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本以为元宵会像往常一样扑上来,委屈巴巴地喊“母亲和娘亲没有给元宝买礼物吗?”,可奇怪的是,院子里静悄悄的,屋里传出一个男声,听不清在讲些什么。
林曦和肖儿对视一眼踢开屋门——
屋里坐着的居然是许久未见的剑晨!
好像自从宗门大比后就没怎么见过他了。
剑晨正给元宵讲南疆的事情。
元宵乖乖坐在他膝前,小手托着腮,眼睛亮晶晶的,听得入神。
“……那南疆蛊师,能以虫为兵,以毒为刃,一念之间,千里之外取人性命。”剑晨的声音低沉而神秘,指尖轻轻一弹,一缕灵光化作细小的萤火虫,在夜色中飞舞。
元宵“哇”地惊叹一声,伸手去抓,萤火虫却调皮地绕开他的指尖,飘向林曦和肖儿的方向。
“母亲!娘亲!”元宵这才发现她们回来了,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想起什么似的,故作老成地咳嗽一声,“咳,元宝没有闹哦,剑晨大哥哥在给元宝讲南疆的故事呢!”
林曦挑眉,和肖儿对视一眼——这小家伙居然没闹着要礼物?
本来元宵以为自己也会跟她们去玉皇城,可早上林如玉才提醒她们只有受邀之人才能进宫,所以就没带上元宵。+e′z-暁/税*王_ ,更+欣′嶵`哙,
按理说元宵应该早闹起来了,可现在似乎更喜欢剑晨讲的故事。
剑晨站起身,温和一笑:“两位师妹回来了。”
肖儿好奇道:“师兄怎么突然来访?”
剑晨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因为太久没见林师妹,甚是想念——没想到你们居然能面见皇上。”
他顺手揉了揉元宵的脑袋,小家伙立刻像只骄傲的小孔雀般挺起胸脯:“剑晨大哥哥说元宝以后也能去南疆玩!”
林曦抱起胳膊,挑眉道:“哦?这几天不见人影,原来是接了南疆的任务?”
“算是吧。南疆蛊宗近来与其他仙门多有摩擦,便派我去探探虚实。”他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去游山玩水一般,“不过嘛……比起蛊虫毒瘴,倒是那边的酒更有意思。”
“哦?那你怎么不干脆留在南疆喝酒,反倒跑我们这儿来了?”
剑晨故作叹息:“唉,这不是听说两位师妹面圣归来,特意来讨个彩头嘛。¨比~奇?中!雯*徃¢ ,勉^肺\粤′黩?”他目光在林曦和肖儿之间转了一圈,笑意更深,“怎么样,皇帝陛下可有赏赐什么好东西?”
肖儿抿唇一笑,从袖中取出那枚御赐玉牌:“陛下赐了这个,说是日后可凭此入宫觐见。”
剑晨接过玉牌,指尖摩挲了一下上面的龙纹,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有趣……看来陛下对你们颇为看重啊。”
林曦一把将玉牌夺回来,哼道:“师兄要是羡慕,不如也去斩个尸王,说不定陛下也会赏你个‘三品仙师’当当。”
剑晨摊手:“我可没那个本事,还是老老实实跟蛊虫打交道吧。”
元宵拽了拽他的袖子,眼巴巴地问:“剑晨大哥哥,南疆还有什么好玩的呀?”
剑晨蹲下身,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南疆有一种会发光的蘑菇,夜里能照亮整片森林,还有会唱歌的石头……”
元宵听得入迷,小脸兴奋得通红:“元宝也要去!母亲,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去南疆呀?”
肖儿忍笑揉了揉他的脑袋:“等你再长大些,再带你去,好不好?”
“还是等金丹再说吧”剑晨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他冲林曦眨眨眼,“师妹若是哪天想去南疆逛逛,记得叫上我。”
林曦翻了个白眼:“快走吧你,再不走我就拿剑砍你。”
剑晨大笑,转身潇洒地挥了挥手,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元宵依依不舍地扒在门框上:“剑晨大哥哥再见!”
林曦捏了捏他的脸蛋:“行了,别看了,赶紧睡觉去。”
肖儿轻笑:“师姐,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我吃哪门子醋?”
“因为元宵更喜欢剑晨师兄。”
“才没有呢!”元宵鼓着小脸:“明明元宝更喜欢娘亲和母亲!”
林曦一把将元宵抱起来,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小马屁精,刚才还缠着剑晨大哥哥讲南疆故事呢,现在又说最喜欢我们?”
元宵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因为剑晨大哥哥的故事好听嘛!但元宝最爱的还是娘亲和母亲!”说完,还凑上去在林曦和肖儿脸上各亲了一口。
“所以……”
元宵拿起枕头——
“元宝今天能和娘亲母亲一起睡吗?”
“小滑头。”林曦捏了捏元宵的小鼻子,“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元宵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元宝只是想和娘亲母亲一起睡嘛……”
肖儿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今天一起睡。” “真的?!”元宵欢呼一声,抱着枕头就往床榻上扑,小短腿一蹬,整个人陷进被褥里,滚来滚去,活像一只撒欢的小兽。
林曦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把他拎起来:“别闹,先洗漱。”
“好!”元宵乖乖点头,蹦蹦跳跳地去洗脸漱口,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肖儿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满是柔软的笑意:“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
林曦轻哼一声:“还不是你惯的。”
肖儿歪头看她,眸中带着促狭:“师姐不也惯着他?”
林曦语塞,耳尖微红,别过脸去。她似乎己经完全接受女人的身份了,甚至也接受了元宵这个儿子——不是以“父亲”的身份,而是“娘亲”的身份。
“好了,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