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雪上诗花刚要下意识地再度点头,突然一整个愣住。
不是,他没听出来,她说的可疑分子,是降谷零吗?
怎么还这么当真地让她当热心人士?
雪上诗花沉默了一会儿:“好呀。”
萩原研二和雪上诗花抱着相同的,体谅对方出于客观原因看不清真相的微妙心情,交谈十分和谐地继续下去了。
唯独案件解决后,没有立即离开的工藤新一想歪了——男孩瞧见那个有着略长黑发的警官,叫住雪上诗花的一幕,侦探的好奇心让他不自觉地旁听了起来,回忆和推敲着关键词。
车站……炸-弹……还有逃走了的金发黑皮的可疑家伙。-e+z.晓,说?王* +已-发·布¨最~新¢蟑+截¨他们说的,难道是今天上午,在茜空号上的案件?!
作为一个正在进行时的名侦探,工藤新一拥有通过新闻收集信息的良好习惯,今天上午的新闻,已经通过手机通知,推送到了他的面前。
即使在武德充沛的米花町,炸-弹案也没那么多……至少一般一天内不会有多起。
所以工藤新一很容易地缩小了范围,把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
虽然新闻中提到了,犯人已经落网,但听警官的意思,还有什么内幕,得注意下还没被抓住的「嫌犯」。
“新一,该走啦,已经这个时间了,爸爸该生气了。”毛利兰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见工藤新一还在托着下颌发呆,于是站在原地,大声地催促。
“马上,我还有个问题要问,兰你等下我。”工藤新一答应完,抓紧时间,走到了雪上诗花的面前,困惑地道,“姐姐,可以告诉我,你是怎样知道被害人中了毒的吗?你没有接触尸体吧?”
男孩的语气并非质疑,而是单纯的好奇,和对自己的居然没能看穿这一点,胜负心作祟,有点儿生闷气。-6,腰?墈_书?枉\ ^冕_废-跃?黩!他是在接触尸体,闻到苦杏仁味后,才知道被害人是氰-化-物中毒。
当然是「万能鉴定」告诉她的。
雪上诗花总不能这么回答。
她回忆了下氰-化-物中毒后的特征,现编推理过程:“他的眼球外凸,瞳孔扩散,是明显的服下氰-化-物引起的窒息反应。虽然容易和死前受到惊吓导致的尸体现象混淆。但尸体的血液,包括静脉血,呈樱桃红色,是因为含有大量氰化血红蛋白,就可以得出是氰-化-物中毒的结论了。”
“就因为这个……血液的差距并不明显吧!刚喷出的动脉血也是鲜红色……”工藤新一吃惊地微微睁大了双眼,怀疑自己是色盲了。
萩原研二也从这个方向思考了会儿,发现在那种黑暗的环境下。不,就算没这么黑,自己也不可能区分出正常血液,和含有氰化血红蛋白的血液的微妙色差,佩服地感叹:“雪上小姐的色彩感真的很强呢。”
雪上诗花偏头微笑:“谢谢夸奖。”
“我叫工藤新一,也是个侦探,能交换下联系方式吗?同样是侦探,我们肯定还会在案发现场见面的。下一次,我一定会比你先找到真相。”工藤新一想明白其中的关键后,归结于自己的色感没有雪上诗花那么强,还是有赢过她的机会的,男孩望着她,目光灼灼,信誓旦旦地宣言。
“可以呀,不过我觉得我也不会输。”雪上诗花拿出手机,和工藤新一交换了联系方式,一点也不认输地回复。
工藤新一换完联络方式后,跑向了毛利兰。
“雪上小姐对一个小孩子都这么认真吗?”见那两个小孩子离开后,萩原研二才对雪上诗花调侃地笑谈。
“对于推理,我一直都很认真哦。”雪上诗花一本正经地强调了下自己的侦探人设,笑语晏晏地回答。
案件已经解决,没有别的事了,她和萩原研二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
走出电影院后,毛利兰的脸色还很白,沉迷推理的工藤新一后知后觉手足无措地安慰:“你没事吧?兰,早知道我就不让你陪我来看这个电影了。”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新一是个推理笨蛋这种事。再说,就算不来电影院,下次去其他地方,也会遇到这种案件吧?”毛利兰扫了他一眼。
工藤新一觉得前半句话是兰平时会说的。但是后面的吐槽,怎么想都不是兰的风格,他不满地反驳:“谁告诉你的?也不是每次都会遇上事件吧……”
他本来想举几个例子,证明自己的清白,回忆了下,越说越心虚,声音也越小,工藤新一干脆地转移了话题:“是那个新来的转校生说的吗?兰,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