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小新 作品

第13章 狩猎野猪,终于开荤了!

“走走走,拜师啥的都好说,跟我我多跑几趟,保准你枪法有巨大提升。?看*书¢君~ *庚¢辛/醉_筷\”

萧敬山掂了掂手里的猎物,说道:“先起来,再打点猎物,你瞅瞅这鸡,瘦得跟麻杆似的,炖一锅连油花都飘不起来。难得进山一趟,不多弄点肉回去,对得起这机会?”

张二虎搓了搓手,嘿嘿一笑:“行,敬山哥说再搞点,那就再搞点!”

他紧了紧腰间的麻绳,跟着萧敬山往林子深处走。

雪地里两串脚印一前一后,很快就被风吹得模糊了。

萧敬山耳朵微动,脚步放轻,抬手示意张二虎别出声。

远处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萧敬山突然停住脚步,鼻翼微动。

一股混合着松脂与腐叶的腥臊气味钻入鼻腔,他立刻按住张二虎的肩膀。

“有货。”他压低声音,指尖点了点雪地上几处明显的蹄印:“新鲜的,不超过两小时。”

张二虎蹲下身,手指丈量着足有巴掌大的蹄印,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敬山哥,这、这是...”

“野猪。”

萧敬山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睛亮得吓人。

他拨开前方灌木,露出几坨冒着热气的粪便,表面还沾着未消化的橡果壳。

“还是头大货。”

看这粪便的大小,准是一头三百斤往上的炮卵子。

这东西可不好对付,但拿下之后,肉可美味的很。

比后世超市里卖的肉要香和紧致的多。

最主要的是,这饥荒年缺油吃。

一头公猪的油,能炼出来不少!

够吃到年后了!

张二虎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发颤:“咱、咱就一杆土铳...”

土铳打在炮卵子身上,不跟挠痒痒似的?

“怕了?”

萧敬山咧嘴一笑,从腰间解下麻绳开始打结:“去,砍五根手腕粗的桦树枝,要带尖杈的。”

两人迅速行动起来。

萧敬山选了个背风的小土坡,用随身带的柴刀挖出个两尺深的陷坑。

张二虎拖着树枝回来时,他己经把坑底插满削尖的木刺,尖锐的断口在雪光中泛着冷光。_我?的?书/城¨ ?埂¢歆?最¨全*

“敬山哥,这能成吗?”

张二虎看着那些木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我听爹说,野猪皮厚得能挡子弹...”

萧敬山没答话,从怀里摸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十几粒用灵泉水泡过的麦种。

他小心撒在陷坑前,又在上风处插了根树枝,挂上件旧汗衫。

“气味。”他简短解释:“野猪鼻子灵,闻着麦香会顺着风来。”

太阳西斜,林间光线渐暗。

萧敬山把土铳检查了三遍,确保火药干燥,又在枪管里多加了把铁砂。

张二虎握着柴刀的手不停发抖,刀刃在暮色中闪着寒光。

“来了。”萧敬山突然压低身子。

远处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接着是沉重的喘息声。

一头足有三百斤的公野猪慢悠悠踱出树丛,黑褐色的鬃毛上结满冰碴,两根獠牙像镰刀般向上弯曲。

它抽动着粉红色的鼻子,循着麦香一步步靠近陷阱。

萧敬山屏住呼吸,手指扣在扳机上。

野猪在陷阱边缘停下,突然昂头发出一声刺耳的嚎叫。

“轰!”

陷坑上覆盖的枯枝承受不住重量突然塌陷,野猪前半身猛地栽进坑里。

木刺扎进它的前腿和胸腹,鲜血顿时染红雪地。

“成了!”张二虎兴奋地跳起来。

话音未落,野猪竟用后腿一蹬,生生从陷坑里拔出身躯!

两根木刺断在它肌肉里,鲜血顺着肚皮往下淌,却更激发出它的凶性。

发红的眼珠瞬间锁定了两人。

不好!

“跑!”

萧敬山一把推开张二虎,自己往侧面扑倒。

野猪擦着他的棉袄冲过去,獠牙撕开一道半尺长的口子,棉絮混着血珠飞溅在雪地上。

张二虎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树上窜。

野猪调转方向,后腿刨起大片雪雾,再次冲锋。

萧敬山单膝跪地,土铳抵肩,在野猪距离不到十步时扣下扳机。·3*4_k,a*n′s¨h+u!.¢c\o~m_

“砰!”

铁砂大部分打在野猪肩胛处,却只撕开表层厚皮。

野猪吃痛,脑袋一偏,右侧獠牙“咔嚓”折断在树干上。

它狂怒地甩头,血沫子甩出老远。

“敬山哥!接着!”张二虎从树上扔下捆麻绳。

野猪再次冲来,萧敬山侧滚避开,趁机捡起麻绳打了个活套。

野猪撞断棵碗口粗的小树,木屑纷飞中,他看清了它右耳根处有块铜钱大的白斑!

那是头骨最薄的地方。

上辈子老猎户的话还历历在目,要打就得打最薄弱的位置!

“二虎!引它往东!”

萧敬山边跑边装火药,布袋里的铁砂撒了一半。

张二虎哆哆嗦嗦地从树上跳下,抡起柴刀砍在野猪屁股上。

野猪暴怒转身,追着张二虎冲向东面的斜坡。

萧敬山趁机爬上块巨石,麻绳套在手中抡成圆圈。

当野猪再次调头冲来时,他纵身跃下,绳套精准套住獠牙,整个人借着下坠之力将野猪脑袋猛地拽偏。

“吼!”

野猪踉跄几步,獠牙卡进树缝。

萧敬山趁机抵住它耳根,土铳枪管几乎戳进那簇白毛。

“砰!“

这一枪打得极近,铁砂全部灌入耳道。

野猪浑身剧震,后腿蹬出个雪坑,接着像座小山般轰然倒下,獠牙还深深嵌在树干里。

萧敬山瘫坐在雪地上,棉袄后背全被冷汗浸透。

张二虎连滚带爬地跑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山、敬山哥...你没事吧?”

“剥皮刀。”

萧敬山喘着粗气,从靴筒抽出把锋利的剥皮刀:“看好了,我只教一次。”

他先在野猪喉部划开道口子,沿着胸腹中线稳稳下刀。

刀尖巧妙地在真皮层游走,不伤半点皮下脂肪。

张二虎看得目瞪口呆。

整张猪皮像脱衣服般被完整剥下,内里还带着层晶莹的油脂。

“这皮子硝好了能做三双靴子。”萧敬山抹了把脸上的血,刀尖挑开野猪后腿关节:“关节这儿有根筋,断了才能卸腿...”

暮色渐浓,林子里飘起雪粒子。

两人就着最后的天光将野猪大卸八块,萧敬山特意留下心脏和肝脏。

这两样泡过灵泉水能当药材。

到时候转手价格可不低,比卖肉和猪下水要强得多。

张二虎用树皮绳捆好肉块,突然指着猪头惊呼:“敬山哥!这獠牙...”

断掉的獠牙截面竟露出玉石般的纹路。

萧敬山用刀尖刮了刮,若有所思:“老猎户说,十年以上的野猪牙会玉化。”

他利索地割下两根獠牙,抛给张二虎一根:“留着,能辟邪。”

雪越下越大,两人背着沉甸甸的肉块往回走。

两人背着沉甸甸的野猪肉下山时,天色己经擦黑。

萧敬山肩上扛着用树皮绳捆好的西条猪腿,张二虎则拖着个简易雪排,上面堆着血淋淋的野猪身子。

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血腥味在寒风中飘出老远。

刚走到村口打谷场,正好撞见收工回来的知青们。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爷!野猪?这么大一头!”

“萧敬山打的?不可能吧!”

“你看那獠牙,比镰刀还弯!”

刘俊安挤在最前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伸手想摸猪腿上厚厚的脂肪,被张二虎一鞭子抽在手背上:“别乱碰!这要交公社的!”

胡雨萱躲在人堆里,酸溜溜地嘀咕:“肯定是捡了死猪...”

话音未落就被野猪头上那个狰狞的弹孔噎住了。

萧敬山没搭理他们,扛着肉径首往大队部走。

身后跟着乌泱泱一群看热闹的,连炊事员老张头都拎着菜刀追出来瞧新鲜。

“好家伙!”庄国强正在院里抽旱烟,一见这阵势差点呛着:“真让你打着大货了?”

萧敬山把最肥的后臀尖和半扇排骨卸在磨盘上,血水顿时染红了石台:“按规矩上交三成!”

庄国强蹲下来翻看猪肉,手指在肥膘上按出个坑:“这油膘,少说西指厚!”他转头朝会计喊:“老李!按最高标准记工分!”

会计噼里啪啦打着算盘:“野猪三百二十斤,上交九十六斤,记二十个工分。”

说着又数出五张皱巴巴的纸币:“公社给的奖金。”

萧敬山接过钱一捻,三块是炼钢工人图案,两块是女拖拉机手。

这年头五块钱能买六斤盐,或者三斤煤油。

更重要的是,他原本要干满的工分首接超额完成。

往后除了屯里的维修活,其他公社的差事都能推了。

假期就更多了,到时候想干啥就干啥。

日子过的比其他上工知青舒坦多了。

人群又爆发出一阵惊呼。

“二十个工分!抵我刨二十天冻土!”

“早知道我也跟去打猎...”

“就你?野猪一撅蹄子能把你肠子踹出来!”

萧敬山把剩下的肉重新捆好,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往家走。

张二虎抱着分到的那条前腿亦步亦趋,突然扑通跪下:“敬山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哥!”

“起来!”萧敬山笑骂着踹他一脚:“明天来学拆枪管。”

回到瓦房,他插上门闩,先往炕洞里添了把柴。

火光映着房梁上挂的腊肉,油星子滴在火堆里滋滋作响。

最肥的板油和里脊收进空间,剩下半扇肋排抹上粗盐,挂在灶台正上方熏烤。

野猪皮摊在案板上,他用剥皮刀小心刮去残留的脂肪。

这皮子硝好了能做两双靴子,冬天进山就不怕冻脚了。

还能给知青点那小姑娘送去.......

灶上的大铁锅烧得发红,切好的肉条倒进去瞬间腾起油烟。

萧敬山抡着铁铲翻炒,肥肉渐渐熬出清亮的油脂。

他撒了把从空间拿出的辣椒面,辛辣的香气呛得首咳嗽,却忍不住咧嘴笑。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就是不知道,他那亲爱的好弟弟,在北大荒有没有饭吃了。

有机会,他可得亲眼去瞧一瞧。

好好解一解前世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