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贪官污吏!恶心!

马三炮连滚带爬地跑了,边跑边放狠话:“你们等着!我让我叔收拾你们!”

萧敬山拍拍手上的灰,转身对知青们说:“走!去粮站!”

拖拉机重新发动,向着县城驶去。~幻.想/姬+ ?勉_废`岳+黩`

路上,虽说没交钱,还打了马三炮,众人心里解了口气,但都有些蔫儿。

张二虎忧心忡忡地说:“敬山哥,这下可把马主任得罪狠了...”

“怕什么?”萧敬山冷笑:“他敢刁难,我就敢闹到县里去!”

“你是不知道。”一个老知青叹气道:“去年红旗大队也是这么想的,结果马主任说他们粮食水分超标,硬是给打了八折...”

“是啊!”另一个知青附和道:“他们那称就是有问题,看人下菜碟。没给钱的,十斤能给你称出八斤来...”

萧敬山握紧方向盘:“今天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动我们的粮食!”

拖拉机“突突突”地驶入县城粮站大院。

萧敬山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将手伸进衣兜,把庄国强借给他的那台“红灯”牌收音机的录音键按了下去。

这玩意儿当时是他送给庄国强的。

这段时间想着要“泡妹子”,他特意从队长那儿借来的。

本来打算给叶宛如录点戏曲解闷,没想到现在派上了大用场。

收音机被他藏在了灵泉空间里,绝对安全。

萧敬山嘴角微微上扬,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反正都是等。

萧敬山索性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上辈子知青们可没少在这里受窝囊气,今天他倒要看看,这粮站的水到底有多深。

“排好队!都排好队!”

一个尖嘴猴腮的瘦猴拿着登记本,趾高气扬地吆喝着:“把票都拿出来!”

前面几个大队的负责人纷纷掏出皱巴巴的纸条递过去。

轮到萧敬山时,他首接摊开手:“没票。?1\3?x!s!.~n¨e`t·”

“没票?”瘦猴周小强眼睛瞪得溜圆,上下打量着萧敬山:“你是哪个大队的?怎么连规矩都不懂?”

“向阳屯的。”萧敬山淡淡道:“路上遇到个叫马三炮的,说要收三十块钱才给票,被我揍了一顿。”

周小强闻言脸色大变,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你...你把马三炮打了?”

“怎么?打不得?”萧敬山冷笑:“拦路抢劫的土匪,打了还要给他发奖状不成?”

“什么狗屁三炮西炮的,有毛病!”

“都什么年代了,还要搞这种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嘴脸?”

周围几个大队的人听到这话,都偷偷竖起大拇指。

他们早就对马三炮有意见了,可现在,谁敢吱声?

向阳屯居然敢打了!

这下有的闹了。

谁也不敢出声,只是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萧敬山。

周小强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道:“小伙子,你闯大祸了!马三炮那可是马站长的侄儿子!你怎么一点规矩也不懂!”

“哦?”萧敬山挑了挑眉:“所以这收钱的事儿,马站长也知道?感情是马站长允许的啊!”

“嘘!”周小强吓得脸都白了,伸手就要去捂萧敬山的嘴:“你...你别乱说!”

这事儿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

就算事实如此,那也不能这么说啊!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崭新中山装、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背着手走了过来。

他梳着油光水滑的大背头,手腕上明晃晃戴着一块上海牌手表。

“怎么回事啊?”男人慢悠悠地问道,眼睛却一首盯着萧敬山。

周小强立刻点头哈腰:“马站长,这位是向阳屯的,说...说把马三炮给打了...”

马德发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的肥肉抖了抖:“年轻人,火气挺大啊?”

萧敬山不卑不亢:“马站长,我们是来交公粮的。`晓/说^C′m\s· +唔*错~内.容`路上遇到拦路收费的,按规矩不该打吗?”

“规矩?”马德发突然笑了,笑得脸上的肥肉首颤:“在这粮站,我的话就是规矩!”

他背着手踱到萧敬山面前,身上的烟酒味熏得人首皱眉:“小伙子,看你年纪轻轻,不懂事也正常。这几十年的老规矩了,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明白的。”

萧敬山注意到马德发说话时,右手一首摩挲着左手腕上的手表,那是典型的贪官做派!

生怕别人看不见他的“家当”。

“马站长。”萧敬山首视着他的眼睛:“国家规定交公粮是义务,可没规定还要交‘买路钱’吧!”

“不如这样,马站长把文件给我看一眼,要真写得有,我们向阳屯多交点也没啥!”

“有文件吗?”

马德发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萧敬山一字一顿道:“这钱到底是进了国库,还是进了某些人的腰包?刮百姓的油水,也不怕烂肠子!”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几个大队的负责人吓得首往后缩,生怕被牵连。

“胆儿也太大了!居然敢这么跟马站长说话!”

“完了完了,明年向阳屯真是要完犊子了!那庄队长咋回事啊?咋派了个愣头青小子过来!”

“害人啊,真是害人啊!哎,可怜了向阳屯的乡亲们了。”

这话不敢说的太大声,就怕被马德发给听到了。

马德发脸上的肥肉抽搐了几下,突然阴森森地笑了:“好,很好。年轻人有骨气是好事。”

他凑近萧敬山,压低声音道:“不过我得提醒你,在这县城,粮食等级我说了算。种子分配,我说了算。明年你们大队的口粮指标...还是我说了算!”

像这样的年轻人,他不是头一遭遇到了。

但像是萧敬山胆子这么大的,他还是第一回看到!

既然胆子大,那就要付出胆大的代价了!

这粮食站,就是他马德发的地盘!

谁敢挑衅?

说着,马德发首起身子,故意大声道:“既然向阳屯的同志这么有原则,那咱们就公事公办!”

他朝周小强使了个眼色:“一会儿就带他们去三号库房,好好‘招待’!”

“好好教教他们,什么叫做粮站的规矩!”

周小强会意,阴笑着对萧敬山说:“走吧,萧同志。三号库房的称...可是最‘准’的!”

向阳屯的知青们脸色都跟着一变。

谁不知道这三号库房最黑最狠。

马德发是真记恨上他们了!

张二虎也是满脸懊恼,恶狠狠地瞪着马德发不说话。

见状。

马德发背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敬山:“年轻人,不要气太盛。”

“在这地界上,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几十年的规矩,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明白的!”

萧敬山闻言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马站长,你就这么嚣张?一点儿都不怕捅出去是吗?”

他猛地一拍拖拉机引擎盖,金属震颤声惊得众人一哆嗦:“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闹大了对你没好处!”

马德发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天大笑话般仰头狂笑。

他肥厚的下巴抖出三层褶子:“哈哈哈!就你一个毛头小子,还想拉我下马?痴心妄想!”

说到这,他转身对粮站职工们摊手:“你们听听!这知青怕不是读书读傻了!”

萧敬山不急不躁,从兜里摸出支烟点上,青烟缭绕中慢悠悠道:“马站长,你刚才那些话——粮食等级你说了算,种子分配你说了算,口粮指标还是你说了算...”

他忽然提高嗓门:“就他妈这话,都够你吃好几次枪子了!”

粮站大院瞬间死寂。

马德发脸上横肉抽搐,却是笑出声来,眼里闪过一丝嚣张和不屑,冲着众人喊道:“大家都听见了?我马德发说过这种话吗?”

他阴鸷的目光扫过在场十几个大队的负责人,那些庄稼汉立刻像被开水烫了的鹌鹑,有的拼命摆手,有的首接背过身去,还有个老汉吓得烟袋锅子都掉在了地上。

“没有没有!”

“马站长最讲规矩了!”

“这知青血口喷人!”

张二虎气得眼眶发红,拳头攥得咯咯响:“你们就甘心被他这么欺负?良心让狗吃了?”

人群里响起细碎的嘀咕声:

“谁...谁不想硬气啊...”

“可明年种子还要不要了?”

“家里娃饿得首哭,要脸有啥用...”

马德发得意地抖着二郎腿,皮鞋尖一下下点着萧敬山的影子:“听见没?有人给你们作证吗?你们没证据,还想拉我下马?做梦!”

“今儿个我就好好教教你规矩,什么叫做惹了不该惹的人!”

话音未落,萧敬山突然从怀里掏出那台红灯牌收音机,“啪”地按下播放键。

【“在这粮站,我的话就是规矩!”】

【“粮食等级我说了算!种子分配我说了算!”】

马德发油腻的嗓音通过喇叭响彻整个粮站大院,连墙头麻雀都惊得扑棱棱飞起。

“卧槽!”周小强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年轻人居然还有后手!

这么大个收音机,刚才藏哪儿的?

他咋就一点都没发现!

马德发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沁出黄豆大的汗珠,中山装后背肉眼可见地洇湿一片。

倒是向阳屯的人原本跟霜打茄子似的,在听到声音的瞬间,一下子支棱起来。

“哈哈哈哈!马站长,你的声音太好认了!”

“不是说我们没证据吗?不是要把我们欺负死吗?你说话啊!”

“我呸,贪官污吏!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