他自己选择的,与我无关。”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接待室。
徐行屹紧紧跟在后面。
民警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蒋母,叹了口气。
“老太太,你们还是回去吧,这事闹不出什么结果。”
“我们会联系妇联的同志来照顾你。”
另一个民警补充道。
蒋母被几个邻居扶着离开了公安局。
走出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满是绝望。
三天后,蒋致远的判决书下来了。
因为是初犯,且受害人不追究,法院判处他劳改三年,发配到偏远的农村接受改造。
同时,京城大学正式开除了他的学籍。
一个前途无量的大学生,就这样毁了。
消息传到蒋母耳朵里的时候,她正在家里发呆。
自从从公安局回来后,她就一直这样坐着,不吃不喝。
“老蒋家的,你儿子的判决下来了。”
王大娘小心翼翼地说。
“三年劳改,发配到西北农村。”
蒋母听到这话,身体摇晃了一下。
“三年……我儿子要去受苦三年……”
“至少没判死刑,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王大娘安慰道。
蒋母苦笑一声。
“三年后他回来,还是我那个儿子吗?”
她想起许如意临走时说的话,心里涌起一阵绝望。
都是她害的,如果她当初不去闹,也许事情不会这么严重。
“我去看看他。”
蒋母挣扎着站起来。
“你身体这样,还是别去了。”
王大娘拦住她。
“等身体好些再说。”
但蒋母执意要去。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来到看守所,隔着玻璃看到了憔悴不堪的儿子。
“致远,妈对不起你。”
她哭得稀里哗啦。
“都是妈害了你。”
蒋致远看到母亲的样子,心里也很难受。
“妈,你别这样,我不怪你。”
“三年后你回来,妈一定好好照顾你。”
蒋母抓着玻璃。
“我们重新开始。”
蒋致远点点头,但心里清楚,三年后的自己还能是什么样子。
一个有犯罪记录的人,在这个社会上还能有什么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