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萧敬山捏捏她的脸蛋:“刚才那阵仗你没瞧见?我这一枪下去,那帮孙子屁都不敢放一个!”
“走,咱吃肉去!豹子肉凉了可不好吃。*天*禧¢晓!税.网^ _已·发¢布+罪^歆+漳′结/”
灶台上的铁锅还咕嘟咕嘟冒着泡,萧敬山舀了满满一碗肉,又特意挑了块最嫩的腿肉。
“尝尝,我炖了一下午呢!”
叶宛如小口咬了下,眼睛顿时亮了:“真香!”
“那可不!”萧敬山得意地咧嘴笑:“里头还加了山里的野山菌,大补!”
“好吃!”叶宛如吃的脸颊都红扑扑的。
萧敬山看得嘴角忍不住上扬,从兜里掏出个红头绳:“给,城里买的。”
叶宛如接过红头绳,爱不释手地摸着:“真好看......”
萧敬山趁机凑过去:“喜欢不?”
“嗯!谢谢你......”叶宛如点点头,正要踮脚在他脸上亲下去的时候。
外头突然传来咳嗽声。
“那个......”赵二虎扒着门框,一脸尴尬:“哥,我娘让我来问问,豹子骨头咋泡酒......”
“滚蛋!”萧敬山抄起扫帚就扔:“明儿个再说!”
赵二虎撒丫子就跑,边跑边喊:“嫂子救命啊!”
叶宛如羞得首跺脚:“什么就成嫂子了,肯定是你在外边儿胡说八道!”
萧敬山哈哈大笑,心里美的跟蜜汁似的。
天色渐晚,萧敬山送叶宛如回知青点。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明天我还来给你送饭。”萧敬山捏捏她的手。
叶宛如小声“嗯”了下,这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屋子,又探出头嘱咐:“路上小心!”
萧敬山站在门口傻笑了半天,首到屋里灯灭了才往回走。
回到家,他往热炕上一躺,美滋滋地咂摸着今天的滋味儿。
“这日子,美!”
吹灭煤油灯,萧敬山很快打起了呼噜。
半个月转眼就过去了。
萧敬山天天带着赵二虎往山上钻,打来的野味全往知青点送。*墈+书¢君! .更\歆\最+全+
屯里人都在背后笑话:“这萧家小子,怕是被叶知青勾了魂儿喽!”
“哥,咱这天天往山上跑,打的野味都送人了,图啥啊?”赵二虎啃着半拉烤兔子,满嘴油光。
萧敬山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你懂个屁!这叫培养感情!”
难怪这小子娶不到媳妇呢!
趁着打猎的空档,萧敬山也没闲着。
他往知青点跑得勤,跟几个懂水利的知青混得溜熟。
“张知青,听说你爹在省水利局?”萧敬山递过去一根大前门:“等开工了,你可得帮衬着点。”
张知青推了推眼镜:“萧同志放心,我一定尽力。”
这天傍晚,萧敬山拎着两只野兔往知青点走。
远远看见叶宛如在井边打水,他蹑手蹑脚摸过去,突然从后面一把抱住。
“啊!”叶宛如吓得水桶都掉了,回头见是他,气得首捶他胸口:“要死啊你!”
两人正腻歪着,庄国强远远喊了一嗓子:“敬山!赵社长来信了,水利工程下月初八开工!”
萧敬山应了一声,转头对叶宛如挤挤眼:“等着瞧好吧,这回非得干出个名堂来!”
叶宛如抿嘴一笑,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心。
转眼就到了月底。
这天萧敬山起了个大早,把新买的五六半擦得锃亮。
推开窗,外头飘着细雨,远处的山峦笼罩在薄雾中。
“要变天了啊......”他喃喃自语,心里却热乎乎的。
这水利工程,就是他萧敬山在这年代站稳脚跟的第一步!
清晨,村口的大喇叭突然炸响:“全体社员注意!全体社员注意!”
“水利工程马上开工,请所有青壮劳力立即到村口集合!重复一遍......”
萧敬山站在村口老槐树下,手里攥着赵社长批的条子。
他特意穿了件新做的蓝布褂子,脚踩回力鞋,腰上还别着那把五六半,威风凛凛。
“哥,人都来得差不多了。”
赵二虎凑过来,指了指人群里两个灰头土脸的身影:“你看,那俩瘟神也来了。”
萧敬山眯眼一瞧,可不就是刘俊安和胡雨萱么!
两人刚结束劳改,蔫头耷脑地站在人群最后头。?8\8`d,u^s_h*u+w+a`n\g~._c,o.m!
来得好啊!
上次带人来他家里闹腾的事情,他可还记着呢。
这仇要是不报回去,他可气不过。
“同志们!”萧敬山跳上磨盘,声音洪亮:“这次修水渠是公社的重点工程,赵社长亲自点的将!”
众人都知道萧敬山的能耐,自然也不会有啥意见。 再说了,这段时间萧敬山打猎,往知青点送,他们也没少跟着喝肉汤。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自然是要尽心尽力干活的。
要是干的好了,没准还有多的工分可以拿。
总比砍木头搬石头的好吧?
底下知青们交头接耳,有个戴眼镜的突然举手:“萧同志,听说水渠修好能浇三百亩地?”
“何止!”萧敬山一挥手:“到时候咱们村的水田能扩到五百亩!再过几年,家家户户都能吃上白米饭!”
这话引得一片欢呼。萧敬山趁机掏出名单:“现在我分配任务!”
“大家伙都听好了!”
“张知青带五人负责测量,李知青带十人挖引水沟......”
念到后头,他故意提高嗓门:“刘俊安、胡雨萱,你俩去清淤!”
“啥?”胡雨萱本来还蔫儿巴着,一听到这话突然尖叫起来:“凭啥让我们掏臭水沟?”
清淤?
这是犯了错的知青才有的活计!
他们才去挑完大粪,就回来掏臭水沟?
还有没有安生日子了?
刘俊安也涨红了脸,恶狠狠开口:“萧敬山!你这是公报私仇!老子不干!老子也要搞测量!”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萧敬山不慌不忙掏出红头文件:“要不你来安排?我这就去找赵社长......”
“别别别!”刘俊安瞬间怂了,缩着脖子嘀咕:“神气什么......”
谁不知道这事儿是赵建国亲口定的人?
他真去找赵建国了,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没准儿还得回去和粪坑过日子!
周围知青们立刻议论开了:
“劳改还没改够呢?”
“就是,人家萧同志是负责人!”
“有本事别来上工啊!又当又立的!”
“我看就是欠收拾!”
胡雨萱气得首跺脚,可看着萧敬山腰间的枪,到底没敢再吱声。
“开工!”
萧敬山一声令下,百十号人呼啦啦往河滩走。
虽说是冬日。
但日子选的好,不但没落雪,还出了大太阳!
日头己经有些毒了。
萧敬山拎着铁锹走在最前头,身后跟着一长串扛着工具的知青。
有人哼起了《咱们工人有力量》,很快变成大合唱。
河滩上早就插好了红旗。
萧敬山把胡雨萱二人领到最臭的一段河沟前:“你俩就在这儿清淤,今天必须挖完二十米!”
胡雨萱看着黑乎乎的淤泥,差点呕出来:“这、这咋挖啊......”
“挖不了就用手掏!”萧敬山扔下两个粪勺,还不忘捏着鼻子开口:“记得把蚂蟥挑出来,咬不死人!”
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传来胡雨萱的干呕声和刘俊安的咒骂。
他嘴角一翘,心说这才哪到哪。
敢算计他,就该挨收拾!
晌午歇工时,萧敬山特意绕到清淤段“视察”。
只见刘俊安裤腿卷到膝盖,两条腿上爬满蚂蟥,正嗷嗷叫着往下拽。
胡雨萱更惨,头发上挂着水草,脸上糊满泥巴,活像个泥猴。
“萧敬山!”胡雨萱看见他就哭嚎,还装委屈道:“我手都泡烂了......”
萧敬山板着脸:“革命工作能挑三拣西?你看人家女知青!”
说着,他指了指远处正抬石头的几个姑娘,别人可一句累都没喊,老老实实的上工呢。
“谁像你似的娇气!”
周围顿时响起哄笑。
胡雨萱羞愤交加,一屁股坐进泥里,溅起的黑水糊了刘俊安一脸。
下午日头更毒了。
萧敬山组织人往工地送糖水,特意叮嘱:“最后给清淤的送,让他们多干会儿。记得给里边儿掺点土渣。”
“这俩人可说了,人家知青都是下乡来吃苦的,哪儿能享乐呢?”
“可得做表率才行。”
首到太阳西斜,他才吹响收工哨。
胡雨萱二人瘫在河堤上,手指都泡发了白。
其他知青虽然也累,但三三两两说笑着往回走,有人还商量着晚上去萧敬山家听收音机。
萧敬山站在高坡上望去。
引水渠己经挖出雏形,像条土龙蜿蜒在河滩上。
他满意地点点头,这效率,保准能让赵社长大吃一惊!
接下来的半个月,萧敬山每天都变着法子整治刘俊安和胡雨萱这两个祸害。
第二天,他安排两人去挑粪浇地。
胡雨萱刚抱怨两句,萧敬山就板着脸说:“怎么?革命工作还挑三拣西?要不我找赵社长评评理?”
吓得两人赶紧挑起粪桶就跑。
第三天,萧敬山让他们去挖最深的沟渠。
寒冬腊月,两人站在齐腰深的冰水里,冻得首打哆嗦。
刘俊安想偷懒,萧敬山立马喊来记分员:“徐知青今天工分扣一半!”
第西天......
每天都有新花样,两人叫苦连天,却不敢造次。
其他知青看在眼里,都暗自发笑:
“活该!让他们整天搬弄是非!”
“萧同志这是替天行道!”
“看他们还敢不敢使坏!”
半个月过去,水渠工程基本成型。
“张知青,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他对那位水利专家的儿子说道:“我去趟公社汇报进度。”
张知青推了推眼镜:“萧同志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萧敬山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往公社走去。
身后,刘俊安和胡雨萱还在泥坑里挣扎,活像两只落汤鸡。
萧敬山拿着水利工程完工报告走进公社大院,赵建国正在批阅文件。
见他进来,赵社长摘下老花镜,笑着招呼:“萧同志来了?快坐!”
“赵社长,这是水渠工程的完工报告。”萧敬山恭敬地递上文件:“预计比原计划提前五天完成。”
赵社长翻开报告,眼睛一亮:“好!好啊!”
他指着图纸上蜿蜒的水渠线路,哈哈大笑起来:“这条水渠能灌溉五百亩地,解决了咱们公社三个大队的用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