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啊，为什么继续比试的肖儿而不是我呀，要是再强一点就好了……
月华如水，漫过青岚宗后山的灵泉。泉眼蒸腾的雾气在竹林中织成薄纱，几片被夜风卷落的桃花浮在泉面，随水波轻轻打旋。林曦的龙尾拨开氤氲水雾，冰晶在泉畔凝成盏盏小灯，映得肖儿背上的剑痕宛如游动的赤霞。
"疼就说啊。"她指尖蘸着药露，轻轻揉开肖儿肩胛处的淤青。赤阳火纹在月光下明明灭灭，像栖息在雪原上的火狐。
肖儿将湿发拢至胸前，露出后颈那道新添的灼痕："比不得某人硬接凤点头的莽劲。+w`d?s,c￠w¨.·n￠e_t^"
"喂！"林曦的龙尾掀起水花，"我这叫为爱冲锋！"
水珠溅在肖儿睫羽，凝成细碎冰晶。她忽然转身，赤阳火纹顺着相贴的肌肤游走，将两人之间的雾气蒸成虹彩："冲锋到在药泉里装死鱼？"
林曦的耳尖瞬间红透，龙尾尖偷偷缠住肖儿的脚踝："我那是在修炼……冰火两重天听说过没？"
---
子时·疗伤
肖儿趴在暖玉台上，赤阳剑横在触手可及处。林曦跪坐在她腰侧，药露混着冰魄灵力在掌心搓热，顺着脊柱缓缓推拿。
"这里……是挡玄铁锤时扭到的？"她按到某处紧绷的肌肉。
"嗯。"肖儿的声音闷在臂弯里，"那锤风擦过三焦经。~d￠i.y-i,k¨a*n~s\h~u-.+c′o+m?"
林曦的指尖突然凝出冰针，精准刺入阳关穴。肖儿脊背一颤，赤阳火不受控地窜起，又被冰魄灵力温柔包裹："放松，给你调个阴阳火锅。"
"胡闹……"肖儿刚要起身，却被龙尾压住腰窝。
冰火交织的灵力如蛛网铺开，肖儿额角渗出细汗。她看见雾气中浮现出白日战况——林曦被涅槃火轰下云台时，自己骤然紧缩的瞳孔；药泉里某人装睡却偷瞄的视线；还有此刻背上这双笨拙却虔诚的手。
"明日对阵天音阁首徒，"她忽然开口，"她的九霄环佩能乱人心神。"
林曦的龙鳞擦过她腰际："那我今晚就给你烙个清心咒。"
---
丑时·秘语
泉水忽然泛起涟漪。林曦潜入水下，银发如藻荇铺展。她找到肖儿足底的涌泉穴，冰晶凝成的小鱼轻啄淤塞的经脉。
"哗啦！"
肖儿猛地缩腿，赤阳火将水面烧得沸腾："你……"
林曦冒出水面，叼着片桃花瓣坏笑："想不到赤阳剑尊怕痒？"
话音未落便被按进水里。赤阳火纹在水下绽开红莲，冰魄灵力化作游龙穿梭其间。两人发丝交缠，惊起泉心沉睡的灵鲤，鱼尾扫落的月光碎成玉屑。
元宵的梦呓自远处竹楼飘来："娘亲……别啃母亲耳朵……"
肖儿触电般后仰，后脑磕在冰灯上。林曦趁机将她困在泉石间，龙尾卷来飘散的中衣："怕什么？道侣双修不是天经地义？"
"你管这叫双修？"肖儿并指点燃她鬓角霜花，"连合欢宗外门弟子都比你有章法。"
---
寅时·誓约
晨雾漫上竹梢时，林曦正给肖儿编发。冰晶凝成的发簪缀着赤阳火，稍不注意就烧焦她一缕银发。
"别动！"她按住肖儿肩膀，"马上就好。"
肖儿从水镜中望去，见那人咬着发带，龙尾紧张地蜷成螺壳状。她忽然想起三年前的双修大典，林曦也是这般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戴凤冠，结果被垂珠缠住了龙角。
"今日若赢下天音阁，"她握住林曦的手，"师姐便给我绾发三月。"
"若输了呢？"
"那就绾一辈子。"
第一缕朝阳刺破云层时，赤阳剑与寒螭剑交叠而鸣。林曦的冰晶发簪终于绾成歪斜的同心结，肖儿却任它坠在耳畔，如悬着半轮跌碎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