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曾得到她的回复,可这有什么要紧?
只要她不再因为误会而抵触躲避自己,他便能够让她进而多了解自己,相处时日久了,或许他能得偿所愿。
“如此,我便先谢过音娘了。”他朝她拱手作揖,笑得一片温润。
江含音忙侧身躲了躲,哪里敢真受他的礼。
宋铭越低笑一声,取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说:“你不必着急回复我,亦无需再躲着我。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把此事告诉长辈,你不要因此又想躲得远远的,甚至连侯府都不愿意回去了。若你真的别扭不自在,我可以在镇抚司住下。”
“那我不就成恶霸了。”江含音摇头没接他的手帕,而是拿出自己的,擦去脸上的泪痕,“您若搬出去了,我才更没脸呆在侯府了。”
小姑娘虽然不逃跑了,可依旧一点儿都不想要接受他的好。`咸′鱼^看+书/罔¢ ¢追*蕞*新-章,踕?
宋铭越失落地收回手帕,还得装得若无其事地笑:“那就说好了,你慢慢考虑,一年两年三年五年都无妨。”
他这是准备耗自己一辈子么。
三年五年,她若有要嫁人的念头,就被他熬成老姑娘了!
还是他比较像恶霸。
从震惊的情绪出来后,她聪明的小脑袋瓜也运转起来,瞬间就明悟了这里头的陷阱。
且不说她熬成老姑娘,他到时候也得二十好几,家里的长辈能任由他任性不成亲吗?
如此一想,时间越长,反倒对她越有利。
“那您说好了,不能和家里的长辈透露。若您说了,侯府我便再也呆不下去了,到时我定然会回江家。”她很快就为自己寻到掌控全局的办法。
虽说有着要挟的意思,多少带着点不知好歹。
可说不勉强自己的也是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总不能自打脸,有君子不当当小人吧。¨微¨趣?暁?税*蛧· `唔¨错!内\容!
她话刚落,宋铭越也明白自己被反制,笑着得直摇头:“你别担心,我一定不说。”他说着看向高坐的金身,“菩萨听着呢,我若失言,菩萨也饶不得我……”
“您别胡说。”江含音忙阻拦他继续往下说。
这人放灯的时候明明一脸虔诚,如今怎么敢当着菩萨面胡言乱语,一点敬畏心也没有。
小姑娘不叫说,那他自然是要闭嘴的。
他笑着安安静静站着,那顺从的表情,仿佛她是他发号施令的将军,只要她发话便无所不从!
她抿抿唇,逆着光偷偷打量他,殊不知目光刚飘过去,就被他用无比炙热的眸光捕捉,叫她不得不再低头躲避他的热情。
原来宋铭越也会有像毛头小子一样的不沉稳。
“一会开门了,您要和孔妈妈他们怎么说明?”她指了指门外。
大殿门又高又厚重,大概是听不清两人在里头说什么。
孔妈妈是吴氏的人,今日他无缘无故追到兴云寺就足够叫人生疑的。
“无事,我便说来办公务,担心你有危险,才让人关了门搜查大殿。”宋铭越随口便找到完美的理由。
江含音:……
锦麟卫这职务可真好,随口一句公务什么都能遮掩过去。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更好的法子,点点头,小声说:“那您能让他们开门了吗?”
两人关在大殿内两刻余钟,孔妈妈和素云在外头急得团团转。
即便明白他们侯爷不会对江含音不利,可心里头就是忍不住焦急,而且那些个护卫木头人一样,问什么都是闭着嘴不吭气,怎么可能让她们不焦心。
这门一关,也引起了僧人的注意。
大殿内传来开门的命令后,江含音出来就见到围在门口几位僧人,一张脸霎时红得欲滴血。
佛门清净地,他们却关了门在……在里头谈情论爱的,简直罪过!
宋铭越倒是十分的从容不迫,和僧人说一声抱歉便拿出指挥使的威仪道:“有疑犯逃往这处,正巧得知家中女眷在,便闯进来先搜查了一番。”
僧人们相互看了一眼,合掌道:“若有什么需要我寺配合的,大人只管提。”
做戏得做全套,宋铭越看了回到孔妈妈身边的小姑娘,颔首道:“我会派人仔细都搜寻一圈,惊扰了诸位和香客,一会我便去向住持赔不是。”
说完,自然是不能再留,他回身和江含音说:“事毕我再到客院去寻你。”
江含音:“您忙您的,我在这儿有孔妈妈和素云,还有家里跟着来的护卫呢,您不用费心。”
她拒接得干脆,让宋铭越又是一番无奈,领着人先行离开了。
孔妈妈待人走后,搂着她说:“可吓死老奴了,侯爷刚才进门的脸色十分难看,老奴还在想是什么事!好在贼人不曾躲在大殿里,不然得多危险!侯爷也是的,怎么能够一人进去,还叫关上门,万一有贼人伤到他可怎么办。”