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立刻来了精神,叼着桃子在原地转了几圈,鼻子使劲嗅着空气。片刻后,它朝着一个方向伸出爪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有发现?”沈长菱眼前一亮,将小玉放在肩上,“带路!”
她的身影在林间穿梭,枯黄的落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响声。初冬的寒风吹过,树枝发出簌簌的声响,远处传来几声乌鸦的啼鸣。
不多时,一棵参天大树映入眼帘。树下有个宽敞的洞穴,显然是某种大型野兽的巢穴。沈长菱刚要上前查看,一声低沉的咆哮突然从洞中传出。
一头体型硕大的黑熊怒气冲冲地冲了出来,利爪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它显然对这个不速之客十分不满,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撕咬。
“送上门的皮草,”沈长菱轻笑一声,将小玉放在一旁的树枝上,“不要白不要。”
她的手腕一翻,两把锋利的短刀出现在掌心。刀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仿佛两条蛰伏的银蛇。
黑熊虽然力大无穷,但动作笨拙。沈长菱身形灵活,在它周围游走,寻找破绽。每当黑熊挥爪,她总能及时闪避,同时留下一道伤口。
“罪过罪过,”她轻声说道,“谁让你这么不识相呢?”
话音未落,寒光乍现。黑熊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
沈长菱拍了拍手,开始将空间里的粮食往熊洞里搬运。小玉则被安排在洞口守着,以防有其他野兽靠近。
“去找族长,”她对小玉说道,“这些粮食是时候还给大家了。”
族长正在晒着药材。看到沈长菱匆匆而来,他放下手中的活计:“丫头,什么事这么急?”
“族长,我在山里发现了一个熊洞,”沈长菱故作神秘地说,“里面堆满了粮食,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头熊偷的。反正现在是无主之物,您看要不要派人去搬回来?”
族长眼睛一亮,胡须都翘了起来:“好!好啊!这可是天赐的机缘!”
很快,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跟着沈长菱来到熊洞。沈丰年看到地上的熊尸,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你杀的?”
“不然呢?”沈长菱挑眉,“总不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沈明文搓着手,一脸兴奋:“妹妹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连熊都不放在眼里。”
众人默契地将粮食往沈长菱家搬,没人提出异议。毕竟在他们眼里,能杀死黑熊的人,就有资格处置这些粮食。
远处,松氏拉着沈婉玲和沈若风,脸色发白:“看到没有?那就是煞神,以后少招惹她。”
“知道了,”沈若风疯狂点头,“我再也不敢了。”
沈婉玲偷偷瞄了一眼沈长菱,立刻低下头:“我也不敢了。”
芙蓉村的村民看到分到的粮食,激动得跪地磕头。有人哭,有人笑,场面一度混乱。
孟氏连忙阻止:“快起来,都是乡里乡亲的,何必如此?”
“弟妹,对不起!”一个妇人扇了自己两个耳光,“以前是我嘴贱,背后说你坏话。现在我可算是看清楚了,你是我们村的福星啊!”
林月扬起下巴,一脸得意:“现在知道我不是傻子了吧?我早就说过,我家阿菱最聪明!”
“是是是,弟妹最聪明!以后谁敢说你坏话,我第一个不答应!”
张老看到地上的熊尸,兴奋地搓手:“好东西啊!熊胆、熊骨都是宝贝!这些年我就缺这些药材。”
“您要的话就拿去,”沈长菱大方地说,“反正我也用不上。”
“好丫头!”张老立刻撒了药粉除去血腥,“这熊皮我给你硝制,保证又软又暖和。”
沈长菱暗自欢喜,看来空间里那些狼皮也有着落了。
晚上,全家人期待地围坐在桌前,准备尝尝这难得的熊肉。孟氏特意放了许多调料,就怕腥味太重。
“来,都尝尝。”她笑眯眯地给每人盛了一碗。
沈长菱夹起一块放入口中,顿时脸色大变:“呕——”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纷纷放下筷子。孟氏一脸沮丧:“我放了这么多葱姜蒜,怎么还是这么腥?”
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再吃第二口。最后这顿熊肉全进了小玉的肚子,它倒是吃得津津有味,还意犹未尽地舔着碗。
“算了,”沈长菱摸了摸小玉的头,“以后打到的野味都给你吃。”
小玉立刻摇起尾巴,亲昵地蹭着她的手。沈长菱笑着推开它:“别撒娇,明天还有活要干呢。”
夜深了,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
沈长菱盘腿而坐,夜色渐深,四周寂静无声。忽然,她感受到体内有一股暖流在游走,与以往那种温热的感觉截然不同。这股气流时而凝聚,时而分散,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感。
她屏住呼吸,专注地感受着这股气流的走向。它似乎有着自己的意志,在经脉中游走,每一次流转都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这就是真气!”她猛地睁开眼睛,兴奋得差点从地上跳起来。月光下,她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顾不得继续打坐,她一个箭步冲向楚云衡的马车。夜风吹起她的衣袂,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
“楚公子!”她压低声音,却掩饰不住兴奋,“我感觉到真气了!那股气在我体内乱窜,就像就像”她比划着手势,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楚云衡放下手中的书卷,眉梢微挑:“这么快就有感觉了?”他的语气中带着意外,目光在沈长菱身上停留片刻。
“快不快的不重要,”沈长菱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夜空中最闪亮的星子,“快教我怎么用真气飞檐走壁!我要像传说中的侠客一样,一跃三丈高!”
“学走都还没学会,就想着飞了?”楚云衡轻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先把根基打牢。真气修炼如同建房,根基不稳,再高的楼阁也是空中楼阁。”
他走下马车,示意沈长菱坐下。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修长。“真气运转有其规律,需要循序渐进。你现在感受到的只是最初步的气感,要想真正掌握,还需要大量练习。”
沈长菱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楚云衡耐心地教导她如何引导气流运转,如何在体内积蓄真气。他的声音低沉平稳,仿佛能安抚人心。
“就像是在体内画一幅地图,”他解释道,“每一条经脉都是一条河流,真气就是流动的水。你要学会控制这些水流的方向和速度。”
沈长菱听得入神,渐渐明白了其中关窍。这股细微的气流还远远不够让她腾云驾雾,但这是开始,是希望的种子。
她迫不及待地尝试运转真气,刚迈出一步,体内那股气就像受惊的鸟儿一般四散而去。她有些懊恼地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