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菱仔细检查了植株的状况,确认无误后回到房间,带着小玉进了空间。空间内绿意盎然,与外界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你给我老实点,别糟蹋东西,否则我剃光你的毛!”她警告着小玉,语气虽严厉,眼中却带着几分宠溺。
小玉瑟缩着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乖乖跑到一旁玩耍去了。
沈长菱在实验室里研究大豆,不时皱眉。永城的大豆亩产才276斤,和她那个时代的300-400公斤相差太多。她翻看着各种资料,分析问题所在。主要是种子质量和种植方法的问题,倒是这里的土质更好些。
她开始整理增产和防病害的方法,一边记录一边思考改进方案。时间在专注中悄然流逝,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从空间中回来。
太守派人来告知,她那个去除虫害的方法管用,并且他们的手续已经办好了!
“太守大人,”她淡淡开口,,“那些影卫身上的金银,是我们拼了命才得来的。”
“银钱、战马、兵刃,”沈长菱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些我都要带走。”
韩中山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下。他求助般看向楚云衡:“世子殿下”
“瞧瞧,这可是咱们沈姑娘的硬货。”楚云衡淡淡开口,“韩大人,赶紧着手准备吧。”
沈长菱心里冷哼一声,这位世子殿下倒是会审时度势。不过她现在没心思理会他,目光紧盯着韩中山,生怕会发生什么变数,她需要钱!
很快,长史就把所有东西都送了过来。看着那匹通体漆黑的骏马,沈长菱心情总算好了些。那马通体漆黑,只有额头上一点白星,四蹄修长有力,一看就是良驹。
“明天我们就离开永城。”她对韩中山说,,“如果云林有空,让他来找我一趟。”
临走前,她把弩箭递给了楚云衡:“送你了。”
楚云衡接过弩箭,修长的手指在箭身上轻轻摩挲:“多谢。”
沈长菱牵着马往客栈走,心里盘算着这笔意外之财。虽然只有几百两,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这些钱足够他们接下来的盘缠,剩下的还可以给爹买些好酒。
夕阳西下,街道上行人渐少。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惊起几只觅食的麻雀。沈长菱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行程。
刚到客栈门口,就看见沈丰年拎着包袱迎面走来。
“闺女!”
沈长菱刚要露出笑容,就见自家老爹像阵风似的从她身边掠过,直奔乌骓马而去。他的眼睛都亮了,就像看见了绝世珍宝一般。
“这马哪来的?是咱们的吗?”沈丰年眼睛发亮地打量着骏马,手不停地抚摸着马背,“好马!真是好马!”
沈长菱的笑容僵在脸上:“我才是你亲闺女,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你把这匹马当成亲儿子养呢。”
“胖了胖了。”沈丰年敷衍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又回到马身上,“看来你在府衙混得挺滋润啊。所以,这马真是咱们的?”
“呵呵。”沈长菱冷笑,“是咱们的。”
看着沈丰年痴迷地抚摸着马鬃,沈长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重马轻女的老爹,真该找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他。
“爹,”她忽然笑眯眯地说,“我饿了。”
“嗯。”沈丰年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手还在马身上摸来摸去。
“我想吃烤鸭。”
“嗯。”
“要最贵的那家。”
“嗯。”
“还要一壶女儿红。”
“嗯。”
沈长菱眯起眼睛:“爹,你真好。”
沈丰年终于反应过来,一脸肉疼地看着她:“你这丫头,又想坑爹?”
“谁让你重马轻女的?”沈长菱哼了一声,“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
“我什么时候”沈丰年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刚才的对话,顿时噎住了。
“走吧,爹。”沈长菱笑眯眯地挽住他的胳膊,“我都饿坏了。”
沈丰年一脸肉疼地被女儿拖走,回头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匹乌骓马。马儿打了个响鼻,似乎在嘲笑这个老头子的窘态。
客栈的小二连忙上前牵马,沈长菱叮嘱道:“好好照顾它,要最好的草料。”
“是,姑娘放心。”小二连连点头。
街上已经亮起了灯笼,暮色中飘来阵阵饭菜香。沈长菱拉着老爹往最贵的酒楼走去,心里盘算着要点些什么好菜。这一顿,非得让老爹肉疼不可。
“闺女啊,”沈丰年试图挣扎,“要不咱们去对面那家吧?听说他家的醋溜鱼片很好吃”
“不行,”沈长菱斩钉截铁地说,“必须是最贵的烤鸭。”
沈丰年叹了口气,认命地掏出钱袋。看着钱袋的分量,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闺女,你这些天在府衙,没出什么事吧?”
沈长菱想起那些影卫,心里一阵后怕。但看着老爹担心的样子,她笑着摇摇头:“能有什么事?吃香的喝辣的。”
“那就好,那就好。”沈丰年松了口气,“你这丫头,从小就让人操心。”
沈长菱看着老爹苍老了几分的面容,心里一阵酸涩。她知道,自己这些年的行事,确实让老爹操碎了心。
“爹,”她忽然说,“今晚想喝什么酒?”
沈丰年眼睛一亮:“真的?”
“嗯,”沈长菱笑道,“今晚我请客。”
“哎呀,”沈丰年搓着手,“闺女长大了,知道心疼老爹了。”
沈长菱白了他一眼:“少来这套。快说吧,想喝什么?”
“那就”沈丰年眼珠一转,“来坛女儿红?”
“行,”沈长菱点点头,“不过可不许喝醉。”
“知道知道,”沈丰年笑得见牙不见眼,“闺女放心,爹有分寸。”
父女俩说说笑笑地走进酒楼,身后是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两人从酒楼回来时,发现客栈门口停着一辆骡车,骡车上载满了货物。
沈长菱甜甜地说道:“爹,这些都是我挣的。”
沈丰年站在骡车旁,望着满车的货物,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车辕,映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喜悦。
“想我沈丰年,在老家种了一辈子地,连头骡子都买不起。”他轻声自语,目光在骡车上流连,仿佛在抚摸什么稀世珍宝,“谁能想到,这一路流放,反倒让我过上了好日子。”
沈长菱看到父亲站在骡车旁发呆的模样,忍不住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爹,咱这一大堆东西该怎么搬回去啊?”她走近几步,嗓音里带着几分倦意。
沈丰年这才如梦初醒,转身看到女儿,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正好你回来了,快帮爹把东西搬上楼。马我去后院安置。”说着,他殷勤地接过缰绳,牵着乌骓马就往后院走去,脚步轻快得像个年轻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