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剑？"
剑锋归鞘的轻响惊得林曦尾巴尖一颤，怀里的寒螭剑险些滑落。星髓流光掠过肖儿的侧脸，在她眉间割出一道幽蓝的痕。
"借……借的！"林曦把剑往身后藏，龙尾却不争气地卷住剑穗，将缀着的冰晶铃铛晃得叮咚乱响，"林师兄说大比专用……"
肖儿转身，赤阳剑气掠过她耳畔，燎焦一缕银发："藏剑阁的寒螭映月，什么时候能外借了？"
林曦这想起来肖儿之前接过藏剑阁的任务，自然清楚藏剑阁的规矩。/x?i`n_k′a!n-s′h!u?w,u..*c^o,m_
"其实……"她咽了咽口水，冰魄灵力不受控地凝出片片雪絮，"是用药王谷的贡献点换的！"
"哦？"肖儿并指抹过剑鞘，涅槃火纹在寒螭剑上灼出焦痕，"这上面有金镶玉的胭脂味。"
林曦的龙尾"唰"地冻住院中石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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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幸好肖儿没有追问下去，但是林曦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背着道侣去拍艳照，有种偷情的刺激感！
她心不在焉的吃完晚饭，就跟肖儿一起在药泉里泡一会儿，药泉蒸腾的雾气中，林曦把自己埋进水面。寒螭剑悬在梁下，星辉透过氤氲水汽洒在她颈间，像极了金镶玉往她锁骨涂抹金粉时的触感。\x~i+a.n,y.u-k`s~.?c`o_m?
"要命……"她猛地沉下去，吐出一串冰泡泡。
水面突然映出赤色涟漪，肖儿赤足踏入药泉，火纹顺着脚踝蔓上小腿。林曦的龙尾本能地缠过去，却在触到肌肤时被烫得缩回。
"心虚？"肖儿掬起一捧水，看着冰晶在掌心融化成雾。
"我这是怕冻着你！"林曦嘴硬，指尖却悄悄凝出冰花，遮住颈侧被画师点出的朱砂痣。
肖儿忽然逼近，赤阳火纹攀上她耳垂："听说林如玉师兄很喜欢买话本，之前那个《霸道龙娘爱上我》他也有买……"
"咳咳咳！"林曦呛得满脸通红，"那……那是艺术鉴赏！"
火舌舔过冰花，朱砂痣在蒸腾的水汽中若隐若现。肖儿指尖停在那点殷红上，突然低笑："画得挺像。"
“唔……”林曦心里的背德感越来越重。
等到了睡觉的时候，林曦僵在床榻内侧，寒螭剑搁在两人中间，像道银河。肖儿背对她侧卧，中衣滑落肩头，露出脊背上未愈的剑伤。
"肖儿……"她忍不住伸手。
"睡吧。"肖儿拢紧衣襟，"明日大比。"
月光漫过剑鞘上的星髓，在林曦掌心映出细碎光斑。她盯着那些光点，恍惚又回到琼霄台——金镶玉的笔尖扫过腰窝，林如玉的茶香混着青焰，还有契约玉简上那句"自愿配合所有艺术创作"。
龙尾不自觉地缠住肖儿脚踝，寒冰触上赤焰，激得床幔无风自动。肖儿忽然翻身压住她，火纹在黑暗中燃成锁链："现在说还来得及。"
林曦的谎话在舌尖冻成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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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梦境——
林曦站在琼霄台上，寒螭剑插在满地画稿中。金镶玉举着留影石癫狂大笑："这张侧卧冰莲的最妙！"
画面突然扭曲，肖儿从剑影中走出，赤阳剑挑开她轻纱："自愿的？"
"不是！"她伸手去抓，却捞到满把星辉。
寒螭剑突然化作林如玉的玉冠，冠上流苏缠住她脖颈："五千灵石，十二期。"
"醒醒。"
现实与梦境的夹缝中，赤阳火纹烧穿阴霾。林曦睁眼时，正对上肖儿近在咫尺的眸子，晨曦为她的睫毛镀上金边。
"你做噩梦了。"肖儿拭去她额间冷汗，"攥碎了三层被褥。"
林曦低头，看见寒螭剑不知何时被自己搂在怀里，剑穗与肖儿的发丝缠成死结。
晨钟撞破最后一丝夜色，青鸾在窗外清啼。
大比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