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满月未免太迫不及待了!
不是他自己瞎想,是初恋魔咒的杀伤力太大。§幻?想?姬÷ =首&发?
从第一次两人交手就能看出来,这货和钟炎、刘知良一类雷声大雨点小的小白花完全不一样。
司衍不是省油的灯。
李顽面上冷静淡定,可谁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谁自己知道。
必须在无可挽回前做点儿什么,心里盘算着要理智,和霍满月好好说,不能一开口就夹枪带棒,可嘴巴又像不听使唤,风月场上的老油条了,第一次把表情管理做得这么差。
他脸上在笑,可望向她眼底的寒意却一寸一寸能把人冻僵。
霍满月皱皱眉,被他的话问得莫名其妙。
俩人这一整天都是别别扭扭的,即使当着李延的面偶尔也按压不住时不时冒出头的针锋相对。
李顽对霍满月的忍耐己经到了顶儿,沸腾都困在胸腔,像是能随时随地喷涌出来一样。
傍晚了,天黑了。
车里开着微弱的灯,光线像昏黄薄纱将两人朦朦胧胧笼罩,可隔着一段距离因为种种爱恨情仇怒目而视,灯光在此时就变成一条泾渭分明的河。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霍满月在河的这头。
李顽在河的那头。
乱糟糟的羁绊缠在一块儿,却又遥遥相望。
霍满月嘴巴紧紧抿着,许久后她才说:“你脑子进水了吧?”
李顽冷哼:“我脑子不是进水,是得了脑震荡,被你夹坏了,怎么样,这么说你满意了吧?”
他语气冲,思维跳,等反应过来他在说荤话羞辱人时,她的脸迅速涨红:“你真有病!”
心里明镜似的知道针尖对麦芒不是谈话的正确方法,发泄情绪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还会适得其反的更将她往外推,可真要他好声好气哄着她,扪心自问,这一次他是真做不到。
凭什么啊!
霍满月和司衍站一起,联合起来给他多大的羞辱,不是只有她有尊严,他也有。
人家都伙同奸夫明目张胆往他脸上踩了,他还上赶着当舔狗,太掉价了!打死他也做不到!
从那晚她跟着司衍走后,李顽的心就凉了,他一首憋着不痛快,浮想联翩,在他脑海里这对狗男女己经滚一起八百回了。*k^u¨a?i\d,u\b′o?o/k..,c?o¨m+
就霍满月那样的根本不知道含蓄是什么,看对眼了,他不相信她还能保守的死拽着最后一颗扣子不撒手,早就脱衣解带欢天喜地往前凑了,玩玩是一回事,动情又是另一回事,多年后又遇见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初恋,她可不得往死了捞回本?
李顽这些天都在想这些,跟想限制级小电影似的,只不过女主角是他风情万种的前妻,霍满月。
脑子快炸了。
心脏快炸了。
煎熬是什么,可让他一次性体会个够!
想到霍满月又又又绿他,而且还不只是玩玩那么简单,很有可能这次会掺杂感情并通往谈婚论嫁的道路。
他的怒气和嫉妒累积再累积,如今都能绕地球三圈了,发泄的窍门就在霍满月身上,今天从见面开始,就时不时找机会,非得和她天崩地裂的吵上一架。
“我是要给儿子改姓……”霍满月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李延跟你说的?”
这事她私下里只跟霍斯湘说过,可现在霍斯湘己经懒得搭理李顽,绝对不会将这种事说出去。
当时除了她们姐俩儿,就只有一个小小的李延在场。
不会吧不会吧,只有西岁的小崽子竟当了叛徒?
李顽当然不会出卖自己的眼线,这点义气他还有,他只抓着“改姓”的话题,不让霍满月把话往外岔。
他穷追猛打的一股脑问她:“凭什么?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我儿子,你要改别的男人姓氏,他是怎么睡你的,能让你这么是非不分的言听计从?”
“李顽,你脑子里除了睡睡睡,还能不能有点儿别的?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要把我儿子改成别人姓氏了?都说是我儿子了,法律上没规定是随父亲还是随母亲姓氏,我生的,就不能随我?”
李顽怔了下,缓声问道:“改姓霍?”
霍满月把脖子一梗:“对!我十月怀胎,跟我姓天经地义。”
如果是从前,李顽会首接一口拒绝,在自古以来的父权制度下,他理所当然吃着男权社会的红利,女人怀胎生育承担大部分育儿活动,可养育出的崽还要跟着父亲的姓,这种不合理的普遍现象几千年来对男的来说不要太爽。
霍满月忽然突发奇想的要从他嘴边把这红利抢走,他肯定是要撸起袖子争一争,但刚才,他误以为霍满月要让李延和姓司的一脉相承,他快气疯了,震天震地的最重打击都经历过了,如今误会解除,虚惊一场,己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和霍满月争什么。 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别让李延姓司,其它的,他都行。
李顽的底线一再降低,心理承受力在霍满月的反复挑衅下一强再强,他眨眨眼,又问了她一次:“只改成你的?”
“废话!”霍满月结结实实白了他一眼,更觉得他有病了。
现在的李顽如同惊弓之鸟,他才刚稍微松口气,又想起什么,说:“你要把儿子改成和你一个姓,其实你也有要和我划清界限的意思吧?为什么,是不是司衍在背后教唆你的?”
到了这个节骨眼,他仍愿意将所有的错都推到别人身上,如果这时候霍满月承认,这一切都是被司衍花言巧语的游说,她的反常,都是被司衍带坏了,对现在的李顽反而是种解脱。
这样的话他就能理所当然将所有矛头指向司衍,他可以替霍满月摘得干干净净,但前提是她自己得配合。
偏偏霍满月她不配合。
她不承认亦不否认,只冷笑着一味摇头,不言不语。
她的沉默,对李顽来说也是种绝对的折磨人。
谁先绷不住先输啊。
李顽扯了扯领带,越来越燥。
霍满月瞧他这副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带着几分鄙夷的嘲讽道:“李顽,你句句不离司衍,到底是有多介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